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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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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認真,不會有人覺得她在開玩笑。

“娘,她要多少錢,你就賠給她吧。”何之衡再次提起賠錢這一茬,“不然她讓傅骁打我和之翔,我們肯定會被打死!”

其實鄭英蘭心裡也害怕。

她怕沈添禾一個不高興就抹了她的脖子,讓她享年四十歲。

也怕沈添禾真的指使傅骁揍她的兩個兒子。

十幾年前,傅骁就對她家之衡動過手。

當年,她的之衡差點被傅骁打死,幸好幾個大人發現得及時,不然,她很有可能已經失去了這個兒子。

兩種恐懼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細細密密的大網,将鄭英蘭籠罩在裡面,讓她呼吸不暢,心裡也更加慌亂。

“沈添禾,我賠錢!”鄭英蘭沒能堅持多久,很快就落了下風,“你說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

沈添禾倒也幹脆,直接說了個數額:“醫藥費十塊,精神損失費十塊,再加上營養費,十斤糧票。”

“什麼?”鄭英蘭心态炸了,“怎麼要賠這麼多錢?男娃受了傷,随便買點便宜的藥擦幾次就行了,哪還用得着補營養!”

沈添禾搖搖頭,“你家孩子可以随便養,受了傷不塗藥都行。但我家倆孩子精貴着呢,不能這麼随便。”

何之衡插話:“那也不需要賠精神損失費啊,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傅朝彥根本不可能被這事吓到。”

上次沈添禾提到“精神損失費”時,他的腦子被陌生的名詞沖擊,沒有反應過來,不會思考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後來他琢磨了一下,從字面意思理解,大概知道了是關于吓到别人的賠償。

沈添禾理所當然道:“朝彥被何之翔打傷,你們得賠償醫藥費和營養費。朝希雖然沒被打,可也被何之翔吓到了,所以精神損失費也免不了。”

鄭英蘭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滴血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忍着心痛道:“沈添禾,我同意賠償,你把刀拿開,我進屋去拿錢。”

“不行。”沈添禾指了一下何之衡,“讓他去拿錢,你不能動。”

開什麼玩笑,如果她把刀挪開,鄭英蘭跑進屋把門反鎖了,她這一趟不就白來了。

鄭英蘭:“……”

她就知道沈添禾這個賤人很難糊弄,一個姑娘家,偏偏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何之衡上次拿過錢,知道鄭英蘭會把錢放在哪裡。這一次他進屋之後,依舊很快就把沈添禾要的錢票拿了出來。

兩張大團結,十張一斤的糧票。

沈添禾收了錢票,也不拖沓,下一秒就把鐮刀從鄭英蘭的脖子上挪開。

鄭英蘭長舒一口氣,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認她的脖子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口,這才把懸在嗓子眼的心放到了肚子裡。

離開之前,沈添禾還撂下了一句話:“如果你們不會管教孩子,那就告訴我,我可以讓傅骁幫忙。”

一聽這話,鄭英蘭腦子裡倏地浮現出自家大兒子被傅骁打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痕。

她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不用了,我會管教之翔,不需要你們插手!”

母子倆看着沈添禾轉身離開,神情微松,總算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

“之衡,快來扶我一把,我起不來了。”鄭英蘭朝着何之衡伸手。

“哦哦,好。”何之衡将鄭英蘭扶起來,送她回房間。

鄭英蘭坐在床上,眉頭微蹙,“之衡,你的手掌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着涼了?”

何之衡搖頭:“沒有,娘,我先出去了。”

不等鄭英蘭再次開口,他就灰溜溜地跑出房門。

“哎,飯還在鍋裡蒸着,你記得看着竈火啊,别把鍋燒爛了!”鄭英蘭揚聲吩咐。

沒有聽見兒子的回應,她氣得罵了一句“這死孩子”。

剛罵完大兒子,就聽見小兒子咋咋呼呼地跑進來,把桌上的碗碰倒了。

“啪——”

鄭英蘭忍着尾骨的疼痛走出房門,就看到幾個碗砸在地上,全都變成了碎片。

“何之翔!”

她怒吼一聲沖過去,伸手往何之翔的後背扇了兩巴掌。

怒火堆積在一起,現在終于爆發出來,這兩巴掌扇得毫不含糊。

何之翔吃痛,挨了兩巴掌,見鄭英蘭還要擡手,他連忙跑開了。

“娘,你今天怎麼了?誰惹你了?”

鄭英蘭愈發生氣,他還好意思問!

“誰惹我了?就是你惹我了!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一天天不幫着家裡幹活,淨出去闖禍。”

何之翔不樂意了,梗着脖子嚷嚷:“我闖什麼禍了?娘,你怎麼老是冤枉我!”

鄭英蘭兩眼一瞪,伸手去點他的額頭,“你今天是不是打傅朝彥和傅朝希了?”

“娘,你怎麼知道?”何之翔驚訝道。

鄭英蘭都被氣笑了,“我怎麼知道?人家沈添禾都找上門來要賠償了,你說我怎麼知道!”

“啊?”何之翔一臉震驚,“她讓你賠錢?那你賠了嗎?”

“你說呢,她把刀擱我脖子上,我不賠錢,你從此以後就沒有娘了!”

何之翔更加震驚,聲音都拔高了:“她也太過分了吧,娘,你别擔心,我去找她要回來!”

鄭英蘭趕緊拽住他,“哎喲小祖宗,你就安分點,讓我省點心吧!你去找她,你打得過傅骁?”

何之翔氣勢霎時弱了:“……既然錢都賠了,我再去要回來怪尴尬的,還是算了。”

鄭英蘭:“……”

堂屋的動靜影響不了一牆之隔的何之衡。

房間裡,何之衡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剛才鄭英蘭問他為什麼掌心那麼涼,是不是着涼了。

其實,他沒有着涼,隻是想起了十年前傅骁摁着他打的那件事。

他闖了一個禍,就被傅骁差點打死。

因為代價太大,所以他記住了那件事情。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年,他也沒有忘記。

那時候,他還住在老屋,大伯一家剛搬進青磚房。

他太羨慕了,經常偷偷跑去青磚房附近,望着這幾間與村裡的土屋格格不入的房子,幻想住在房子裡的人是他。

那他就可以把幾個小夥伴帶進去玩,顯擺寬闊的堂屋,幹淨的廁所,透明的窗戶玻璃。

可惜,住在裡面的人是傅骁,不是他。

不過,因為他經常去青磚房附近,所以看到了傅骁養的一條小狗。

那條小狗渾身黑黢黢的,一雙眼睛亮得出奇,丁點兒大的身體,到處亂竄。

但它最喜歡跟着傅骁一起跑出去玩,一人一狗同時出門,又結伴回去。

後來,傅骁去上初中,小狗已經長成了大狗。威風凜凜,很通人性,會送傅骁去學校,還會去學校門口接他放學。

幾乎全校學生都知道,傅骁有一隻聰明護主的大黑狗。

何之衡在教室裡都能聽見周圍的同學讨論那隻狗,他們說好羨慕傅骁,擁有一個特别的小夥伴。

他也羨慕。

傅骁擁有的東西太多,優雅博學的母親,穩重寬容的父親,通透明亮的房子,優渥的生活……

而他,什麼都沒有。

就連一隻可以陪他玩耍,接他放學的狗,也沒有。

時間一長,何之衡心裡越來越煎熬。

他想擁有傅骁擁有的東西,如果他得不到,那麼,毀掉也可以。

行動的那天是除夕,何之衡從家裡跑出來,手裡拿着燒得滾燙的火鉗。

他跑得很快,從他的家裡跑到傅骁家,火鉗還是很燙。

那條大黑狗正趴在後門休息,看見他,隻是晃了晃尾巴,沒有做出别的反應。

大黑狗很聰明,認識何之衡,知道他是自家小主人的親戚。

慢慢靠近那條大黑狗時,何之衡心頭燃起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可以毀掉傅骁的夥伴,讓傅骁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何之衡走到大黑狗尾巴邊上,蹲下來,雙手握住火鉗手柄,将尖端對準它的□□,用盡全力往前一推!

火鉗尖端一旦推進去,這條大黑狗必定會死。

可是——

就在火鉗尖端碰到大黑狗的毛發時,它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迅速起身跑開了。

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将他往後面拽。

何之衡一回頭,對上的就是傅骁怒火中燒的眼神。

他有些害怕,想開口解釋,可他剛張開嘴,傅骁的拳頭就往他臉上砸。

他比傅骁矮,力氣也比不過傅骁,因此,他隻能被傅骁摁在地上打。

傅骁的拳頭很硬,打在他身上,每打一下,他都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劇痛。

那一天,何之衡疼得生生暈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他渾身都疼。

他娘坐在床邊抹眼淚,說傅骁好狠的心,差點把他打死。

一晃眼,十年過去了,何之衡看到傅骁,心裡仍然會生出幾分恐懼。

剛才他那樣急切地勸他娘賠錢給沈添禾,也是因為害怕沈添禾讓傅骁來打他。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在傅骁面前能挺直腰杆,傅骁明媒正娶的媳婦,心儀的人卻不是傅骁,而是他。

如今他才看清楚現實,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活在傅骁的陰影中。

他在傅骁面前的底氣和高傲,全都是虛張聲勢。

可是,傅骁已經失去了爹娘,搬去老屋,身上肩負着養家糊口的擔子。

傅骁的日子如此艱難,為什麼還要這麼嚣張?憑什麼還能這麼嚣張?

何之衡心潮翻湧,一個絕妙的主意從他的腦子裡跳出來。

*

傅骁一向是下工時間比較晚的社員,他收工回家的時候,路上隻有零星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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