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迷糊中醒來,周圍的陰冷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睜開眼,漆黑一片,室内沒有窗戶,沒有一點光源,清然看不清什麼。
想起身,四肢無力,關節再次疼痛起來。
她還穿着單薄的睡衣,即使裙擺很長,也難禦寒冷。
艱難的起身,揉了揉關節,回憶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在等謝椋洗完澡,就在水龍頭關上的那一刻,陽台門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鬥篷帶着面具的男人,身上帶着水,不由分說的沖進來,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和鼻子,将她扛了出去。
清然根本來不及喊就被抓走,随後在颠簸中昏迷。
那帕子上有藥,她身體沒有耐藥性,又是在生病,沒幾秒便昏了過去。
清然皺着眉,在黑暗中活動身體,摸摸衣服,并沒有濕。
要麼她沒有淋到雨,要麼她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身上濕的部分已經幹了。
清然能确定這衣服還是自己的,那麼在她昏迷期間,是沒有人來的。
四肢并未被束縛,清然深吸一口氣,現在她已經适應了這裡,能看清一點東西。
蹲在地上,手觸碰到地面,輕輕撫摸。
地闆很幹淨,并不破舊,這裡并不是什麼無人照理的地方,清然撚了撚手指,沒有灰塵。
這裡經常有人來。
清然站起身,伸出手,試探的向前觸碰。
慢慢的走,小心翼翼的,腳下冰冷的地闆提醒着清然。
走出五步,都沒有發現牆壁,清然心裡沒了底。
四處探探,又繼續向前走,終于在邁出第八步的時候碰到了牆壁。
清然松了口氣。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電……”
清然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城堡範圍,隻好小心翼翼的靠着牆壁走,慢慢的走。
第一個拐角,清然确定了這房間的大緻形狀。
繼續向前走,莫約二十步,又一個拐角。
清然确定了剛才那面牆什麼都沒有,便繼續向前走,終于,在第三面牆摸到了燈的開關。
深吸一口氣,清然略過開關,繼續向前走。
難保不會被人發現,既然沒有光源,那就證明這房間沒有窗戶,或者窗戶被封死。
走了一圈,清然摸到了門把手,試了幾下,打不開,而她從第四面牆上摸到了櫃子,保險起見,清然并沒有打開。
回到第三面牆,清然思考了一下,閉上了眼睛,緊靠牆面。
閉上眼,手上一動,燈開了,這裡有電。
還好提前閉上了眼睛,等了幾秒,适應了光線之後,清然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間黑色的房間,深色的地闆十分幹淨,而她醒來的時候坐在了椅子上,那把椅子刷成了黑色,上面還有精美的花紋。
清然四處看了看,一把椅子,一個櫃子,在就沒有别的了。
那扇門也是黑色的,上面一把鎖,清然剛剛試過了,打不開的。
于是,清然把視線放在了那櫃子上。
慢慢走過去,清然查看了這櫃子。
櫃子很大,用橡木做的,做工十分精美,不像是普通人家會有的東西,清然初步猜測,她并沒有離開城堡。
而這裡的電,清然暫時不深考慮。
櫃子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牆壁,清然剛在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是現在來看,這櫃子裡一定是裝了什麼特别的東西。
清然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深呼吸一口氣,因為不确定櫃子裡的東西是否有害,所以每一步都要謹慎。
準備好了之後,清然打開櫃子,身子躲在了櫃門後面。
見并沒有東西出來,清然探出身體,而櫃子裡的東西讓她呼吸一滞。
等身的人偶,穿着華麗而精美的洋裝,洋裝是白色的,有紅色的花邊,蕾絲層層疊加,高尖領,木耳邊。
那人偶,皮膚如白瓷一般光滑,眼球做工十分精緻,如同朝辭市的夜空一般令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