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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三十二分,孔興業邁着醉步,挺着啤酒肚回了辦公室,近兩百斤的肥肉重重墩在皮椅上,嘴中咂巴着尚餘的香氣。
這次合作的誠意令他非常滿意,好久沒遇到這麼對味的妹妹了,體貼溫柔又乖巧懂事,一點不像白雅芝,從認識開始就隻知道上進事業心,叨叨個不停。
話說回來也是多虧這個女人,我才能将白家的半壁江山納入麾下,等他們兄弟掙個魚死網破我再坐收漁翁之利,她在國外,管不到我,到時候我再找個年輕的生個兒子,青山集團遲早要跟着我姓。
酒勁上來,口幹舌燥,手一擡,“叮咣”一聲,兩眼使勁對焦,吔,有酒!
被麻痹的大腦壓根意識不到什麼時候拿出來的,端起酒瓶時卻記起自己的專用酒盅還在櫃子裡。
好酒,夠勁!
一盅下去再來一盅,直到兩眼一花,喉頭一緊,手頭一軟,連人帶瓶撲在桌面上,不消片刻,痙攣的身體徹底失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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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透明的火焰被金屬殼扣上,卡扣的脆響,劇幕被按下關機鍵。
轎車内,手下的彙報讓男人稍感意外,以殺伐著稱的【魔女】居然沒有見血,難道前些日子的“殺過”讓這位鲨手女士,不,或許是先生想換換口味?
【魔女】,沒人清楚這個代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沒人知道這個代号後是一位怎樣的人,寥寥傳言下的【魔女】是位同曼陀羅花般美麗且緻命的女人,甚至有人為此一睹芳容而冒險給自己發懸賞,不過不知為何,這類懸賞一概沒有得到回應。
因此常常有人戲稱,誰能死在【魔女】手下,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對于一隻腳踩在陰影中生活的人們,這個名号既避之不及,又趨之若鹜,倘誰能将其收之麾下,這暗幕後的生殺予奪的風向标又将指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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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初夏傍晚的風仍夾着絲縷的涼意,孕育在暗中的蟲鳴漸漸登上喧鬧的舞台。
工作順利完成,年輕人散開半紮的頭發,一切喧鬧被發梢掃在身後,該回去了。
他想,今天那家夥肯定會狠狠翹一頓大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