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洺當然也不準備自尋死路,跑到赤錫大漠深處送死。
此次隻是想在大漠外圍百裡内轉悠一番。
為了不被附近的邪修發現,他幹脆放棄了飛行法器。
采取步行這種最為安全的方式。
事實上,這也是大多數進入赤錫大漠修士的做法。
若非實力驚人的大修士,誰也不敢在赤錫大漠裡招搖過市。
況且赤錫大漠時不時會出現沙塵暴,用飛行法器飛行十分容易被沙塵暴裹挾。
殷洺查看了一番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一頂帷帽戴在頭上。
随後選了一個方向,緩步朝大漠進發。
聽說距離赤錫大漠邊緣九十幾裡的地方有個綠洲,裡面生存着一些依舊實行着部落制的土著。
綠洲中還有一定數量的練氣邪修。
這一次,幹脆拿他們練練手,也就當做一種曆練了。
若是被高老頭知道,他選擇這樣簡單粗暴的曆練方式,跑到如今的魔修禁地去一定要被氣的吐血。
想到老頭子聽到自己曆練過程時那驚訝又無奈的眼神,殷洺就心中直樂。
“這一次多殺幾個邪修,一定能在紫竹坊市裡多得些賞金。
回去也好給高老頭買些東西。
再怎麼說也算是我自己賺的的第一份靈石!高老頭知道了一定心中歡喜。”
懷着這種迫切的心情,殷洺默默加快了速度。
三天後臨近夜晚時分,一個直徑約三千米的綠洲出現在五十米外。
與白日的高溫不同,赤錫大漠之中夜晚溫度極低,連沙漠中皮毛厚重的荒漠狼都不敢在沙地上停留。
綠洲中的修士和土著們早早便回到自己的土氈房内呼呼大睡。
殷洺一面不間斷的運轉斂息術掩蓋自身氣息,一面悄悄爬上距離綠洲最近的一座高大沙丘。
眼前的綠洲規模不大,遠遠比不上長徐縣城的村莊,其中有一眼碧綠的清泉正咕噜噜的冒泡。
泉水附近被人開辟出十幾塊大大小小的農田,裡面似乎還種植着一些耐寒又耐旱的谷物。
邊緣有一個茅草做的馬棚,裡面養着五頭個頭龐大的馱獸。
馱獸算是一種智力低下的一階妖獸,因自身性格溫順、耐熱耐渴的特性成為了整個赤錫大漠中最常使用的運輸工具。
可饒是如此,凡人也是制不住它們的。
由此可見,這些馱獸必是綠洲中的練氣邪修所有。
一共五頭馱獸,說明綠洲今日有五個邪修。
他們的房子也很顯眼,圍繞綠洲一圈的這些房子中,最大最高的五間土氈房房便是。
殷洺吞下一枚黃階補靈丹,待全身靈力全部恢複如初,才悄無聲息的潛入綠洲。
剛一靠近距離最近的土氈房,就聽到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響。
土著們熱情似火的夜晚,讓殷洺這個外來者十分無語。
匆匆掠過一個個動靜極大的低矮土氈房,他直奔邪修所在地。
就在靠近其中一棟之時,殷洺停住了腳步,迅速發動木隐術,藏在距離稍近的一株野草上。
屋内邪修似乎有所察覺,瞬間掀開充當大門的毛氈,向門外觀望:
“誰?”
一個皮膚白皙,隻着裡衣的年輕男修赤腳從裡走出。
鷹一般的利眼不斷掃視着附近的一切,似乎想把眼前的黑夜盯出一個洞。
但是半晌過去,附近依然沒有出現任何的風吹草動。
又過了一會兒,男修還沒動作,土氈房内傳來一聲甜膩的嬌嗔。
“哎呀薛郎,外面這風平浪靜的模樣哪有人在?”
“快回來吧,人家都等你許久了。”
話落見姓薛的男修還不回來。女修有些不高興,身披一件單薄的外衣打開毛氈。
隻見其面色嬌豔,皮膚細膩猶如白玉,着一件半漏不露的淺紅色紗衣。
風情萬種的斜了男修一眼:
“死鬼,你到底在看什麼呢?外面的景色比我好看不成?”
男修實在找不出外界的異樣,又被女修催的心火直冒。一把拉住女修就急切的鑽入了氈房之中。
不多時裡面就再度響起令人血脈偾張的聲音,聽得的隐藏在一旁的殷洺面紅耳赤。
更令人尴尬的是,或許是夜晚太熱,那女修進去以後就将木窗整個打開,以修士的眼力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情形。
殷洺:“………”
不過很快,殷洺就沒功夫為眼前的活春宮尴尬了。
卻是那女修在那男修正陶醉不已的時候,驟然出手,使用了某種邪功,一瞬間将那男修吸成了幹屍。
将變成一具幹屍的男修随手扔到窗外,女修掩上衣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紅唇。
口中的話語冰冷至極:
“呵呵……薛郎啊薛郎,你可不要怪我,誰讓我已經厭煩你了呢!
唉,看來還是那些清俊高冷的玄門修士更合我的胃口。”
許是聽到此話,旁邊幾個高大土氈房内三個長相歪瓜裂棗的中年男修依次走出了房門。
其中個子最矮的一個,忍不住啧啧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