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公主了?”
“...”
荒謬!
顧月塵分明就是害怕公主殺她,想要了解關于公主的行蹤而已,而且她也沒想過喜歡女人。
感情這東西最不可靠,她從小見到娘的苦,去醉月居見到花妓們被所謂的有情郎抛棄,等得他們望眼欲穿,更有甚者,交托自己用身體賺的全部積蓄最後隻落得個上吊自盡的下場。
她這輩子都不會有感情,那隻會影響她的判斷,讓她變得不幸。
玉缺娘子不知經曆過多少紅塵,竟對這種猜測也敢随意拈來。
顧月塵搖搖頭。
“你模樣長得不錯,就是太黃了點,你叫聲姐姐,我給你吃點好的,保準你白白的。”
顧月塵沉默。
“叫姐姐,叫姐姐,叫姐姐...”
一直到暗衛地下營地,她都還在說,整整說了一路,簡直就像書裡說的念婆子,顧月塵連連搖頭,她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
“姐姐。”
玉缺娘子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整個遞給顧月塵。
“喏,這個每天吃一粒,吃完保準見效。”
她瞥到顧月塵不耐的表情,湊到她耳朵前悄聲說。
“你别瞧不上這個,這個還能幫助修習内功呢。”
這能幫助修習内功?
顧月塵一直冷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訝異,那她一定要吃。
玉缺娘子看着顧月塵不知為何,心裡竟然生出了幾分恻隐之心,若是自己的孩子還活着,定然和她差不多年齡吧?
她搖了搖頭,拿出腰牌開啟密室機關,兩人進入到地下。
“玉缺娘子——”
顧月塵剛開口就被打斷。
“都說了讓你叫姐姐,怎麼就是不聽呢?”
“姐姐。”
顧月塵乖乖叫道,其實叫她姐姐也不錯,她在這裡頗有威望,應該是知道很多事的。
“嗯,繼續吧。”
“姐姐,你剛剛拿着的腰牌上面好像寫了一個玄字,那是什麼?是影衛更高的部門嗎?”
玉缺娘子贊賞地看了她一眼。
“不錯,你想問的事,我也都知道,不急,待會那個男人會告訴你。”
“對了,給自己取一個影稱,以後你在這裡就别用顧月塵了。”
“影稱?”
“對。”
玉缺娘子少有在任務之外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跟顧月塵說。
“記住,要記得你的真名,不要忘了自己,你的命,是你自己,才不是什麼勞什子皇上的。”
顧月塵點了點頭,她不會忘記自己姓名的,這是娘親給自己取名的,承載了娘親對自己的期許,永不敢忘。
“那你的名字叫什麼?”
玉缺娘子眼裡露出迷茫,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搖了搖頭歎氣。
“到了,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看見那個人我心裡就有點煩。”
顧月塵不多問,直接走了進去,石門便自動合上了。
“你叫,顧月塵?”
不知道為何,顧月塵聽到他這麼問,心底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腦海裡不自覺回想起了姬問驕。
可她現在也不可能撒謊了,縣裡的人都認識她,隻要把她的畫像給街上随意一個人看,都認識自己。
之前自己在縣上什麼活計都做過,又因為年紀最小,所以大家都很熟悉。
顧月塵忍着強烈的不安,回答道。
“顧月塵。”
男人赤裸着強壯的上半身,他身上有許多傷疤,整個上半身猙獰得像一塊老樹皮,其中最為可怖的傷痕當屬心口。
顧月塵看着就能夠想象到武器穿過男人身體的模樣。
男人穿上衣服,表情平淡。
“公主誇贊你們這次任務執行得很好。”
“行了,給自己取一個影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