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镖局的人,我當時找人運镖,就這樣認識了。”
“那他會武功嗎?好厲害啊,完全看不出來。”
“我也會武功啊。”
“是嗎?那姐姐能不能教教我呀?”
“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她想說這世界上武功并不能讓人變強,讓人自保,真正的武器,是權謀智謀,讓人措手不及。就連打仗也不是拼的武功,而是戰術。兵者,詭道也。不過她并不想把這些給阿月說。
“不過什麼呀,姐姐?”
“不過你能堅持嗎?”
“當然可以了。”
“學武功一開始很枯燥的。”承歡想起自己最初練基本功的時候,長久地練同一個枯燥的動作,再想到剛剛阿月說畫師畫畫的那幾個時辰都不能忍受的話,覺得可能有些艱難。
“姐姐,可不要小看我。我喜歡的東西,我都會堅持下去的。”
“那好,你明天早點起來,我先教你基本功。”
回了寝宮,江清宴已經等在那裡了。承歡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急匆匆讓自己回來,江清宴按住承歡的肩膀,“承歡,我想到辦法了。”
“到底什麼辦法?”
“我本來是打算今年開文武科舉,遴選人才為我所用。但是後來一想,若是這些高官們榜下捉婿,我辛辛苦苦遴選的人才,豈不是卻成了他們的左膀右臂,與他們同流合污?”
“可是那有什麼辦法?這些老臣迂腐不堪,隻在乎自己的利益。他們是不會願意跟你站在一起的,開科舉總有些俊才不會願意受他們誘惑和擺布。”
“可是那個概率太小了。承歡。如果是這樣。我需要蟄伏很多年。”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着急,當下并沒有人同你競争,你穩紮穩打地發展自己的勢力,朝局也不容易動蕩。”
“那你能等我嗎?你知道今天我大半天沒有看到你有多擔心嗎?我真的很害怕你一走了之。如果我能盡快把朝局安穩下來,把親信栽培起來,就可以帶你離開。”
“江清宴,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想着離開,你是準備把這個皇位讓給誰?讓給沈靜姝腹中的那個孩子嗎?是男是女現在都說不清楚,即使是男孩,你有什麼權利決定讓他來做這個位置。”
“我是不該離開,可是,承歡,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離開。但是親信和勢力我都會培植,而且會盡快。”
“随你吧,你說你想到的辦法是什麼辦法?”
“如果我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我們把這些文臣想得太團結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團結,我隻要設置一些利益讓他們産生分歧,他們很快就會如同一盤散沙,不會再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
“那你打算怎麼做?”
“恢複并改良中書門下和樞密院。”
承歡對這些事不太熟悉,但是她知道樞密院和中書門下因為先皇的緣故,已經幾乎荒廢,形同虛設,以前倒是互相制衡和監督。
“那你叫我回來,是想商量什麼呢?你直接自己做主就行了。”
“我想讓你爹爹進樞密院,林尚書進中書門下。”
“如果是這樣,你覺得那些酸儒會同意嗎?”
“所以我們才需要好好謀劃,我打算讓林尚書做平中書令事,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和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讓他們自己選,這兩個職位相當于以前的左右丞相,權力大體相同,這樣他們自己便自己會争起來。”
“樞密院這邊,我打算讓你爹爹做同知樞密院事,樞密使也由他們文臣自己選,但事實上,文臣根本不了解這些,因此樞密院的大權還是在你爹爹手中,而樞密使一旦發現自己的權力不夠,就會想着從中書門下這邊分權,這樣就可以把他們分成三股勢力,互相對抗,互相牽制。”
“這些東西我都不懂,你想做就去做吧,至于爹爹和林尚書,讓他們自己選擇吧。”
“你不反對就好。”
“我隻要求一點,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