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編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與鬧市隔絕的莊園上空,輪月被陰雲破了缺,翻過電網圍牆的野貓,盯上了栖在枝頭的夜鳥。
一聲尖銳的貓叫驚醒了才合眼不久的白興海。
“做噩夢了?我去給你拿點水喝?”徐雪梅問。
“沒事,我自己去就好。”酒勁上來喉嚨幹得難受,想喝點冰的,白興海踢着拖鞋挪出去。
書房内,白青山滿面愁容地撥着手串,白盡遠站在一旁,白盡安湊在正噼啦啪啦敲代碼的孫簡旁邊。
外甥女如果真出事了,于心而問他白青山也有一定責任,當時若沒有那麼急着送悅寶回去,就不會這樣。
“誰在外面?”老爺子一聲呵問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向了門口。
白盡遠上前打開門,白興海谄笑的胖臉出現在門外,“哥,還沒睡呢,喝了酒有點渴,我找點冰水喝。”
“哼,想偷聽就直說。”白青山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弟兜圈子。
“怎麼能叫偷聽呢,我就是路過,看你們沒睡好奇嘛,怕出了什麼事,我也好幫忙是不是。”
“你倒是盼着出事?”
“沒沒沒,怎麼可能!”
“那你聽到了什麼?”
“也沒……”本想矢口否認,但他哥的眼神實在可怕,仿佛廟裡的怒目羅刹,“也沒什麼,就聽到咱外甥女有點貪玩…”
“貪玩?”
“對啊,孩子大了都叛逆,我看這事就是悅寶叛逆期晚了點,過陣子肯定就回來了。”
“聽到的不少啊。”
“沒沒沒,真的就一點點,都是我猜的!”
如果不是親兄弟,敢在白青山屋外偷聽的,此時可能已經上了老虎凳進了燒油鍋。
“呵。”
一個眼神白興海就明白了,他哥叫他最近老實點,前不久剛幫他收拾了爛攤子,沒有下次。
牆上的挂鐘過了十二點後又響過一次,佟秀荷來勸白青山休息。
原本最精神的白盡安此時眼皮直打架,無休止的鍵盤聲過于催眠,他已經把頭點在孫簡胳膊上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