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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地動(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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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那是他們的吉時,又不是我的。”

他不客氣,謝長空自然也沒有給他好臉色,話說得更是無比直白,“更何況,就算誤事了又能如何?閣下還能找到另一個能布下這歸元陣的人?”

“……”後者啞口無言。

這是一個衛绮懷意料之外的緘默。

她挑了挑眉。

這兩個綁匪無疑是要在這場典禮上搞個大驚喜。

隻是聽上去,他們的聯盟并非牢不可摧,更像是單純的利益同盟。

嗯……莫非,上次輪回的地震是他們搞出來的東西?

心念電轉,她張口欲言,卻見天色一變——或者說是這地宮之頂變了色。

仿佛無形之中自有生花妙筆,地宮的穹頂莫名展開了一幅畫卷,又像地殼忽然融化為巨大的湖泊,湖面如鏡,天光雲影,水波蕩漾,皆在鏡中。

是的,這畫面的視角格外奇異,倘若要衛绮懷比喻,她會将其形容浸沒在水中之人看見水上事物投下的倒影。

倒影之中聲色俱全,占據畫面最中央的自然是那棵高聳入雲的神木,而謝荻雪正站在樹下,鄭重其事地念誦着禱文。

一切肅穆而莊嚴,連樹間投下的日光也潔淨得恰到好處。

“稀奇,”衛绮懷道,“這便是兩位方才所言的‘歸元陣’?”

“不是。”謝長空沒有轉身,擡手指點地下世界不存在的天空,仍忙于布陣,“既有千裡傳音,便有千裡傳像,沒見過麼?”

哦,直播。

這個多半失傳了,可以學一學。

不是現在,她老人家還有些不耐煩。

衛绮懷移了視線,又見不遠處的高台上坐着重重人影——那正是達官貴人的觀禮台。

那位老國主在其中自然不令她感到意外,可她還在這老頭子身邊不遠處,看見了另一個被簇擁着的“貴人”。

此地失而複得的“神木之子”。

衛绮懷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綁匪,意有所指,“能将‘神子’找回來,還安然無恙送到國主身邊,閣下好手段。”

那位綁匪也對她拱拱手,禮尚往來地笑道:“姑娘才是好本事,竟能從那妖異手中全身而退,還讓他如此畏懼你,若非我留了後手,都要怕你把我們這位神子帶走了呢。”

“後手?我也記着……當時依稀是瞧見了些魔氣,看來是閣下的後手。”衛绮懷若有所思,“原來,閣下竟是魔族。”

魔族?

據她所知,這城中已經有了一位蟄伏的魔,怎麼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個……

不對,為什麼她不能猜測得大膽一點兒呢?

一切早有端倪,不是嗎。

思索罷,她微笑起來,“原來,那位魔族便是閣下?”

語序一變,重點也跟着變了。

她這話雖然說得模糊,但那人隻觑她一眼,沒有追問,更沒有否認。

于是衛绮懷乘勝追擊。

“閣下以身入局,實在高妙。”

“謝登那厮若是知道閣下唱的這出裡應外合的反間計,定然要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她幾乎要拍手稱快,像是真心為他高興,但随即又話鋒一轉,“不過,閣下兩頭通吃,左右逢源,即便是演的,也不怕與謝國師生了嫌隙麼?”

魔族并未出言阻止她的挑撥,神色意味不明:“哦,姑娘有何高見?”

衛绮懷也就如他所願地繼續說下去了。

她轉向另一人,輕輕歎息,“謝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該講,當年你被構陷下獄一事,多半與謝登離不開關系,畢竟他是此事的最大受益者。先前他待你如臨大敵,也實在反常,可謂心虛至極,也可成為他謀害于你的有力佐證……而他能有今日地位,若非沒有魔族的幫助,怎會——”

拙劣至極的離間。

“我知道。”謝長空打斷了她,聲音依然透着幾分不快,顯然是因為目的尚未達成,“我是妖不假,與魔同謀也不假,這些無須你來告訴我。”

衛绮懷提高了聲調,“還請國師三思而後行,與魔族聯手,無異與虎謀皮啊!”

“大驚小怪地演什麼,你可不是一個當戲子的材料,少裝模作樣了——”謝長空仍在目不轉睛地鑽研那座陣法,頭也不回,卻難得出言譏諷道,“再說,在爾等人族眼中,妖魔之輩狼狽為奸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有何不對?”

衛绮懷彎一彎唇角。

人族常言,妖魔是一丘之貉。

但常言不也說了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是妖,魔是魔,妖為何放着同族不顧,偏與魔族結黨?

更何況,天下妖魔何其多也,她為何獨獨選擇與他合作?

試想一隻妖,她在尋常人類社會四平八穩地活過了幾十年,早已有了自己習以為常的生活,那她為何要毀掉這些?為何要剝一層皮玩個死遁,再遠走他鄉?

難不成她本就是妖族卧底人族的棋子?

可即便是妖族細作,身邊也該同樣埋伏着妖族安插的眼線才對,而非單打獨鬥。

瞧瞧她呢,孑然一身,哪怕死遁一場,隐姓埋名、複仇歸來之後也放着同族不要,而是和一個魔族結盟。

何以讓她同魔族聯手?

絕無可能是性情上的惺惺相惜,那便隻能是利益上的一緻了。

興許與歸元陣有關。

衛绮懷對謝長空知之甚少,唯一的印象便是謝荻雪說到她時,提及她性情偏狹,剛愎自用,總是一頭紮進神木禁制的探究之中,目中無人,或者說,目空一切。

固執,卻也狂熱。

一個念頭出現在衛绮懷腦中。

眼下的歸元陣,怕不就是那座她畢生癡迷的神木禁制吧?

衛绮懷再次擡頭,用盡了自己全部目力,越過那些地上影像,才終于注意到陣法的刻畫,每寸紋路上都留存了細小的血痕。

刻在有形之物上,入木三分。

……謝長空在用血繪制這張陣法嗎?

沒有比性情偏執之人更好猜的了。

她所求之物是如此鮮明,鮮明到這一刻衛绮懷的一切困惑都迎刃而解。

謝長空與魔族結盟的原因甚至很可能簡單,簡單到令她發笑。

——過去,身份尚未暴露之時,易國皇室能讓她研究禁制,她便紮根于此。而今日,魔族也能給她同樣的權利,所以她便為他賣命。

僅此而已。

在妖異那裡,她是操刀之人。可在魔族這裡,她亦是一把刀。

當衛绮懷說出心中猜測之時,謝長空擡手補全符文的動作凝滞了一瞬間。

回過神來,她伸展了幾下腰腿,身影筆直了幾分,而後又輕哼一聲,語調微揚,令人分辨不清她哼出的究竟是不屑的氣音還是愉快的小調。

“你打聽了不少東西。還想知道什麼?”

這又是一個默認。

但這不算衛绮懷的勝利,她心知肚明——這代表着敵人并不在意把秘密告訴她,要麼是因為對方不打算再留着她的性命,要麼是因為他們大功告成,再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無論哪種可能,都對她不利。

但衛绮懷不在意這個了。

因為在對那陣法符文的用力辨認後,她終于發現了點意料之外的東西。

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您為了如此大計不告而别,”她輕聲問道,“就沒想過小雀兒那孩子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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