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這麼說,清然也不知道了,她并不了解謝家。
前任家主也就是謝椋父親謝生,其妻早逝,據說是因為難産。
清然不說話了,回抱住謝椋,聽他慢慢地說。
“然然……我從未見過母親,我的母親叫君莫笑,是君家的流落在外的女兒,她性情溫和,待人禮善,息怒皆為盛色,從家中傳言來看,我母親是一個很好的人。”
聽到這裡,清然不由得抱緊了謝椋。
“我聽說過的……君家曾經失蹤過一個女兒,沒想到……”
謝椋笑笑,摸摸清然的頭發,道:“确實,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聽人說,母親當年是被拐賣的,卻逃到了寺廟裡,十年後才被找回來。”
清然抿抿唇,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來。
她擡手摸摸謝椋的臉,又親親他,安慰似的抱抱。
說不出什麼,那便做吧。
她的安慰惹得謝椋心軟軟,忍不住抱緊了些。
“然然……”
他未将後面的話說出口,但是清然懂,于是摸摸謝椋的臉,又親了親。
有點像揉團子。
謝椋眨眨眼,沒忍住笑了。
“怎麼了?”清然疑惑問。
謝椋搖搖頭,摸摸清然的頭,說道:“繼續收拾吧。”
清然歪頭,不明所以。
第二天早上,清然去送謝椋去飛機場,元老院在錦川,并不算遠,飛機也不過兩個個小時。
目送人離開,清然看着那遠去的飛機,抿抿唇。
她又變成一個人了。
開車回到公寓,冷冷清清,清然也不願意在這裡待下去,拿了行李便開車去了學校。
總歸是要去學校的倒不如現在就去。
不過十點,清然便到了宿舍,除了她的床位空檔之外,剩下的三個,桌面上都會有些東西。
随意将物品放好,行李箱放到桌旁得空隙裡,衣服也已經收拾完畢,坐在椅子上看手機。
謝椋這個時候還在飛機上,清然給他發了消息,謝椋很快就回了。
寂然:【到宿舍了】
。:【辛苦了,然然,在學校要注意安全,軍訓受不了就請假,學校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不用擔心。】
寂然:【好,你到地方告訴我,休息吧】
謝椋起的早,清然想讓他再休息會兒。
。:【好】
那個句号就是謝椋的名字,清然在加上他好友的時候看了那個句号和那個黑色頭像很久很久。
歎了口氣,清然起身,決定出去走走。
軍訓還未結束,路上人并不多,走了兩條小路,清然聽見了喊口号的聲音。
想着應該是在新生軍訓,清然便走過去,想看看。
穿着軍訓服得學生排成了兩列,站在陽光底下,站的筆直。
清然百無聊賴,隻是看了幾眼,卻發現那教官有點眼熟。
是很眼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清然也沒在意,走了過去。
學校的小超市品種繁多,和商場裡的并無太大區别,甚至還可以推購物車。
但清然隻是想買瓶水,然後吃藥。
看着那偌大的地方,額頭滑下三道黑線,認命的走進去,繞了很久才拿水去結賬。
心想着這裡怎麼這麼麻煩……
又逛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沒意思,見樓裡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清然也回了宿舍。
坐在椅子上沒幾分鐘,就進來了兩個人。
先進來的姑娘栗色短發,湛藍的眼眸,五官清秀,小家碧玉的感覺,畫着淡淡的妝容,似乎有些脫妝,穿着軍訓服,見到清然的那一刻邊僵住了。
身後又進來個姑娘,清然覺得眼熟。
短發姑娘微張着嘴,久久不能回神。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像是神話裡的人物。
清然站起來,語氣平淡:“啊,我是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