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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易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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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琅月和薛檀。

在第二次進入十方大陣的時候,衛绮懷便做好了以後會再一次進入十方大陣、去到六百年前的時空的心理準備,但那隻是粗糙的構想,至于去到哪裡,見到誰,她從未有過任何清晰的期待。

她也從未想過如何與故人相逢——哪怕在故人看來,他們與她素昧平生。

想要和自己單方面認識的人搭上話有些困難,衛绮懷躊躇不決,但捉鬼捉到了個毛賊這種啼笑皆非的鬧劇無疑是很好的時機,隻是還未等她開口,呂銳便走上前去,公事公辦地拱了拱手,請教道:“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薛檀這才注意到人群之外的兩個女子,見她們皆負劍而立,氣度超然,俨然是名門之後,連忙還禮,“姑娘言重了,兩位并不比我年紀小上多少,來日的修為也未必遜于我等,何來這‘前輩’二字?”

琅月則回答了呂銳的問題:“我姓林,他姓薛。你我同輩,大可以道友相稱。”

呂銳一頓,還是接下了這個稱呼,與他們交換了姓名,又問:“那兩位道友,也是為了除祟而來?”

“是,好在這戶人家沒出什麼事。”薛檀笑着同身邊的人們擺擺手,叫他們安心,又道,“那小賊就關在柴房,諸位趕緊報官罷。”

衆人卸下了緊繃的神經,也不再壓抑,吵吵嚷嚷地一擁而上,紛紛跑去罵那個膽大包天的小賊了。

薛檀琅月走到她們近前,招呼道,“兩位道友才來易都的吧?兩位都是生面孔,以前可沒見過。”

易都?

衛绮懷心中一愣。

這裡是六百年前的易國都城?

易國……衛绮懷聽見這這個詞的第一個念頭是試圖想起它是因何而滅國的。

六百年前,各國争戰割據,四方起義不休,又因為魔族肆虐,妖異橫行,諸般天災人禍共同造就了一個生民流離,山河動蕩的時代。

這段曆史,衛绮懷記得模糊,卻不是因為她沒有用心學習,而是因為在那個時代,有太多動亂來不及記錄,又有太多史料覆沒在動亂本身之中了。

曾經的她撇下故紙堆,輕易下了定論:“那是一個糟糕至極的時代。”

她的說話習慣一向溫和折中,甚少用上“至極”這種字眼兒,因此江不辭訝異地挑了挑眉,有些揶揄地提示道:“為師若是記得不錯,阿懷的祖輩也是在那時發迹的。”

“亂世出英雄?風雲呼嘯的年代,終歸隻是在‘英雄’自己看來才值得懷念。”衛绮懷不服氣道,“對于百姓而言,還是應了那句老話——甯為太平犬,不做亂離人。”

“确實是不值得懷念的日子。”她記憶裡的江不辭歎息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沉默,可琢磨了一會兒她的話,又哭笑不得了起來,“不過你師叔是這樣教你的?嗯,看得出來這是隻有人才能說說得出的話了——狗兒貓兒聽了可是要說,太平之犬也未必是那麼好當的。”

“師尊您跑題了!”衛绮懷難得憤憤道,又把那殘缺的史料拉回來,指給對方看,“您看看這頁,大旱,饑荒,時疫,還有什麼都要橫插一腳的魔族,和層出不窮的地震,都趕在一塊兒了,當狗也沒這麼當的!”

“錯了。”江不辭瞥見被她展開的那一頁,擡手敲了敲她因為氣血上湧而發熱的腦袋,耐心糾正道,“阿懷,這頁記載有誤。你瞧,這條河和那座山其實相隔萬裡,顯而易見,大旱、地動并非同時同地發生。而時疫應是在災荒之後才爆發,這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災……”

燈花一跳,紙頁沙沙翻過,師尊取來六百年前的地圖,輕聲細語,筆尖舔墨,悉心标記一座又一座山川,為她複現舊時代的災厄。

……等等,地震?

衛绮懷恍然醒悟,而記憶裡的零碎片段也在此刻拼湊完整。

易國可以說是亡于外敵入侵,也可以說是亡于皇室内鬥,還可以說是亡于魔族入侵,但在她看來,直接原因其實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

地震。

相傳,易國國主攜國師巡幸鳳凰台,舉行五年一度的涅槃典,卻在典禮當日,死于行宮崩塌時落下的幾片磚瓦。

那場地震其實來得并不猛烈,輻射範圍也小得出奇,連易都百姓的傷亡都很快得到了控制,可就是這樣一場小災,卻葬送了有無數護衛的一國之主。

這位國主好求仙問道,一直沒有子嗣,從宗室之中選立的太子也年紀尚小,不堪大任,兼有農民起義層出不窮,魔族妖族從中作梗,易國上下亂成一鍋粥。于是這樣偌大的國家,在諸國割據戰展開之後,不久便被瓜分得一幹二淨了。

衛绮懷怔在原地,目光不經意之間與同樣驚詫的呂銳相接。

她耳中是對方的傳音,“衛道友,不知你可曾在書中見過,這易國衰亡之初,是因為——”

衛绮懷答道:“鳳凰台的地動。”

呂銳的聲音飽含着慎重考慮過後的懷疑,“十方大陣将我們送到過去,莫非,那場蹊跷的地動也是上次十方大陣現世時的異象?”

“兩位道友神色好生嚴肅,”薛檀還在與她們說玩笑話,“在下可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這還未聽說國主出行、涅槃典禮的消息,十方大陣和地動不一定有關系。呂道友,不必太過憂慮,還是先着眼當下吧。”衛绮懷匆匆回了呂銳,又轉頭向薛檀道,“我們确實是為了除祟而來的。聽上去薛道友和林道友頗有經驗,不知兩位可願費心為我等一叙?”

“我等也來了不到半月,經驗談不上。”薛檀道,“隻是此地鬧鬼鬧得蹊跷,委實值得說道說道。”

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說書人的語氣,總喜歡話說着說着便停頓一下,留給看客喝彩的氣口,琅月見怪不怪,不給喝彩,無情催促,“少賣關子。你若是不說,那就我來。”

薛檀碰了個壁——好在他對于在琅月這裡碰壁這件事并不意外,非但如此,還樂此不疲。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蹊跷之處就在于,鬧過鬼的人家,便像是得了癔症一般,自己瞧不出來,别人卻能一眼看出了古怪……甚至還會有人莫名失蹤,失蹤者多為老人,失蹤時在傍晚,沒有任何目擊證人。”

他雖然營造了足夠的氛圍,可語言終究是抽象的。

頂着兩人求知若渴的目光,薛檀有些犯難,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古怪。

而在他這一次的停頓時刻,琅月沒有擠兌他,隻是見縫插針地向呂衛二人征求道:“兩位對這接二連三的鬧鬼案有幾分了解?”

“嗯……”衛绮懷組織着語言,統籌着先前在人們口中聽到的信息,“鬼祟作亂之事,僅在這個月便足有八起,其中有五起案子死者是老人,還有一些年輕也患了離魂症……我這也隻是初來乍到,道聽途說,若有出入,還請兩位指正。”

“死者是老人?”薛檀疑惑道,“道友聽誰說的?”

“我也聽見了。”呂銳道,“那人說,‘其中五起案子,是不是走的都是老人?’這句話有哪裡不對嗎?莫非不止五人?”

“沒有死。”琅月言簡意赅,“他們隻是失蹤了。在尋常百姓眼中可能是被鬼祟綁架了,才說的‘走’,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見屍首,我等便不能斷言受害之人已死。言而總之,沒有死。”

“……慚愧,原來是我被避諱誤導了。”衛绮懷汗顔,“那癔症、或者說離魂症,又是怎麼一回事?”

“眼見為實。”薛檀道,“我們接下來還有三戶人家要走,兩位不若随我們去看看罷。”

大雨還在下,天色昏沉,街上人影稀疏,車馬聲、叫賣聲、行人的足音都漸漸斷絕在無窮無盡的雨聲裡,一切都冷清得不成樣子。

四人的目的地是一處老街,此地蕭條更甚,然而卻有一道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裡死寂一般的冷清。

是劍嘯。

誰在催動靈劍?

那人的劍鞘在空中一甩,毫無實質的傷害,似乎是要逞威風?

不止,不止……

似乎還有人。

劍風劃破了什麼東西,木制的窗框嗎?

啧,利劍劃地,好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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