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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澈知道,他雄父會想辦法安排好一切的,按理說即使明天是他的大婚,他也沒有什麼需要操心和焦慮的,但猶豫了很久,粲澈還是耐心地從床上坐起來。
說完全不在乎當然是假的,雖然雄蟲在帝國确實有很多優勢,但婚禮隻有一次,正經的、關于雌君的婚禮,一個雄蟲一生也隻能有一次而已,當然不排除離婚再婚的可能性,但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哪個雄蟲願意再廢周折。
他還是緊張的,這無關他喜歡蘇竡與否,畢竟——即使結婚了,他們也可以形同陌路、相敬如賓。
至少在反抗軍徹底掀盤之前,他和蘇竡沒有任何可能,即使他吃蘇竡的顔,但身份在這裡擺着,他的理智也一定是占上風的。更何況種種蛛絲馬迹都表明蘇竡和反抗軍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哪怕蘇竡僞裝的再好。
算了。粲澈揉着自己煩躁的腦袋,面無表情地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頭頂憔悴睡覺的觸角,用冰涼的手指敲了敲,觸角精神了點。
粲澈知道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帝國官方的宣發已經出去了,想必所有蟲民光腦置頂都是他婚禮的消息。老蟲皇隻有他一個崽,他的婚禮不用想也是最高規格的,即使是隔壁聯邦也是開放的,隻不過為了秩序考慮,是會直播對聯邦開放。
他知道為什麼要最高規格,除了他自己身份,還有就是給元帥蘇竡的安心和面子,相比雄蟲,這對于雌蟲來說,可以說是決定他一生的事情了。排面給足了,帝國邊境才會穩定。這也正是粲澈憂愁的點,一方面,他懷疑蘇竡有反抗帝國的決心,另一方面,如果真封了蘇竡,帝國元帥這個位置可沒蟲坐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