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姑娘呢?”
“我和他玩會兒就不去了。”随心回道。
“好,那晚上見。”宋明修作别,乘舟而去。周逸瑾和随心目送。
宋明修漸漸走遠後,周逸瑾他們轉身回坐。
“你把這畫送給我。”
“你拿吧,若是時間來得及我便給你裱了,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你到學院那邊找個人裱吧。”随心把畫卷了裝進竹筒裡。
“你和明修好像關系好很多了,怎麼回事?”周逸瑾好奇道。
“在學校遇見了幽冥嬰妖,然後就原諒了。”
“看來是真原諒了,沒見你報複他。所以兩人嗯...”周逸瑾又接着打趣。
“别多想,現在目前來看隻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随心拿扇子敲響了周逸瑾的額頭。
“嗯,如果你進了棋院進修,雖然地處偏僻些,但是還是在京城,還是會經常遇見的,還會有所發展哦。”
“欸,别亂說哦。我志不在此。”
“行吧行吧,不開你們玩笑了,那你那個棋院的事怎麼樣了?”
“還行,又給我回信了,讓我做了幾道勢(圍棋死活題古代說法),寄了過去,不久就會收到确定消息了吧。”
“那提前祝你順順利利開開心心。”周逸瑾抱拳恭賀狀。
“也祝你此去一帆風順,一路平安。”随心也抱拳祝賀。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在水心亭上,兩人坐了會兒,釣了魚,喝了茶,聊了天。又劃船去了岸邊的桃林,時間差不多了,便沒仔細欣賞,遠遠望上一眼就回去了。
晚上别宴是安置在親王府的一處别院,隻邀請些親朋好友過來作别。白天就已經灑掃庭院,布置場地。晚上處處點燈,燈火通明。席上歌舞燕樂,佳肴美酒齊備。人來人往,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或一堆圍坐在庭院内欣賞歌舞,或一堆在廊下繞着琵琶女聽曲,或立在琴師旁側耳傾聽,或賞看院子的流水落花,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樂趣。周逸瑾穿梭其中,一會兒與這邊打趣,一邊與那邊介紹,一邊歡迎着來賓。
賓客相繼而來,宋明修和伍文旭也相攜而來。周逸瑾上前迎接,寒暄了一陣,“來的剛剛好,今天人有點多,你們自己到處逛逛,要什麼就找侍女。”
“行,你去招呼吧,我們自己會玩好的。”伍文旭搖着那把李孟岚送的行書扇,高興道。“給你帶了禮物。”拿出給周逸瑾送的送行禮。
“帶什麼禮物啊,這每年都去,要收什麼禮物。”周逸瑾接過道。
“一份心意而已,一年不見的。”
“給你。”宋明修也送了一個禮物。
“謝謝二位,進去吧,玩得開心,等會來找你們。”周逸瑾讓管家領着他們進去,又去與别的公子攀談了起來。
席上舞姬翩翩起舞,搖曳生姿。音樂靈動跳躍,輕盈飛舞。席上的賓客和女伎飲酒談笑。伍文旭坐了下來,邀着宋明修坐下。宋明修環顧了一下,慢悠悠坐了下來。
“這歌舞如若不是在王府宴上,在平常是難得一見的。”伍文旭欣賞道。
“嗯。”
侍女正要上酒,伍文旭說道:“我要酒,他要茶。”
“是,世子吩咐了,給伍公子倒葡萄酒,給宋公子上泾陽茯茶。”
侍女呈出了夜光杯和茶具,斟茶倒酒。
宋明修坐了一會兒起身轉轉。伍文旭正與一些朋友寒暄。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周逸瑾也入了席。
宋明修看了這假山,主人家特意放了流水,流水裡放了幾片竹葉在其中,竹葉旋旋,随水山而流。周逸瑾走了過來,“明修,知道你可能不喜歡這麼熱鬧的場面,有幾個寂靜處,景色也不錯,我帶你去。”
“好。”
周逸瑾帶着宋明修往廊下走,穿廊而過,過小橋,來到真正的流水岸邊,有一琴師正背靠着楊柳,琴聲悠揚。地下鋪滿了一層鵝暖石,些許人坐在流水旁賞月,侍女侍奉左右,斟茶倒水。
“這琴師好面熟。”
“就是上次雅閣的那位琴師。”周逸瑾讓宋明修坐下。“明修,坐。”
“随心姑娘沒有來嗎?”似無意中提起。
“沒有,這裡太多人了她不認識,她不喜歡。”
“哦。”良久不言。琴聲低低。
周逸瑾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去照顧其他賓客,回到席上,飲酒作樂。夜色越來越黑,漸漸有了冷風起來,賓客陸陸續續拜别離開。伍文旭和宋明修他們早已告辭,周逸瑾送走所以賓客後,也休息下去。第二天就啟程離去了。
又過了幾天,随心收到了回函,恭喜她能順利進入棋院私塾,請趕快作準備,按時報名入校。随心找了青城山院監告知此事,請辭學校。院監很快辦理了此事,給随心充足時間收拾東西。
“不管以後在哪裡,祝君前程似錦,萬事順遂。”萬院監拂着胡子說道。
“謝謝夫子。”随心拜别。
入了棋院私塾,除棋師正常教學外,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去看古籍鑽研,相互對弈。
宋明修也正常上學,周逸瑾也去了,随心也不見了,不知能在哪裡見到。
一日,宋明修路過随心之前的教室,往裡看了一眼,不見人。便攔住了一人,問道:“請問随心姑娘在嗎?”
“她不在了。”
宋明修急切問:“她去哪裡了?”
“她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