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雄蟲根本不需要進軍校。”
粲兮何怒罵,他知道粲澈對自己有意見,看不起窩囊的自己,可是這樣的政策不是沒有原因的,雄蟲和雌蟲根本上的身體素質相差過大,進軍校雖然理想但隻會害了雄蟲。
粲澈淡淡地瞥了下粲兮何,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結果是不會變的,雄父的固執性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當然知道在雌雄蟲比例懸殊的帝國,他的想法天真到可笑,雄蟲也确實可以一直在那些健壯的雌蟲的呵護下過完軟飯的一生,可這是雌蟲願意呵護的情況下,倘若雌蟲想反呢?那麼嬌弱的沒有一技之長的雄蟲又能做什麼呢?
更何況他也不是空穴來風,最近反抗軍的勢力越來越大,暴動的雌蟲分子也逐漸增多……看着祥裝頭疼的雄父,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還是得靠他自己。
——
以他自己一個蟲又能做到什麼地步呢?連反抗軍都知道召集蟲手,他自然也不是全靠自己,粲澈鳳眸微挑,流水般地上了自己的懸浮車,标志性的懸浮車一路上打開綠燈,他很快就到達了紅崔酒館。
這是他一手建立的秘密基地之一,表面是娛樂——專為貴族雄蟲提供酒水的地方,但實際上卻是他的情報搜集站。
他也在暗地裡有力地培養一些雄蟲。
絢爛的燈光伴随着富有節奏感的鼓點,在舞池中肆意喧嚣的蟲族們發出激動的喊聲,熱鬧一片。
粲澈半躺在皮質沙發上,手中托着透明中帶着血腥紅色的高腳杯,長腿交疊着,玩味地注視着這一幕,薄唇挂着松散笑意,屢屢擡手舉舉酒杯與舞池中的雌蟲暧昧調情。
隐藏在蟲群中的某個蟲子注視着他,暗罵一聲轉身消失在蟲群中。
這種繼承蟲,不要也罷。
粲澈微微側目,唇角的弧度拉下,眼中鋒芒畢露,望着那個蟲子的背影輕蔑一笑,明滅燈光灑在他身上,眼神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