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托着孔寶悅的胳膊讓其坐下,在其抽身離開時,突然轉身,那一瞬間,沒人能看到發生了什麼。
孔寶悅驚叫的同時,孫簡拔腿沖去,一道鮮紅的弧線被刀刃挑出。
白盡遠離得最近,反應最快,三兩步上前劈手欲按住對方,女傭反應極快,迅速反手持刀向後橫向劈去。
襯衣袖子頓時被破開一道口子,躲閃及時,隻是堪堪劃傷表皮,但孔寶悅的狀态極不理想。
白雅芝尖叫着沖進來抱住血泊中的女兒,抑制不住的血水大汩大汩得湧出,倉促扯來的沙發布根本止不住血。
佟秀荷跑去呼救,白青山顧不上身體要抱起孔寶悅離開,廖武将戰場交給弟弟和孫簡,從白董手中接過已經半休克狀态的孔寶悅奪門而出。
一記反刀後,女傭順勢轉身,刀柄短暫脫手後交到另一隻手中,上豎的刀身頃刻閃至白盡遠眼前。
白盡遠下意識後撤閃身,廖文出其不意從他身後委身沖出,在刀身因力到達最高點時抱住對方腰間發力将人按向後方的小單人沙發。
在被抱住後的瞬間,女傭用肘部狠狠擊向廖文的後背,他是不可能松開的。
兩人雙雙絆倒在沙發上,孫簡趁摔倒的間隙制住還欲落下的手肘,幾聲骨骼脆響,女傭拿刀的手被卸脫了臼。
她發出嘶吼,向壓住自己的家夥腹部踹去,廖文先一步向側閃開,在她還沒借力彈起時,捏緊拳頭,照着其太陽穴就是一錘,一聲熟透的悶響,女傭頓時像斷了電的玩具般癱瘓了,腦袋一偏,昏死過去。
怕沒真暈,廖文打算再補一拳,被孫簡制止了,要是真再來一拳,都打死個屁了,審都沒機會審。
孫簡找來繩子和廖文配合給這位捆了個結實,順便提了藥箱幫白盡遠上藥。
廖文蹲在被捆成粽子的女士跟前,感慨道,“唉,要不是我師父說過,不能對女人出手,我就……唉…”撓了半天頭也沒想好措辭,轉頭看向給老闆上藥的孫簡,“孫哥,咋處理啊?”
“看好她。”
“哦。”廖文把頭轉了回去,他有點郁悶還有點惱火。
因為衣服被劃破,白盡遠現在光着膀子,整個後背倚在椅背上,半舉着受傷的胳膊,肌肉塊從胸到腹整齊碼放一路延伸至褲腰裡。
沾了碘伏的棉球按一下,胳膊上的肌肉就跳一下,剛剛傷的時候還感不到疼呢,這會倒覺着了。
但這并不妨礙他為手下做心裡疏導。
廖文的小情緒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埋怨自己為啥沒早點發現女傭的問題。
“廖文。”
“您吩咐,白總!”廖文轉過頭。
“你表現不錯,别想太多。”從長篇大道理裡揀出來八個字。
突然的誇講讓廖文摸不着頭腦,據他所知,當老闆的總有許多言外之意,他用目光向孫簡求助。
“誇你呢,趕緊道謝!”孫簡朝他丢了顆棉球,“讓你别多想就是别把責任都賴自己頭上,她在這上了幾個月班了,正規公司來的,沒人能想到她能是卧底,唉,吃一塹長一智,這兩天得抽空把山莊裡的手下都查一遍。”
帶我一個的小表情快寫臉上了,大男孩就是好哄,白盡遠點了點頭。
“謝謝白總!孫哥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