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回了房轉身把房門關好開始檢查家當。
原身就是因為這落水沒的,既然她現在是嚴立秋,該報的仇她一定會找回場子來。
上下翻找一通沒有任何東西,看來是真的一窮二白的貨了。
忙活了許久能休息了,立夏一屁股坐在房内唯一入得了眼的家具一把手工椅子上。原主雖然木讷怯懦,但是手腳勤快,桌上還有昨天準備的清水。
說來也是神奇,那段記憶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見立夏有時間搭理它了,自己送上門又給立夏放送了一遍這個時代的小立夏的短暫10年的記憶。
走馬觀花看完後,立夏臉上的表情已經一變再變,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好。
原主活到這個地步一半是家庭原因時代原因,更多的怕是自己不争氣。
明明好幾次有機會和在鎮上工作的爸媽走,卻一次兩次的拒絕,傷了媽媽的心又助漲了一家奇葩親戚的氣焰。
隔壁,也就是剛帶着立夏去河邊的嬸子叫向玉芳,當家的是劉建樹大叔。一家好人,就是嘴巴碎了一些,幫過原主好幾次。
感覺這個身份真是有一堆爛攤子啊,還沒感歎完外面就開始熱鬧起來。
“春梅,你媽去哪了。”李秀蓮将身上的農具放了下來,松了松肩膀問擺菜的春梅。春梅放碟子的手一頓,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李秀蓮也習慣了春梅這副模樣,也一猜就猜到大兒媳婦又躲在房裡偷懶。
“立夏那個死丫頭去哪了,不是她做飯嗎?”她低頭一看晚上的菜,明顯油多了幾分。
“立夏她去洗衣服下午過了太陽才回來我就把飯做了。”二房的房間離廚房最近,立夏依在窗邊就聽到了這番話,嘲諷一笑。
等到全家人都回來,她才晃悠悠進了堂,正要坐到位置上,一雙筷子砸在了身上。
立夏吓了一大跳,立馬往邊上一跳,差點撞倒剛要進門的嚴冬和嚴白霜兩人。嚴冬自然是毫不客氣地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沒做活還想吃飯?賤皮子和他媽一個樣子吃着我們老嚴家的糧食不做事,還要我們把你供起來嗎!”李秀蓮怒罵道,立夏做飯向來省油,春梅不同手腳笨耗費的油比立夏多得多,想到少了的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敢躲開?真是個賤東西。”
立夏吃痛地倒在地上捂住受傷的胳膊。
那麼小的孩子每天幹那麼多活懂事又聽話雖然傻了一點,就活該被欺負?
罵人不罵娘,原主不管怎麼樣都是嚴家的孫女,那麼髒的話怎麼是一個長輩該說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嚴冬惡意出手傷人。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嚴白霜走着經過她的時候還故意踢了她兩腳,灰撲撲的衣服看不出腳印但是實打實的痛感讓立夏記住了這一家老小的嘴臉。
記憶是記憶,自己真正經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家的是這個态度,兩個小的是這樣,唯一“老實”嚴春梅的又是個會在背後放冷箭胡編告狀的。
李秀蓮罵完立夏,又開始罵起二兒媳婦馮音華,而她絲毫不知道嘴裡叫罵的人正在往家裡來。
嚴建國今天拿到預支的工資買上禮物帶着媳婦馮音華趕回村裡。
剛進家門就聽到他媽在罵人。聽上兩句就知道是在說自己媳婦和女兒。
嚴建國剛要上前兩步卻被一旁的馮音華拉住了。
馮音華突然想聽聽,這次她和老嚴回來能不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老嚴家。
看着眼前一桌人嫌棄的目光,聽着李秀蓮的污言穢語,扶着門框立夏顫顫巍巍站直了身闆,啞着喉嚨氣勢頗有些歇斯底裡道: “昨天嚴冬故意把我推下河,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嚴冬有沒有跟我道過歉?”
“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昨晚我發高燒沒一個人來看過我,我昏睡到中午,被大伯娘從房間拖出來要我打掃衛生洗衣服,中飯都沒吃一直幹活到現在,還不能吃飯了。”
站在院子裡的嚴建國聽立夏這番話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怒不可遏地拔腿就想往裡沖,卻又被一旁沉下了臉的馮音華拉住, “等等,再聽聽!”
立夏啞了嗓子幹咳一聲,頓了頓又說道, “往常每天掃地洗衣做飯洗碗我哪樣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