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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地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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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國的上一任國師,名叫謝長空。

她既是謝登的師姐,也是謝荻雪的師姑。

她是個并不稱職的國師。

謝長空生前庸庸碌碌,毫無作為,不僅無意接引鳳凰,不得民心,還性情偏狹,剛愎自用,目中無人,曾經三番五次激怒同僚,甚至險些觸怒國主。

知道她的人往往都會說一句,若非她運氣好,恰好生在了謝氏一脈青黃不接的關頭,又剛巧撞上了神木之子的降臨,不然就憑她整日隻知道埋頭于神木禁制、見了誰都不屑應對的那般姿态,怕是腦袋早就掉了百十次了。

不過到最後,她的性命還是沒能保住。

謝長空被人告發與妖族勾結。

這個告發來得蹊跷。

但護佑一國的修士之首竟傳出這等醜聞,一時間,朝廷内外無論是看得起她的,還是看不慣她的,都無不關注這個消息。

很可惜,它并非空穴來風。

經過層層調查之後,比這個消息更為可怕、世人更不願意看見的結果出現了——

她并未與任何妖族勾結,但她身染妖氣。

——隻因為她本身就是妖。

調查者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逼出她的本相。

真相水落石出,朝廷内外人心惶惶,百名朝臣同上書,求請發落謝長空。

于是,毫無疑問,她被問斬于鬧市之中,魂魄鎮壓于高塔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而後,這事便在國主心中埋下了疑神疑鬼的種子,他看什麼都是斧聲燭影,忙着清算那些所謂的謝長空的黨羽……

如此,左國師之位空懸了一年。

一年之後,這個冠冕卻越過了副國師謝登,而徑直落在了年紀尚輕的謝荻雪的頭上。

“……在這個故事裡,我好像隻能摸清楚你與謝登的矛盾根源。”衛绮懷道,“怕不是他以為謝長空身死之後他能上位,卻被你這個年輕的小輩白白取得了勝果?心中不服氣吧。”

“或許是。”謝荻雪對此無動于衷,“不過他修真入道足有半生,近年來卻連皮相都快保不住了。朽木不可雕也,便是如今将國師之位交給他,他也坐不穩。”

衛绮懷:“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就算沒有職位之争,依你這樣毫不留情的性子,也很難不會與他交惡吧!

破案!

“說回謝長空罷,她不是已經被處決了?”呂銳轉向謝荻雪,“為何你懷疑是她劫走了那妖異?”

“……”

謝荻雪無言半晌,食指無知無覺地在那半顆仙人胎上摩挲,直到被它并不鋒利的邊緣磨痛時,才道:“因為與他一道下落不明的,還有半顆仙人胎。能悄無聲息地驅使它的,必然是她。”

燕春梧問:“那你現在這半顆是?”

“我手中這半顆由謝登所掌管。”謝荻雪徐徐道,“仙人胎一分為二,交由左右國師保管,那時我尚未繼任,另外半顆便暫且放在宮中,與那神木之子共置一處。”

謝淩嶼道:“如此說來,謝登不是也能驅使此物嗎?你何不疑心是他監守自盜?偏偏如此笃定是前任國師?”

“不一樣,謝登隻能用它溝通神木的禁制,我師門中人代代鑽研如何與神木禁制溝通,他會用這個,不足為奇。”謝荻雪前所未有地說了一長段話,用來佐證她的觀點,“但謝長空生平隻在神木一事上竭盡心力,仙人胎更是凝結了她畢生心血。她雖然天賦平平無奇,但易國之中,沒人比她更了解仙人胎。更何況那半顆仙人胎中有我親手所繪制的符文,除了她,沒人可以在我不知情之時動用它。”

難得難得,衛绮懷心中感歎一聲。

終于從這謎語人口中聽到一長段說得通的人話了,實在可喜可賀,可歌可泣。

但是……

“雖然我也覺得謝登沒必要監守自盜,但也許我可以提醒你不該放棄其他的可能性,謝登早在不知何時就引狼入室了。一個底細不明的魔族如今就在易都城中了,他的實力不可小觑。”衛绮懷提出一個新的問題,“所謂一力破十會,隻要道行到了,任它什麼禁制,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呂銳點頭:“我亦認為,與其考慮一個人死而複生,不如正視還有其他敵手的可能性。”

“就是呀。”燕春梧附和道,“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她,可人家都能擺脫鎮壓死而複生,還跑到你們皇宮裡了,為什麼還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不知道她有何圖謀。”謝荻雪說。

見她理屈,燕春梧乘勝追擊:“對嘛,仇人在前,她隻偷個東西算什麼道理?就算是想要韬光養晦之後再複仇,也沒必要打草驚蛇,一上來就去搶皇宮中的那顆,是不是?她完全可以去搶另外半顆呀。試想,她若是能盜走宮中那顆,又為何不能搶謝登手中的那顆?你就因為她熟悉那東西而懷疑是她死而複生,這不合理。”

“但是必然是她。”謝荻雪說。

她的語氣足夠冷淡,但帶着一股死咬不松口的倔勁兒,任誰聽了都要眉毛抽搐,然後果斷放棄與此人理性交流的念頭。

奈何她遇上了四個同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對手。

于是她收獲了足夠分量的沉默。

四人向她投來注目,以刨根問底的架勢回擊。

“……”

在這樣的目光前,尋常人很難不會躲閃,但謝荻雪沒有躲閃,隻頓了頓,有幾分微不可察的遲疑。

然而遲疑過後,她還是将所知所思如實道來:“因為她來了。”

她轉向衛绮懷:“你也見到了,就在昨日,在神木之底。”

“我?我哪裡認得她?”衛绮懷一頭霧水,面對她抽象的叙述,隻能幹着急地催促,“我說,您能不能把來龍去脈講清楚?别吓我。”

謝荻雪瞥她一眼,冷不丁地反問道:“謝登為何不殺我?”

這突然轉變的話題把衛绮懷打了個猝不及防,但這個問題一旦經過思考,便不成問題。

“他都做好了困死淩嶼的計劃——”燕春梧搶先答道,“針對替身尚且如此心狠手辣,他會不想殺你嗎,顯然不可能。”

答案隻能是……

“他殺不了你。”謝淩嶼說,“所以隻能困住你。”

他為什麼殺不了她?

衛绮懷道:“他若能直接殺你,定然早就下手了。之所以千方百計地依靠飨天釜的機關,還是因為沒辦法直接殺你。”

那他為什麼不能直接殺她?

呂銳道:“因為釜内的禁制?那禁制與神木相通,他無法調動靈力,無法以此殺人……”

“但他分明能操縱機關台,卻還受制于此,隻能證明——”

“或是他力所不能及,或是這禁制實在……一視同仁?”

“他隻能借刀殺人,并不能真正侵入禁制。”謝荻雪微微搖頭,道,“皆是因着他用來溝通禁制的權柄,并不完整。”

“溝通禁制?你的意思是他手中的仙人胎,隻有半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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