“可别說了,龍師那邊都想讓剛上任的景元将軍把裡面那個人交給他們定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景元念及舊情,才一直沒有把裡面那個人交給龍師那群人。”另一個聲音說道。
之前那個聲音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看龍師也不是什麼好人,估計就惦記着龍尊的權力呢。”
這是在哪?
他想,意識渾渾噩噩的,有些不清醒,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的清醒下來,定睛一看,隻見到門外有兩個人,似乎在看他。
下一刻,門開了,走進來幾個人,對着他說:“呵,要不是「化龍妙法」和景元将軍念及舊情,哦,連其他龍尊都在為你求情,不然你早就挫骨揚灰了。現在隻要你蛻鱗輪回,留你一條命已經夠好了。”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是麼?我看那些龍師可盼望着要讓景元把我交給他們吧,這樣他們還能指定一個龍尊當作傀儡,奪取權力,不是嗎?”
“看來到現在,你現在還嘴硬。隻可惜,你也活不長了。”
幾條鎖鍊貫穿了他的身體,鱗片被一片一片地剝落下來,仿佛身臨其境的痛楚讓丹恒從夢中驚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氣。
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分不清現在是今夕是何年,若不是龍心見到并出聲提醒,能在床上從白天坐到夜晚。
“……我說你大早上的啥情況?怎麼坐在床上發呆啊。”龍心道。
丹恒剛從夢中出來,捏了捏自己的人中:“沒事,就是沒反應過來。怎麼做那種夢,這不對勁啊。”
龍心:“?什麼夢,讓我聽聽。”
“一個血腥暴力不适合你的夢。”
說完,壓根不理龍心的逼逼叨叨,丹恒起床收拾好自己就想往「羅浮」的街道跑。
未曾想,打開門就是龍師雪浦,她看到丹恒,微微一笑:“看來龍尊大人已經起床了,因為昨晚的一些事情,所以有些事情得必須提前了。等您接任「飲月君」之後,便可以自己去「羅浮」轉一轉。”
丹恒表面上點點頭,内心想着:這些地方他都轉了好久了,找寶箱的時候每個地方都跑了一遍,昨天又跑了一遍,現在就盼着看到鏡流了。
好歹也是一個(單方面)認識的人嘞。
“龍尊大人,您剛起床還沒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如何?”龍師雪浦将手上的吃食放在桌上,笑着說。
丹恒伸手打開飯盒,默默地吃着飯并聽雪浦給他說着一些關于持明族一些他已經倒背如流的曆史。
時不時對“每一代龍尊都在思考持明族如何生育繁衍,您也不例外”的話語左耳進右耳出,大有一副你說得對,但是我不想聽的架勢。
聽着聽着,居然積累一些困意。
本來昨天做噩夢就沒睡好,雪浦又在說話,偶爾根據她的話點點頭做出反應,已經是丹恒殘存的意識能夠做到的最清醒的事情,甚至還悄悄地打了個哈欠。
好想睡覺。
他怎麼就睡不醒。
一天24小時中有25個小時在睡,一周7天能有8天都在睡。
這個世界就不能是一個巨大的被子,讓他鑽進裡面睡覺嗎?
好困。
丹恒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吃個飯都能困得要死,想睡覺。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天賦嗎?
一些點在奇怪地方的天賦,還是不要為好。
艱難地聽完雪浦的長篇大論後,終于意識到那位被人記錄在《龍師會議記殘碑》的龍師雪浦是怎麼樣的人。
敢在一群龍師面前提出(暫時)舍棄龍尊主政,讓龍師議政的,果然不是非凡之人。
丹恒決定以後見到這位就繞道走。
絕不是他慫。
而是因為雪浦估計以後每次都要說這件事。
蒼天,希望其他龍師别見到他就說一句“龍尊大人,您今日思考出如何讓持明族人能夠生育繁衍的方法了嗎”,這樣他是真的會瘋的。
雪浦說完一句話後,看向丹恒,發現他已經将自己面前的東西收拾完畢,還擦了擦嘴,趴在桌上睡着了。
“龍尊大人……您這麼能睡的嗎?”
她望着丹恒熟睡的臉,輕輕地歎息,将他抱在床上蓋上被子,拎着食盒走出門。
見到自己的同僚,噓了一聲,跟其他人解釋:“龍尊大人還在睡,先别打擾他,有什麼事情嗎?”
“你說是騰骁将軍?他怎麼來插手持明的事情了?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事吧?除了龍尊大人剛剛出世……他說事關龍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