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岚市晨星體育館。
舞台上燈光璀璨,随着歌曲《不落星光》的前奏響起,兩個半小時的演唱會也接近尾聲。
Wing of Cloud成立于六年前,曾是紅極一時的超人氣女子演唱組合,成團三年後由于成員們有不同的發展方向,遂走向解散。
《不落星光》這首歌是組合為成團三周年創作的紀念歌曲,也曾作為告别歌曲在告别會上首度演唱。
當時告别演唱會便是在晨星體育館舉行,成員們和粉絲約定,以後每三年舉辦一場合體演唱會,重聚一次。
組合解散後,滕遇轉型做了演員,時向卿活躍在綜藝圈,夏亦竹靠在娛樂圈打工掙的錢加上家裡的支持當起了老闆——開了家音樂公司,這次的演唱會也是夏亦竹的公司負責洽談和籌備的。
演唱會的門票定價隻有幾百元,為最大程度的限制炒票行為,采取實名購票形式,一人最多限購兩張,且有一部分是不可轉售的低價票。
女孩們傾情演唱,粉絲揮舞着熒光棒應和。放眼望去,觀衆席上寫着四人名字的各色應援燈牌閃耀着,形成一片燈光海洋。
最後的互動和合影環節,無數的熒光棒和海浪般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無不在展現着粉絲們的激動的心情。
伴着如潮水般洶湧的掌聲,四位女孩回到台上齊齊鞠躬,而後朝粉絲們揮手告别。
舞台上的燈光漸漸暗了,粉絲們的呼喊卻久久不曾消散。
回到酒店,洗去一身疲憊,滕遇連頭發都懶得吹,直接撲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疼疼。”
門外響起了隊友宋知雁的聲音。
“疼疼,開門!我們來找你睡覺啦!”時向卿的聲音。
“……還真來啊?”滕遇嘟囔着,穿上睡褲,下床開了門。
剛打開一條縫,門外的時向卿便迅速擠了進來,往床上跑去。宋知雁笑着朝滕遇打招呼,也走了進來。
此時隔壁的門突然開了,助理曉蓁探頭出來:“疼疼,沒事吧?”
“沒事,他們來找我玩,你早點休息吧。”滕遇關上了門。
“哇,疼疼,你的床好軟!”坐在床上彈了彈,時向卿感歎着道。
“不都是一樣的嗎?”滕遇無奈地走過去,“你洗澡了沒啊就上我床……”
宋知雁坐到床邊輕笑着說:“放心吧,保證幹幹淨淨。”
“對啊,我保證阿雁全身上下幹幹淨淨!”時向卿笑嘻嘻道。
滕遇:“……”信息量好大。
宋知雁白了她一眼:“不需要強調得那麼清楚。”
滕遇:“你們又一起洗澡……”這兩人以前就經常在一起洗澡,沒想到現在還喜歡這樣。
時向卿點點頭:“對啊,想感受美女搓澡的快樂嗎?要不下次加入我們。”
宋知雁眉頭微皺:“卿卿。”
滕遇:“算了,我并不是很想感受。”
時向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對宋知雁笑道:“你看,她不敢的啦。”
要真一起洗,你怕是笑不出來了……滕遇腹诽。“你們不是真打算在我這裡睡吧?”她端來凳子坐在她們對面。
時向卿秒變認真臉:“不然我們這麼晚過來幹嘛?”
宋知雁:“睡衣都換了。”
滕遇:“……”
見滕遇表情有些僵硬,時向卿忍不住哈哈大笑:“開玩笑啦,瞧把你給吓得。”
宋知雁:“别緊張,知道你不習慣和别人睡。隻是來和你叙叙舊。”
“……哦。”滕遇暗自松了一口氣。
“哦是什麼意思?疼疼,這才多久你就不愛我了嗎?”時向卿捂着胸口控訴道,“我好傷心,虧姐姐以前還偷偷給你做過那麼多小蛋糕,小餅幹……”
四人組合裡,夏亦竹是大姐,時向卿和宋知雁同歲,但比宋知雁小幾個月,滕遇則是老幺。時向卿大滕遇一歲,在她面前總喜歡自稱姐姐,滕遇抗議過多次都沒用,也不甘示弱地叫她小名“卿卿”。
組合解散後,她們四個雖然工作原因沒法時常相聚,不過私下關系一直很好。
心裡輕松下來,滕遇忙回道:“不是……我也很想你們的。而且我們不是有在群裡聊天嘛。”
“哼,敷衍。”時向卿向後仰躺在床上,感慨道:“真懷念以前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日子。”
“以前還不是天天喊累?”宋知雁笑她。
“累是累,但是也開心啊。哪像現在,東一個西一個,好久都聚不到一起。”時向卿歎了口氣道,“亦竹也真是的,話都還沒說幾句就着急忙慌地趕回去陪女朋友過生日了,真是重色輕友。”
滕遇:“等你談戀愛了,說不定也和亦竹一樣。”
時向卿擡頭看了一眼,嗫喏着說:“額……其實……”
滕遇:“嗯?”
“沒什麼啦。”時向卿拿出了手機打算看看微博上有什麼關于今晚演唱會的消息。
“疼疼,你最近在忙什麼呢?《凰羽》拍完了?”宋知雁問道。
滕遇:“差不多,明天要去補拍一些鏡頭。你們呢?”
宋知雁:“我最近在籌備新專輯。”
滕遇:“又有新歌聽啦?”
宋知雁:“沒那麼快,可能要明年。”
滕遇:“噢,那祝你順利啦。聽說你們公司又簽了個很有潛力的新人,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