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椋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極力掩飾那股不安,想讓自己看上去冷靜正常一點。
“說來聽聽?”
清然還在笑,看上去憨态可愛,柔聲道:“新婚夜當天我就看到了牆角的紅外攝像頭,當我在一個人在家在外面的時候你總能知道我在做什麼,在學校也是,那個監視我的人……是容珩,對嗎?”
謝椋咬咬嘴唇,親了親清然的臉頰,示意她繼續說。
“為什麼呢?”他低聲問。
清然笑的開心,捧起他的臉頰親了一口,繼續說道:“容容她看着膽子小很可愛,但是她什麼也不怕,也能喝酒,體力也很好,好像體測是第一名,但是上次他來了山莊,卻不敢看你一眼,跟江婉約和君風眠的那種害怕不同,更像是……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和敬畏。”
清然說着自己的猜想,看到了謝椋眼底劃過的一絲意外,随後一個用力,兩人瞬間換了位置。
清然坐在謝椋身上,撩開他的衣服,手指劃過皮膚。
“但是我第一次懷疑,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剛走,她就出現,你們見面的時候容容眼裡隻有對你的畏懼,這不是一次見面的人該有的反應。”
原來她這麼早就開始懷疑了嗎?
謝椋眸色晦暗不明,看不見底,清然手一頓,收了起來,擡手,脫下衣服。
“謝椋,夜晚好像才開始。”
他呼吸一滞,翻身将人壓在身下……
好像還挺激烈的,如果不是清然昏睡過去,謝椋怕不是還會繼續。
看了眼時間,三點多。
身旁的姑娘已然熟睡,身上的痕迹觸目驚心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洗完澡隻好,謝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他不想做出很極端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可如果做到那一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将她囚禁。
強烈的恐懼與不安占據他的内心,清然說的就像是一個炸彈,在他的身體裡炸開,凍結所有的喜悅。
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知道清然遲早會發現,但是沒想到,她會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件事,好像根本不在意。
反倒對于他行為感到很無奈,陪着他玩這個遊戲一樣。
清然包容他所有的陰暗面,窺探,視丨奸,偷拍,跟蹤。
謝椋緊緊抱住清然,感受着她輕而均勻呼吸,撫摸過她的肌膚,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卻始終沒法滿足。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真的安心?
謝椋一夜未眠。
清晨的陽光探過窗簾,悄悄溜進來,叫醒沉睡的姑娘。
清然睜開眼,微微蹙眉,感覺頭一陣眩暈。
想擡手揉揉太陽穴,發現自己被緊緊抱着,輕輕動了一下,渾身酸痛。
某處的存在感異常強烈,清然閉上眼,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哦,她口不擇言,說了很多胡話,然後被狠狠做了一晚。
“然然,醒了?”
身後傳來聲音,清然微微偏頭,謝椋起了身,看到清然微紅的眼眶。
謝椋瞬間慌了神,扳過清然的身體,眼裡盡是慌亂。
“怎麼了,身體很痛嗎……還是……”
聽見他的聲音,清然擡手揉了揉眼睛,搖搖頭,嗓音微啞:“沒事,這是應該是宿醉的症狀,就是暈一點,一會兒就好。”
清然抹了抹謝椋的臉,以示安慰,随後推了推謝椋,坐了起來。
謝椋猶豫,順着清然的意思,側過了身體,卻也将她圈在了懷裡。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清然擡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咬痕,輕輕碰了碰,已經不疼了。
謝椋緊張的看着她,遮住那些痕迹。
“然然……”
“謝椋……”
沉默良久,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清然看到了謝椋眼底的陰郁,笑了一下。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