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陽沒什麼溫度,偶爾眼前一亮,視野中心還是冬天的氣息。
薔白感冒了,挺難受的,病怏怏的,讓辰允不得不停下手上的事照顧嬌弱的花朵。
她裹着被子灌水喝,看辰允這時候了還想親她,手心堵着她的嘴。
辰允愣住:“我照顧你了麼久,看你可憐,親一下都不行?”
薔白額頭抵着玻璃,過了很久,嗯了一聲。
辰允知道她定有不給親的道理,湊近問道:“還想吃什麼?感冒了就要吃點好的。”
薔白伸手撫她臉頰:“阿允,你是不是沒感冒過,一般吃藥後過幾天就好了,中間沒什麼胃口,頭暈暈的,使不上力氣。”
辰允想抱媳婦兒媳婦兒不給抱,想親媳婦兒不給親:“我不管,你平時就沒什麼力氣,如今更需要我抱着你,我就要抱着你。”
薔白被抱住,幹脆依偎在辰允身上。
辰允覺得薔白瘦了,真不知道這地毯上有什麼,好好的沙發,好好的躺椅,再不行靠在床上也好,非要窩在地上。
“你偷偷跑出去了?怎麼感冒的。”
薔白想了想,這屋内還真沒有什麼能讓她感冒的東西,水永遠都是溫的,窗戶也不能打開,門外的儲物間一直在消毒。
“想吃蘿蔔炖肉,沒找着蘿蔔,下樓買菜去了,看到一群小孩在堆雪人,我在旁邊堆了個小的,沒想到現在身體這麼差 。”
辰允用力抱她:“給我打電話。”
薔白:“不是沒有手機的人。”
辰允:“我給你設置特别提示。”
薔白想了想,蠻好的,她熟門熟路把手伸進辰允口袋:“讓我看看,有多特殊。”
她用自己手機打電話,辰允的手機随即響了起來。
“每天最多給你打一個電話,要接通。”
辰允想以後薔白每天都會給自己打一個電話也夠有趣味:“我這算重視麼。”
薔白近來反應淡了些,唯有辰允能讓她回過神:“有求必應,也很好。”
辰允:“那你親我一個。”
薔白有些不争氣地捶她肩膀:“親嘴能長壽還是讓你變聰明。”
辰允慢悠悠道:“都行。”
薔白氣道:“你親吧,随你親。”
辰允抓緊她:“你親我。”
薔白急道:“會傳染,旁人感冒了不敢靠近你,你感冒了旁人要關心你。”
辰允再一次把薔白抱緊幾分:“不準找理由,快。”
薔白想再捶她一下,也知道她越捶她越興奮,左右幾句話的功夫她的精力已經耗盡了,便不再動靜。
辰允久而久之竟習慣了她這獨一個的逃避行為,趁着她鼻息尚且不穩,自己吻了一吻。
吃了棉花糖一般。
薔白微微皺了皺眉,辰允站起來把她抱到床上,給她理好被子,坐了有一分鐘,起身出去。
薔白的睫毛抖了很久,雖然很困,還是睡不着,她想起身找辰允,發現現在實在虛弱,咳了幾聲,強撐着起身穿拖鞋,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辰允,看她一眼。
出了卧室後,薔白沒找到辰允,脆弱地流下眼淚,病了都不能好好跟她待上一天,一旦做了不如她意的事她便心狠得厲害。
辰允一回來便瞧見美人落淚,錯,是瞧見她老婆哭了,連忙快走幾步把老婆抱進懷裡:“你實在不用每天為我哭一回,若我生了什麼重病需要躺上幾年你如此必然是好的,如今實在不應該。”
薔白被她撐着才得以站穩,又毫不猶豫地咬辰允:“你出去幹什麼。”
辰允:“清清白白地給你拿藥。”
薔白:“早上才灌我一杯藥,這才過幾個小時。”
辰允:“那你認為我出去幹什麼?”
薔白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你不該出去。”
耳邊,辰允的聲音逐漸模糊起來,薔白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無力的緣由,是早上那杯藥。
辰允要做什麼?
再次醒來時,薔白發現自己病好了,她走到客廳問辰允:“你對我做了什麼?”
辰允放下手機看她:“治你病,為你好。”
薔白:“若是真的對我好,便要在吃藥前提醒我一聲,問我願不願忘記憂愁,若我以後變成沒心沒肺的妻子,你便是對自己不好,對我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