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聽話的先自己回了屋。隔着屋牆,她勉勉強強聽到兩人的對話,似乎是和落戶有關?
她歪着頭想了想,雖然現在的趨勢是城鎮戶口,但是未來農村戶口也很吃香啊,拆遷不說,有自己的小院子,誰不心動啊。
反正這事情也不需要她擔心,将落戶的事情甩到腦後,确定兩人暫時還不回屋後,進了空間整理了下空間剩餘的肉和随意堆放着的米面。
嚴建國低垂着頭跟着媳婦回屋。馮音華其實也沒将落戶這事情放在家裡要解決的頭等大事上,她現在不爽的是名額被誰拿走都行,但絕對不能是林倩。
關上門後,嚴建國還想說些什麼,猶豫了下又把話收了回去。看到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的立夏,嚴建國狠了狠心決定把下午李春梅來找自己的事情瞞下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嚴建國就醒了。心裡藏了太多事,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
一睜眼就看見最近因為孕期嗜睡嚴重的媳婦含着笑意沉睡在睡夢裡,他輕手輕腳地坐起身。
大早上空氣還泛着涼,嚴建國起身後又看了看同樣還在睡的立夏。給一大一小捏了捏被子後,輕關上裡屋房門去廚房做上早飯。
等立夏醒過來,家裡兩個大人已經去上班了。難得睡的一晚好覺,她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走出屋。
桌上用碗蓋着的早飯,小心地打開一個碗,熱氣撲面而來熏的她眯起了眼。洗漱好換上衣服,随意地用頭繩紮了個馬尾開始吃早飯。
鐘表還是奢侈品,立夏小口小口喝着粥也不确定現在什麼時候了。撇過頭見太陽升起的高度應該不超過10點?
收拾好餐具,她按照原本的計劃,打算去廢品站碰碰運氣。
走到大院的門衛處,立夏特意問了現在的時間和廢品站的位置。
現在的廢品站和後世髒亂的廢品站完全不同,是人們賣掉一些還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的地方。立夏剛走到廢品站就被紙散發的厚重的木漿味所包圍。
廢品站老闆瞧着立夏眼生,但是也習慣了小孩子來廢品站淘畫冊,招呼了一下就忙乎自己的去了。
大本1毛錢一公斤,小本五分錢一公斤。知道價錢後,立夏就直奔老闆指給小屋子裡開始淘書。
口袋裡加上昨天媽媽給她的錢,一共有7塊錢。
挑了幾本小人書打掩護後,她就開始在一旁幾座大山一般的書堆裡找别的書。找了好久才找到幾本初中和高中的教科書。并沒有小說裡所說的,廢品站遍地都是什麼名家手稿,古董書籍。
大家都不是傻子,要是真的這些好東西,想來都偷摸買走藏起來了。
長時間蹲着翻書讓立夏有些難受。小腿處傳來的酸疼感讓她皺起了眉頭,剛準備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卻不料還沒站穩眼前發黑!
恍惚之下竟是要載進書堆裡!
兩邊完全沒有可以攙扶的地方,做了好摔進書堆被書埋的準備,這時候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将她抱離了原先的位置。
腰上的手快速抽離,隻是那手的主人還擔心立夏站不穩,用手按着她的肩膀。
驚魂未定的立夏大口大口喘着氣後努力地平複着自己的呼吸。聽見人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原先放在肩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一番舉動下,立夏對身後這個“救命恩人”的好感是砰砰砰地往上漲。
她轉過身看見了手的主人。
個子很高,她的小身闆勉強到男人的腰部。皮膚白白的,鼻梁很高。逆光的光線擋住了她幾分視線,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是從陰影中的輪廓依稀能分辨出這個男人長得不錯。
“怎麼又是你?”
男人,不對,聲音還很青澀,應該隻是個男生。立夏趕緊在心裡的小本本上把對“救命恩人”二十以上的年紀劃掉改成了十六七八。
紀宇寒看在眼前的人呆愣愣的模樣心中更覺好笑,原本冷毅的臉上不自覺挂上了幾絲笑意。他發現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立夏的變化倒是挺大,若不是模樣還沒多少變化,他還真的不敢冒認這個孩子就是那天他報名參軍回來救的那個孩子。
“救命恩人”還是原主的熟人?立夏當即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謝謝,生怕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見立夏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紀宇寒主動提起之前落水的事情。“上次落水好些了嗎?你可能是不記得我了。”
落水!
立夏心裡一跳,一雙小杏眼瞪得發亮,驚訝地擡起頭看向了紀宇寒。
原本還怕在熟人面前露餡了,卻不料這個人還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期間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對光站着對視又不說話的兩個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立夏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個男生。
她原先以為自己是原主落水死後奪舍重生的,但是按照眼前的人的說法,大概是原主被救了之後迷離之際自己才進的這具身體?還是不對,立夏感覺自己在重生的事情上鑽進了一個奇怪的死胡同。
這些腦補的東西在腦子裡也是一閃而過。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救了自己兩次是事實。立夏退後兩步給了紀宇寒一個大彎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