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允捏住她下巴:“看來是真不知道愛我哪兒?”
薔白急了,辰允卻輕拍她的背:“夠了,不是想去三樓,現在就去。”
薔白慌忙看她眼睛:“你喜歡我這樣的,還是詩榆遠那樣的!”
辰允懶懶道:“你非要我隻有一個口味麼?給你臉了,不乖了。”
“不。”薔白把她額前的頭發順到耳後,手指有些不聽使喚,又不願打擾她,隻能停下動作,“我可以變,變成你喜歡的樣子,我愛你啊,你讓我怎麼冷靜。”
辰允把她推開,卷衣袖:“熱,我跟詩榆遠能有什麼,最多說說話。”
她頓了頓,笑了一下:“我跟你就不一樣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包括你眼眶裡的淚珠,你的呼吸,你的聲音,薔白,你現在就像在跟我撒嬌般可愛。”
安全帶被按開,薔白背靠車門,她眼睛紅紅地看着她,辰允徑直上路。
她這麼不專一,她居然說她在撒嬌。
停車後,管家給辰允開車門:“歡迎回家,太太先生在花園釣魚,晚餐還有一個小時。”
辰允嗯了一聲,轉身就往薔白走,很随意地勾住她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後說了個“乖”字,最後握緊扯她往主屋走。
薔白一頭秀發随着她的動作飛起來,辰允的手怎麼能這麼穩,至少,她現在是對着她一個人笑。
薔白:“我的模樣很好笑?”
聽她開口說話,辰允把唇湊到她耳邊:“怎樣都很可愛,不然我怎麼會愛你?”
薔白眼睛又亮了,走到二樓的時候,她道:“等下,我洗個澡。”
辰允:“洗什麼澡?”
薔白非要去洗:“不舒服。”
辰允大腦轉了轉,握緊她的手不放開:“一起?”
薔白抿嘴:“随你,都是女生。”
辰允把她推進卧室:“你完了,長這麼标緻還天天誘惑我,有膽子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女的怎麼了,你就我這一個人還分什麼是男是女。”
門被鎖上,她們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抵着門闆。
辰允高高在上:“是生我氣還是想分手?”
薔白被問懵了,她緩了好長時間才理清她的話,心髒好像被猛捶一拳:“你要是想分開就直接說,我要不走就是狗!”
話落,她閉上眼睛,幾乎下一秒就要轉身離開這間卧室。
辰允怎麼會放過她,手撐着門把手把她逼在房間,本以為她會乖乖求饒,怎料火氣越來越大。
她冷靜了一會兒,緩緩把薔白抱進懷裡,揉着她的頭發:“對不起,對不起,你今天看到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人是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然我把那些不聽領導指揮的人都辭了,不然我多親親你?”
薔白眼睛又酸了,她用臉頰觸碰她的臉頰,哽咽道:“我隻想一直待在你身邊,别把我的位置分給别人。”
辰允抱緊她,把她送到床邊:“我答應你。”
薔白不解地看着她,擦了擦眼睛:“做不到的事不要承諾。”
辰允也給她擦那快溢出的淚,這人哭是哭了,沒哭音隻有淚水:“大不了出國,我照樣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要是被我爸打壓,打工養你也成,反正你好養,不是麼?”
薔白搖頭,辰允的手指移到她臉頰上:“你還不願意了?”
薔白:“你的履曆太好,别人不敢要你,我可以養你。”
辰允冷哼一聲,盤算着怎麼給她提履曆:“想得挺美,去洗澡,我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薔白淡淡點頭,握住她手:“嗯,我們不缺錢,等我沖個涼,很快。”
辰允松開她,閉上眼睛躺倒在床上,薔白湊近嘴唇往她嘴角低,找了換洗衣服進浴室。
等到冰水沖到身上,薔白反應過來自己沖動了。
她承受不了辰允拿她們之間的感情做籌碼,這麼容易碎的感情,怎麼經得起折騰。
她的心髒實在是疼,疼到麻木不了,閉上眼睛回憶跟辰允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疼,不回憶更疼。
薔白有些懷疑自己撐不到跟辰允分開的那一天,她實在是被傷得太深了,愛一個人,竟然是酷刑。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她們沒來得及去三樓管家便來敲門。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日子,餐桌上都是尋常美食,辰母給辰父挽衣袖,辰允湊過去伸胳膊也要母親挽。
薔白坐到辰允旁邊,看她被敲了頭,辰母道:“胡鬧,還當自己是小孩那般輕。”
辰允瞧了瞧父親,轉身對着薔白道:“那你來。”
薔白垂眼學着辰母的動作給辰允挽好衣袖,用餐時,辰母提出教薔白自己的手藝。
“求之不得,謝謝您。”
她們約定好時間内容,一餐飯也就過去了,辰父辰母先下桌,他們在花園裡有下了一半的棋,喝了一半的茶。
辰允撐着額頭看薔白:“再給你煮鍋飯?”
薔白用勺子往嘴裡送飯,她輕輕嗯了一聲,埋頭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