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之後,愛德華便回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試圖看一些書來平複内心的激動,可是無論怎麼做,那張臉在他腦海裡就是揮之不去。
愛德華從未見到過那樣的話女子。
美麗,清冷,仿佛一個人偶,是神嘔心瀝血得神作。
那樣的完美,每一個動作,說話的語氣,眼神,表情,都牽動着他的心髒。
他找到了最完美的人偶。
愛德華換下了禮物,絲綢睡衣穿在他身上,看上去優雅又迷人。
沒有戴那誇張華麗的帽子,微卷的金發像是太陽下大海的波濤那樣耀眼。
愛德華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
“我親愛的夫人……可惜……您已成婚。”
他對着月光,敬了一杯。
滿天星河,愛德華覺得今天的月亮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是不是因為那位夫人,才覺得今天是不是無比的特别。
指間敲擊桌面,愛德華續了杯酒。
“清然……很美麗的名字。”
就像你一樣。
愛德華心砰砰的跳,無論怎麼坐痘無法平複那激動的心情。
“啊……時間到了。”
牆上的鐘擺晃動,已經九點了。
愛德華起身,拿起手持燈,走出了書房。
一路寂靜,城堡已經進入睡眠,愛德華走過蜿蜒的樓梯,寂靜的長廊,空曠的大廳。
月光穿過了落地窗,撒進孤寂,紅色的地毯像是潑在地上的鮮血,十分詭異。
來到一副畫前,撩開一旁的簾子,熟練的找到機關,按下,随後那幅畫移動,出現了一道很長的樓梯。
看不見底,黑的像是猜不透的人心。
————
早晨的時候,清然難得的賴了床。
好像昨晚睡得很好,有點貪戀其中的美好,清然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謝椋沒了被子,支起一條腿,寵溺的看她。
“我不想起……”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謝椋笑笑,拍拍被子,柔聲道:“那就在等一會兒?”
被子微微動了一下,應該是清然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打下一道閃電,光閃了一下,随後就是轟隆的雷聲。
清然猛地從被子裡出來,來不及穿鞋子,跑到窗戶錢拉開窗簾。
窗簾遮光性很好,所以一開始兩人并未察覺外面的情況。
拉開窗簾,外面陰雲密布,在這高樓上,看不見邊際。
霎時間,大雨嘩啦啦的下來,清然看向外面,臉色陰沉的可怕。
走不了了。
這雨太大,下山會很危險,海面上蒙了一層厚厚的水霧,能見度太低。
開車的話,那山路十八彎,指不定會甩到什麼地方。
謝椋也走了過來,拿了清然的鞋子,蹲下幫她穿上。
“謝椋,走不了了。”
清然語氣冰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謝椋。
謝椋站起身,面上并無表情,隻是眼神冰冷。
擡手摸摸清然的頭發,給了她一點點安慰。
“别怕。”
謝椋安慰着清然,但顯然并不會改變什麼。
看樣子,他們是必須在這裡了。
但願雨會早點停。
早飯是在餐廳。
清然穿了件米色襯衫,紅色的豎條紋,搭配了一條紅色條紋領帶,襯衫的花紋做了呼應,棕色皮衣外套,口袋并不多,很有質感,深色牛仔褲,棕色的皮鞋。
清然捏了捏手腕,露出了棕色的表帶。
謝椋搭配她的搭配,和清然穿的很像,說是情侶裝也不足為過。
傭人将兩人帶到指定位置,于是下面就是等時間到,開飯。
長長的桌子,面前放着餐盤和刀叉。
清然看了看,這位置大抵是按照爵位安排的。
隻是清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位置會這麼靠近主位。
難道她的身份要比謝椋尊貴一些嗎?
仔細想想……清然身上的标簽或許是要比謝椋多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