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猜到了,我這麼幫你必不可能毫無目的。”
“我曾經說過,我不是明洲人。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
“我幫你是為了讓你築基以後到景洲幫我做一件事!”
殷洺呼吸微微急促:
“那先生自己為什麼不回去呢?我們可以一同去景洲。”
殷洺不明白。
明洲和景洲挨的這樣近。從此地出發,若能乘坐載客的大型飛舟不用十日就能越過赤錫大漠抵達那裡。為何偏偏要浪費時間培養他這個練氣修士。
高建安卻搖了搖頭,“哈哈哈……我此生再也回不去了…”
“我本是景洲修士,因為得罪了一位煉虛真尊才背井離鄉逃到此地。
那位煉虛真尊曾發下話來,若我今生再敢踏足景洲一步,必然将我挫骨揚灰。”
“所以,景洲之事隻能靠你了!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讓你做的事不與那位真尊相幹,沒有任何性命之憂。
這一點我可以用天道起誓。”
說到此處,高建安舉起左手旁若無人的發下一道誓言,而後雙眼真誠的看向殷洺所在的方向。
“現在我問你,你還願意幫我嗎?
你若說不願意,我今日便可放你離開此地。
相信以你的資質很快就能拜入名門大派,根本不必跟着我在這兒受苦。”
在修士之中有許多誓言。
有人以道途發誓,有人以生命親人發誓。
在所有誓言之中天道誓言是最為權威的一種。
其他誓言若不遵守尚且有逃脫之機,可一但發下天道誓言,今後若有違背立刻就會身死道消。
連最能想法設法避誓的魔修也對其敬謝不敏。
天道誓言的大名,熟讀修真實錄的殷洺又怎會不知。
因此,在高建安一字不差的發下天道誓言,雙方腦海中同時感受到誓言約束的那一刹那,殷洺就堅定道:
“先生,我願意幫你!”
“我們修士講究因果,您救過我的命,我若是真的扭頭就走,今後必然果報随身,道心受損。
而且,您是除了我爹娘和一個奶奶以外待我最好的人,我一直把您當做親人。”
“哈哈哈哈哈……好啊,有你小子這句話,我今生值了!”
看着眼神堅毅的殷洺,高建安心中百感交集。
高興的胡須都微微飄揚起來。
“走走走,咱們進去賣一些丹藥,有了靈石再買一些靈種。虛篁山上的靈植還是太少了。”
經曆了今天這一遭,雙方算是敞開了心田,殷洺立馬殷勤的上前扶住高建安的手臂。
“嘿嘿……好啊!先生我也想種一些靈植,也不知道靈寶閣的靈種全不全…”
“哼。放心吧!靈寶閣的靈種多得很,總有你小子想要的!”
高建安斜了眼狗腿的殷洺,老氣橫秋的甩了甩衣袖。
靈寶閣内平日就熱鬧,到了今天這集會日更是客似雲來。
走入靈寶閣的大門,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修士。
閣内的小二和侍女忙的滿頭大汗。
高建安對店内的修士們視若無睹,熟門熟路的帶着殷洺來到二樓的一間茶室。
這是專門為築基修士這樣的貴客準備的。
門口站着一位身穿土黃色靈寶閣制服,身具練氣五層修為的年輕侍者。
感應到高建安身上的築基威壓,年輕侍者微微稽首,随後熟練的打開了茶室的大門,并給二人各自倒上一杯二階靈茶。
“這位前輩,還請您在此處稍等片刻,掌櫃的稍後便來。”
“有勞了!”高建安點了點頭,拿起杯子微微嗅了口茶香。
殷洺緊随其後。
進入茶室前,他大概掃了一眼,一樓擺的都是練氣魔修需要的黃階中低級靈丹、各類法器、靈符、陣盤還有一階靈植。
看上去種類頗為繁多,隻靈植一樣竟然就有上萬株,皆被籠罩在貨架的陣法之中,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要知道昆吾界中将靈植和妖獸都大緻分為一到十四階。
一階二階對應練氣和築基初期,三階四階對應築基中期及後期,五階六階對應金丹初期和金丹中期。
到了七階和八階,妖獸即可脫離妖身,化為人形,實力可與元嬰初期及元嬰後期相當,可稱妖修。
九階妖修和十階妖修可與化神修士争鋒。
十一階至十四階便與人族的煉虛、合體、大乘、渡劫修士相當。
與妖獸不同的是,靈植化形極為困難,但每一階的靈植都能滿足妖獸和人族的修煉需求。
明洲最南部這種地方貧瘠無比,哪怕宗門修士們得到了靈植也大都隻夠自己用,根本不會拿來賣給靈寶閣。
可靈寶閣中這些靈植足有上千種,且都非常新鮮,像是今早才運過來的。其中還有明顯不是這方圓百裡出産的種類。
殷洺一邊感知靈氣逐漸在經脈中流轉,一邊暗暗的想,能做到這些足矣說明靈寶閣在明洲這些地方也有自己獨有的商隊。
同時還和本地的地頭蛇金屍門關系不錯。
暗暗想象着靈寶閣的龐大勢力,殷洺有了幾分期待。
這樣的話靈寶閣的各類靈種一定非常多,這次他一定要挑幾種明洲的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