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椋目光滑落到清然的那隻手镯上,心突然痛了一下,随後便是一陣冷意湧上心頭。
“燙......”
那镯子越來越燙,已經到了清然可以忍受的極限,她嘗試将镯子摘下來,卻是一碰到就下意識彈開。
“燙?”
謝椋皺着眉,見清然盯着镯子一臉的震驚,他伸出手,握住那隻镯子。
如冰一般的觸感,仿佛掉落冰窟,謝椋深呼吸,握住那镯子,不讓镯子碰到清然的皮膚。
清然額角冒出冷汗,雖然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但是現在兩個人的情況都不是很好。
鑽心一般的疼痛,一人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寒冷,一人宛若火燒一般熾熱。
兩人對視一眼,終于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
“然然,你.......”
謝椋張了張口,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已經超越了他的控制。
清然咬了咬唇,突然,視野裡闖進了一個人,在與那個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心頭的疼痛加劇。
這會不會是突破點?
“謝椋,你身後的那個人......”
清然怔怔開口,謝椋轉身的那一刻,将清然抱在了懷裡。
身後的人,是一位穿着古典的老者,老者一頭白發,面目慈祥的看着二人。
随後,老者轉身而去,謝椋于清然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越過了人群,穿過走廊,來到一個死胡同。
謝椋将清然藏在身後,他第一次表現出迷茫的神情。
清然緊緊握住謝椋的手,捂着心口,那裡的疼痛更甚,幾乎要昏厥。
老者轉身,對着二人說了一句話。
“明日,還請二位大人,多加小心。”
随後,像是化作一團霧,漸漸透明,消失在原地。
這颠覆了所有的科學,謝椋按住心口,那疼痛讓他不能呼吸。
即使在優雅再冷靜,這颠覆而二十多年來的觀念的一幕,還是讓他無法在短時間内消化。
清然意識模糊,隻好緊緊握住謝椋的手。
謝椋無意識的抱住清然,下一秒,墜入黑暗。
——
陸景柯往宴會廳走的時候,看到了拐角處有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
好像是珍珠。
能出現在這裡的珍珠必然不是什麼便宜貨,陸景柯走過去,撿起那顆珍珠,餘光一瞥,看到了暈倒在黑暗裡的二人。
陸景柯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走過去,看到的正是謝椋和清然。
“不是?卧槽!!!”
二人暈倒在這裡,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陸景柯慌亂的四處看看,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于是緊忙拿出手機就給陸景煊撥了過去。
陸景煊剛從台上發言下來,就看到了陸景柯的電話,有些不耐的接起來。
“喂?幹嘛?你人呢?”
電話那頭傳來陸景柯焦急的聲音:“哥,你快來,謝椋和清然暈倒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景煊呼吸一滞,心下一緊,連忙問:“怎麼了?人怎麼樣?你們在哪兒?”
陸景柯報了位置,陸景煊挂了電話便叫住了陸嘉沄,叫她先應付一下,轉身融入了人群。
陸嘉沄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我?我招待?哥,你别搞錯了啊!!”
然而,陸景煊已經消失不見了,陸嘉沄頓感不妙,囑咐了一旁的管家幾句,也跟了上去。
等到陸景煊趕到的時候,陸景柯正在拼命的扳開謝椋抱着清然的手。
見陸景煊人來了,陸景柯一抹額頭上的汗,連忙叫他過來。
“哥你快來幫忙,謝椋抱着清然的手太緊了,在一會兒清然就要被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