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清然疑惑，回頭看他。

“為什麼要去山上？”

謝椋抱緊了她，哄孩子一般。

“我在西邊的山上有一個山莊，保溫系統做的很好，從上面還可以看到山下的風景，莊園裡有梅樹，過段時間就開花了，那裡很安靜，比市區環境好很多。”

清然沉默，看着他也不說話，就見謝椋蹭了蹭清然的臉頰，笑的溫柔，眼底卻有她看不懂的忐忑。

“然然，你不是怕冷嗎，學校的課我會和你們老師說不去了，到時候去考個試就可以了，這樣你也不會挨凍了，莊園裡很溫暖，也很大，比在這裡好太多了，你也不會覺得悶。那邊的景色很好的，你不想去看看嗎？”

謝椋像是在掩飾内心的忐忑一樣，緊緊抱着清然，聲音微微的顫抖，清然不知道謝椋在擔憂什麼，隻是覺得，自己這趟山，是必須要去了。

“好啊，明天就去嗎？”

她聲音輕柔，帶了些安撫意味，粉色的毛衣軟乎乎的，讓她看上去沒了往日的疏離清冷感，像是草莓團子，甜甜的。

領口部分折疊，綁帶蕾絲裝飾，蝴蝶結讓清然可愛了很多，袖子長長的，清然隻露出手指捏着被子，指尖粉紅。

“好，明天天氣不錯，雪應該會停，燈停了我們就走。”

謝椋緊緊抱着清然，甚至用腿纏上了清然，他感覺一股暖流襲遍全身，那是來自她的寵愛。

被愛的時候是溫暖的。

謝椋眼眶微微的紅，咬着嘴唇，呼吸也急促起來。

想吃掉她。

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她的疼愛。

雪慢慢的下，軟綿綿的聚集在地面，像是白棉花糖一般，看的人陶醉不已。

清然睡在謝椋懷裡，謝椋根本睡不着，外面銀裝素裹，明亮了很多，像是照在他心裡的光，雖然明亮，卻不溫暖。

他的溫暖，在他的懷裡。

清然呼吸很輕很輕，枕着他的手臂，小手放在他腰上，看上去乖的不得了。

睡着的清然沒有那麼清冷，睫毛長長的，皮膚白白的，嘴唇紅紅的，像乖乖的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

謝椋一點點撫摸她的後背，能驅趕所有的噩夢。

他小心翼翼，親吻心愛的女孩子，目光在撇到她脖頸間的痕迹的時候，嘴角浮現一絲滿足的笑容。

可是他總是食髓知味，哪怕她承諾心中隻會有他一個，他也覺得不夠。

總覺得不夠。

貪婪的人是不會知足的。

————

第二天雪停的時候，謝椋便帶着清然上了山。

從市區到郊區，因為下雪路面不通，硬是走了兩個半小時。

道路兩旁，堆滿了雪，白花花的一片。

司機在前面一言不發，開車倒是很穩，車内的空調開的很足，清然也沒有覺得冷，穿着白色的高領毛衣，表情淡淡。

其實就是沒睡醒。

清然有個毛病，一到冬天就犯困，像是動物要冬眠一樣。

靠在謝椋懷裡，呼吸淺淺，時不時打個哈欠，雖然很困，但是睡不着，有些難受，眼角沁出了眼淚，謝椋便用紙巾擦去。

“還難受嗎？”

拿了一個橘子，謝椋掰開，把橘子皮放在清然手裡，然後輕輕捏着她手上的穴位幫她緩解。

“其實沒有多難受，就是困而已。”

喃喃的，像是小貓的叫聲，謝椋摸摸她的頭發，憐愛非常。

到了山腳下，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上山的路已經被清理出來，到也沒耽誤多久，清然有了點精神，起身看向窗外。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在地面積起厚厚的一層，看的不真切。

清然在車窗上哈氣，然後畫了一個星星。

謝椋一把将清然拉進懷裡，下巴搭在她頭頂。

“乖乖的，别着涼。”

說着，将一個灰色的毯子蓋在了清然的腿上。

她穿了加厚的打底褲，隻是謝椋還是覺得她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