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仰躺在病床上也不看他,盯着白花的天花闆,等他沒得說了才發出聲不懈的冷哼。
“白董您别生氣,我不是來賠禮道歉了嗎。”
“呵。”擡手按響呼叫鈴。
沒一會護士姐姐來了,一進門不用問就明白了病人的訴求,“這位先生,患者需要休息了,麻煩您改日再來。”
賀庭輝走後,佟秀荷坐回床頭,端出切好的果切喂給白青山,“生氣歸生氣,少動肝火,對身體不好。”
“哼,鬼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你啊,一生病脾氣就跟個孩子似的。”
“這不是在你面前嘛,而且我不生病啥時候能吃上夫人親自喂的水果。”
“多大人,撒嬌,害不害臊!”佟秀荷被逗笑,要喂過去的水果賭氣地掉了個彎進了自己嘴裡,“什麼叫生病了才能吃上,搞得多願讓你生病似的,不給你吃了!”
“老婆,别啊,我錯了,這不不生病的時候都是我喂你嘛,瞧我破嘴,亂說話!主要是一生病就想吃點甜的,就老婆喂的才最甜。”
“呵呵,貧嘴!”
初冬的雪向來存不住,雪停後不消半日便化得差不多,毛茸茸的一層化作一坨坨灰泥,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氣溫也因此更冷了。
墊了羊毛毯的懶人沙發上,黑色的發尾慵懶地蜷在青年脖後的衣領裡,手邊桌上是杯加了棉花糖的熱巧克力,充滿熱量的香甜味非常适合現在的季節。
在小桌另一旁,躺着一個同樣姿勢的青年,兩人跟軸對稱圖形一樣,他看了眼手機,說,“【頂流】有動作了。”
“哦…沖我來的?”兩人對話也懶洋洋的。
“不是,他們找不到你。”
“哦,頂流誰給起的?”
“不知道,可能是我吧。”【暗流】組織内少數有點能力的鲨手被他們戲稱為【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