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兩人剛到城外迎敵,高建安就大殺四方,一招将三個邪修吓得落荒而逃。
在後面還沒來得及動手的猡筮看的目瞪口呆。
“建安兄……你手中竟連魂器這樣的寶貝都有?”
“早知道你有魂器,我們剛才就追上去,将那三個邪修殺死。”
高建安卻在這一瞬間臉色衰敗下去,坐在地上虛弱的笑了笑:
“猡筮道友,對不住了。我舊傷複發矣,追上去也不能再傷到他們。反倒可能賠上我倆的性命。”
猡筮面色一變,匆忙來到高建安近前:
“建安兄,你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用了那魂器的緣故?”
“不錯,正是這魂器引發的。
高某也沒想到,這魂器如此厲害,沒有魂修的魂液,用上一次便要耗費築基修士七成的神魂之力。
我的舊傷平日裡全憑神魂鎮壓,神魂一消耗,昔日的隐疾便立刻發作起來。
我的身體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接下來都不能再輕易出手。
長徐接下來幾日就靠你自己了。”
高建安無奈道:
“幾日後,那三個邪修定然會找來更厲害的人對付我們。
屆時或許就是金丹期邪修。到了那時,我或許能最後幫你一次……”
“你是說……”猡筮雙眼一凝,躬身向地上的高建安行了一禮,“建安兄,我代長徐百姓拜謝你的大恩!”
……
第二日,赤錫大漠某個大型綠洲内三道急匆匆的身影穿過重重走廊,來到綠洲中心的二層小樓。
這裡的房屋都隻有黑紅兩色。
大門敞開的二層小樓遠遠看上去像極了血肉模糊的惡魔之口。
上面用某種妖獸鮮血寫着五個大字。
“邪修盟分部!”
三人進入其中,在一個皮膚青白的童子帶領下來到二樓拐角的一間房門前。
門口擺着兩株散發着不祥之氣的焦黑靈植。
血湖三魔到了此地,一改往日的目中無人。
三兄弟皆卑微至極的陪着笑臉,哪怕足足在門口等了半個時辰也不敢發出絲毫的牢騷。
一個時辰以後,房内的人終于屈尊降貴的開口了:
“進來吧!”
聲音魅惑至極,分明是個年輕的女子。
血湖三魔悄悄松了口氣,輕手輕腳打開房門,低着頭進入其中躬身一拜。
“見過左長老!”
房内貴妃塌上的女修風情萬種的擺了擺手:“起來吧!你們三人不是去金屍門一帶捕捉祭種了嗎?”
“怎麼突然回來?”
身為老大的邪修悄悄擡頭看了女修一眼,看到其滇黑的雙眸時立刻低下了頭。
“左長老!我們三兄弟這次回來乃是為了向盟内求援。”
“嗯?”
女修緩緩坐起,雖動作輕柔賞心悅目卻吓得血湖三魔渾身顫抖,跪地求饒不止。
“求左長老饒恕!”
“左長老饒命啊!”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事出有因哪!”
女修眼神一轉,身上的殺氣消散了些許。語氣淡漠道:“說!”
三兄弟知道,左長老這一關算是過了。
老大趕忙解釋道:“左長老您有所不知,我們兄弟昨日本是去那距離最近的長徐縣。”
“誰知道,這小縣城裡面有兩個築基修士,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圓滿。
築基圓滿那個居然有一件魂器,您也知道我們血湖三魔一身本事都在鬼物上。
後來…我兄弟三人就…就…敗在他手中。
昨日跟着我們同去長徐的那三十五個練氣修士也被…打死了…”
老二與老三跪地恨恨道:“左長老,您一定要替盟内的修士報仇啊!”
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臉戴青銅面具,隻露出手腳、脖頸和雙眼的黑衣女修直到這時才将目光轉向地上的三人身上。
直看到三人開始輕微顫抖才輕聲道:“那你們想如何?”
血湖三兄弟低着頭對視了一眼,跪地異口同聲道:
“回左長老!”
“咱們盟裡絕大多數邪修都和我們兄弟一樣,不是那人的對手,您看能不能給我們調撥一位金丹真人……”
女修急躁的揮揮手,動作間隐約可以看到其下颚的一顆小痣:
“準了,明日自有金丹真人前去助你。你們走吧!”
“多謝左長老!”血湖三魔興奮的無以複加,“那我們就告退了……”
……
第二日,赤錫大漠邊界。
殷洺躲在一座沙丘之下,手捧着養魂木,心中七上八下。
前日,那些去往長徐的邪修一個都沒回來,必然是被師父和猡筮前輩所阻。
長徐縣城最為最靠近赤錫大漠的凡人縣城,邪修聯盟必然不會置之不理。
說不得近兩日就會再派邪修前去。
殷洺的心中忐忑不已。
既清楚的知道有邪尊下令,邪修們必然不會放過長徐縣,又暗暗期盼邪修聯盟能遇到什麼意外。
為師父他們争取到足夠的時間,從而等到那些大宗門出手相助。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殷洺剛許下長徐縣城平安的願望,不遠處就傳來巨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