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能猜的到的事,五條悟當然也猜得到,不論哪個。
五條悟緩緩撫上了伏黑惠的心口,感受着手下蓬勃跳動着的生命力,兩道一模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阿惠,好狠的心啊。”
頂着‘五條悟’堪稱幽怨的目光,偏頭躲開五條悟溫熱的氣息,伏黑惠冷着臉打開了五條悟的手,“你們去找禅院惠說這句話。”
“好痛~”揉着一點紅都沒泛的手,五條悟照慣例想眨巴兩下眼惹懷裡人的關心,可惜伏黑惠隻留給了他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那麼,我的故事講完了,阿惠不可以欺負人哦~欺負咒靈也不可以~”
伏黑惠躲過了一個五條悟的眼神攻擊,躲不過另一個‘五條悟’的。明白‘五條悟’的意思是要情報交換,可他着實是不想繼續圍繞這件事展開不必要的讨論,“給不出去,放着礙事,就不要了。”
身後一直小動作不斷的人突然安靜下來,伏黑惠像是沒察覺到一樣,隻想趕緊轉移話題,“五條先生,有什麼未盡的願望嗎?”
與六眼同源的咒力令五條悟無法進行拔除,最多也隻能像伏黑惠那樣将其封印起來,而因為産生的過程借助了十影的影子,伏黑惠也沒什麼辦法,剩下的,也隻有滿足願望化解執念這一條路可走。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低着頭不說話,隻顧着玩伏黑惠手指的五條悟,‘五條悟’開口:“都不要的話,給我吧。”
不是沒想過這個答案,但當它真的從‘五條悟’嘴裡說出口,伏黑惠還是感覺一陣不真實。‘五條悟’并不是真正的五條家主,是由‘五條悟對禅院惠的愛與記憶’形成的詛咒,最有可能的,就是給他“禅院惠對五條悟的愛與記憶”。
因為身為“伏黑惠對五條悟的愛”的詛咒的提供者,伏黑惠要的,也不過是“五條悟對伏黑惠的愛”。
伏黑惠下意識的想掐住自己的手心,來緩解心髒的劇烈跳動和疼痛,但縮不回的手指讓伏黑惠才意識到五條悟一直握着他的手。
“我的。”
“什麼?”恍惚看着兩人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的伏黑惠并沒有聽清近在咫尺的聲音。
“我的。”握着的手在使勁,箍在腰上的手也在收緊,五條悟仿佛要把伏黑惠嵌進自己的身體,最好能永不分離,“惠,我的,惠的愛,也我的。”
意識到五條悟的咒力在瘋狂凝聚,伏黑惠暗叫不好,想轉身制止,卻被越來越緊的懷抱限制的死死的。
瑰麗的晶藍色六眼壓抑着瘋狂,五條悟到底還記得這裡不是人迹罕至的郊外也沒有放賬,但随着擡眼的動作,咒力也極速向着‘五條悟’逼迫。狩衣被咒力鼓動的獵獵作響,‘五條悟’卻沒感覺一樣端坐在原地,還頗有閑心的倒了杯茶抿了口,好一副翩翩公子遺世獨立的樣子。
“呸,真難喝,阿惠,這都沒禅院家的茶好喝。”
伏黑惠艱難地舉起沒被握着的手把五條悟的頭按回自己的肩膀,安慰性的從頭頂撫到脖子,又在剃短的後頸處拍了拍。沒有對五條悟的話做出什麼回應,他跟五條悟之間的事有的是時間再說,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眼前這個‘五條悟’。“五條先生,我并不是禅院惠。”
“阿惠就是阿惠啦,跟禅院不禅院的沒什麼關系。”
“我不是他。”
‘五條悟’一直風輕雲淡的臉扭曲了一瞬,很快恢複,但萦繞在周身與剛剛五條悟相同的扭曲咒力明明白白的告訴伏黑惠,他并不平靜,而伏黑惠依舊冷靜地看着‘五條悟’,還自覺強調了一遍,“五條先生,我不是他。”
“惠最喜歡的小動物?”
“...?”不是很明白‘五條悟’跳脫的問題用意,但伏黑惠還是認真的回答了,“狗狗。”
“惠最愛吃的食物?”
“生姜。”
“惠最讨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