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很好走,蜿蜒盤旋的山路,每一個拐彎清然都在懷疑這輛車會不會甩出去。
好在,司機師傅技術很好。
到了山上,大門打開,過了這個大門,便正式進入斯利爾德家族的領地了。
楓葉變成了杏葉,現在是夏季,清然看着窗外的樹,想着到了秋天這裡一定很美。
又是十分鐘,才看見了城堡的模樣。
曆經三個世紀,極具古典特色,冷色的牆壁叙寫了時代的變遷,尖尖的房頂上是十字架,那巨大的大理石石柱上雕刻的飛龍栩栩如生。
倒是這輛車與這城堡格格不入,駛過城堡大門,便是一個小型廣場,周圍的建築已經染上了時間的色彩,而中間的那建築,從下往上看,看不到頂。
大大小小的窗戶,雖然多,但是很有規律。
司機将車停下,便有人打開車門。
清然下了車,莫名覺得自己這身衣服在這個地方很不合适。
謝椋臉色不太好,緊皺着眉,就見一旁傭人拿下了行李,恭敬的站在他們身邊。
“我記得爸爸說過,現在的斯利爾德伯爵是個很讨厭的家夥……”
清然站在謝椋身邊,扯扯他的袖子。
謝椋牽着清然的手,她的指尖冰涼。
“是很讨厭。”謝椋笑着說。
清然歪頭,對這個伯爵生出幾分好奇。
就在此時,身着華麗的人從遠處走來,那人的衣着過于華麗,顯得很浮誇,巨大的帽子顯得他有些滑稽。
那男子像是十分開心,身後的傭人都追不上他。
“嗨~先生,好久不見。”
那男人走到面前,身上的珠寶閃的清然有些睜不開眼睛。
謝椋保持體面地微笑,對着那人點點頭。
“好久不見,斯利爾德伯爵。”
原來這個行走的寶石展架就是斯利爾德伯爵嗎?
清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斯利爾德伯爵拿下帽子,向謝椋行了個禮,随後露出“迷人”的微笑,展示自己潔白的牙齒。
“您總是這麼冷淡,叫我愛德華就好。”
如太陽一般的金色卷發,湛藍的眼睛,冷白的皮膚上有些雀斑,鮮紅的嘴唇像是剛剛吸過鮮血一般。
雖然看上去很是誇張,但好像他很适合這種誇張的打扮,因為那頂帽子,看上去并不高,而走近了才發現,這人和謝椋差不太多。
摘了帽子的時候,那氣勢低了幾分。
真是個奇怪的人,清然這樣想。
愛德華眼睛彎彎,看上去像是月牙,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那湛藍的眼瞳裡計算着什麼。
清然心裡莫名生出一種厭惡感。
“這就是您的愛人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清然的身影,愛德華的視線突然落到清然身上,清然不得不走出謝椋的身後。
清然露出全貌,即使穿着簡單的白襯衫也難掩美麗。
愛德華在看到清然的那一刻,瞳孔驟然一縮,随後臉頰泛起了紅,眼裡露出了興奮的光。
“斯利爾德伯爵您好,我是清然。”
清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語氣冰冷。
父親說得對,這個男人光是看着就很讓人讨厭。
愛德華臉頰泛起紅暈,聲音也高了起來,帶着手套的手指動了幾下,有些扭曲,随後猛地深呼吸一下,一副迷戀的樣子。
清然皺了皺眉。
愛德華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對着清然微微彎了腰,像是在表達自己很體貼一樣。
“您的父親是現在的清家家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