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一見他立刻做好出招的架勢,曹江韬一見随心心下一驚,但也随即擺好架勢。
二人同時向前猛沖近身搏擊,随心一招橫掃天下,向曹江韬下盤進攻,淩厲幹脆。曹江韬趁機抓住随心雙肩翻身而過。随心快抓曹江韬右手,向胸前扭轉,想擒住轄制。曹江韬下盤穩落于地左手抓住随心一隻手使用強力,反轉随心。随心順勢在空中翻轉。曹江韬抓不穩,松了手。随心脫手滾地,一腳斜跨開。曹江韬屈膝,雙手握拳上下前後高低錯開,整個呈虎勢。
二人一蹲一屈,蓄勢待發,落葉滾滾。
曹江韬率先勇沖,一拳往随心臉上打去,緊跟着一拳往肚子擊去。随心一隻手接過右拳,左手格擋住左拳,順勢扭轉作一掌打在曹江韬肝上。曹江韬一痛,向後大退幾步。随心緊随而上,大力右揮拳,曹江韬向右迅速一倒,拉過随心右拳,提膝而上向随心肚上擊去,這一擊若是被擊到肯定是劇痛無比。随心抓緊沖刺,撲倒曹江韬。二人直接在地上變成了你翻我往你轉我打的雜七雜八的互博。
周圍人聽聞聲音趕來,隻見二人在地上翻過來翻過去打過來打過去,你一拳我一拳,趕忙過來制止,呼叫夫子。
夫子急忙分開二人,遣散衆人,聞訊打架原因,二人皆閉嘴不發,各領了二十戒尺,每晚罰跪于崇聖祠十天,并抄寫青城山弟子行為準則五十遍。
随心和曹江韬都罰跪于崇聖祠,并抄寫青城山弟子行為準則。
随心抄着準則,手心疼痛,手腕酸痛,膝蓋也疼痛不能伸直,隻能稍稍動動身體松松氣。擱下筆不久,又要磨墨。啊嘶,天呐真酸,用雙手撐地騰空膝蓋,剛堅持不久,手也是受不了。
曹江韬也早已受不住,身體呈完全彎曲蝦狀,頭也點地,仿佛這個姿勢能好受些,臉色青白。
崇聖祠鮮有人至,隻有早晨晚上來打掃的人前來。這丢臉也不算大吧,那也不見的,青城山打架罰跪祠堂,一天缺課,每晚罰跪,也會傳遍整個學校,唉。抄吧,别想了,隻是今晚要讓周逸瑾久等了。
随心正抄着,松松手,甩甩腕,煩悶。
這時,一風清爽襲來,一位白衣男子進來了,随心擡眼望了望。宋明修,最近見他好多次啊。
宋明修好像是來送《書經》的,他把書放在聖人雕像前,恭敬地拜了拜。還仔細地擦拭了一下聖人台,溫溫柔柔慢條斯理。
随心靈光一閃,悄聲吸引宋明修注意,輕輕叫道:“宋明修,宋明修。”
宋明修聽見了,看了過來,慢慢走進,蹲下。也悄聲說:“怎麼了?”
随心靠近宋明修耳後輕聲說:“宋明修,能不能拜托你和周逸瑾說一下我被罰跪了十天晚上,還要抄寫青城山弟子準則五十遍,不能和他出去玩了,叫他别等我了,自己去玩吧,他就在雲樓。”
靠的很近,宋明修耳邊微微紅起來了,紅潮快速襲上耳朵,燙燙的,靜靜聽完随心說,便輕聲哼道:“嗯。”遲疑了一會兒,“你沒事吧?”
随心看見了宋明修通紅的耳朵,明白了這距離太近了,讓宋明修尴尬了,就退了一下身,輕聲說:“無妨。”的“妨”還沒說出口,曹江韬就插話道:“宋明修,也幫我傳個話吧,跟你的同窗江沉學說一下,讓他等我回家。”
宋明修斜眼看了一下他,便回過眼看了随心。隻見她眼角後微微紅腫,沉下眸,對着随心輕說:“放心吧。”便起身出去了。
随心渾了一下曹江韬,曹江韬不甘示弱也瞪着随心。
二人随即躲開眼,自行抄寫。
下午放學後,宋明修利落出了學舍,去雲樓找周逸瑾。
“逸瑾,随心姑娘今天被罰跪祠堂,罰抄書了,讓不用你等她了。”宋明修邊坐邊說。
周逸瑾側頭看向宋明修收起扇子問道:“她被罰抄什麼呀?”
“青城山弟子守則。”宋明修答道。
周逸瑾又接着問:“罰抄了多少遍呀?”
“五十遍。”
“哦。”周逸瑾随即又放松了,閑談飲茶,搖扇吹風。“明修,她今天怎麼被罰跪了?”
宋明修正泡茶:“她今天和曹江韬不知怎麼打在一起,就被夫子罰了。”
“原來是江韬啊,不過不就打個架嘛,你們學院管得也太嚴了吧。”周逸瑾脫口而出。宋明修看向他,又正襟危坐。
“好好好,我明白了,你們學院内不準打架。”周逸瑾趣道。
宋明修知道他的性子,雖然有些“不規矩”吊兒郎當,但是可謂是脫然随性,又繼續泡茶。
“那罰跪多久?”
“每晚罰跪于崇聖祠一個時辰,罰跪十天。”宋明修回道。
“原來如此,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是你看着他們嗎?”周逸瑾探聽着消息。
“不...不是。”宋明修回答的時候顯然有點磕巴,又淡定的端起茶杯喝茶,牙齒又輕輕磕到了瓷杯。
“哦~”周逸瑾笑道,有趣有趣。
宋明修顯然被周逸瑾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周逸瑾趁熱打鐵問道:“明修,你覺得随心怎麼樣?”
宋明修不知怎麼回答,也不知回不回答。便轉換話頭:“你是怎麼和她認識的呀?”把話還給周逸瑾。
“我?我和她偶然遇見,覺得非常投機,就傾蓋如故了。”周逸瑾答道。
“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宋明修又問道。
“嗯,大概在八歲的時候就遇見了。”周逸瑾思考了一下回答。
“那你們真的很有緣分。”宋明修又喝一口茶。
“還好,反正玩得很好,彼此都知道對方是什麼德行。诶,明修,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覺得随心怎麼樣?”周逸瑾反問回去,微笑地看着宋明修。
宋明修簡簡單單回了句:“不可妄議姑娘。”
“嗯?。”周逸瑾看着宋明修接着轉頭笑道,他的問話點到為止,他知道依宋明修的性子,再問下去不好,便不再追問。
宋明修一直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