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聽得正好,正入神,“你快說。”
“于是,有人去問他,孟老爺,你在這裡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大的雪你還在走個不停?”周逸瑾說得惟妙惟肖,好像真是個農人在問。“他說我在找梅花呢。衆人不明白了,這裡又沒有梅林,哪裡來的梅花呢。”
“對啊,哪裡來的梅花呢?”
随心已經知道了,在旁邊拿着梅花枝條笑。
“孟浩然就說,看腳下。”
慕容就往自己腳下看了一眼,笑出來了:“咦,真的有梅花咦。”
周逸瑾沒想到慕容居然會往這想,但也算是一種思路。又引着他接着說:“可是孟浩然那裡隻有雪沒有梅啊。”
“是哦,那是看腳下幹什麼?”慕容又看着周逸瑾,眼神裡充滿着求知的欲望。
周逸瑾就解答:“那是因為孟浩然走了一圈又一圈,地上的腳印像梅花一樣。”
“就是這樣。”慕容不覺得好笑了。
“不是的,你想想看啊,一個人的腳印那麼大怎麼能夠踩出小巧的梅花呢。”
“是哦,怎麼踩得出來呢?”慕容又陷入了思考。
周逸瑾見慕容已經要入坑了,又說道:“我不知道孟浩然是怎麼踩出來的,但是我知道慕容你一定能夠踩出來。”說完就哈哈哈笑起來了。
慕容還疑惑着,見兩人笑,就問:“為什麼呀。”
“慕容你脫下鞋在學地裡走一圈就知道了。”
慕容真要做,但想起來這裡沒有雪,就沒有做了。“好,那下回下了雪我試試。”也跟着他們笑。
見慕容沒反應過來,這更好笑了。
“哪天我要把周逸瑾這張嘴給撕了的。”随心笑得手抖,幾乎拿不住花了。
慕容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是個蠢的,知道是周逸瑾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抓住周逸瑾的衣襟說:“快告訴我,你說的什麼。”
“我不告訴你。”周逸瑾誓死不說,打死憋不住笑。
“快說!”
“不說!”
“随心,你說!”
“不說。”
“啊!你們兩個真的是煩死了!”
哈哈哈哈哈。
......
回去的時候,周逸瑾抱着一個梅花瓶,慕容也抱着一個梅花瓶。
周逸瑾先回家去了,他後天就要參加測試了,家裡人逼着他多練會兒。
慕容和随心走回荒山。
“欸,别人插梅花講究清高孤傲,你怎麼把它插的熱烈錦簇?”
“你倆像是個能夠享受清孤的人嗎?”
“不能。”
“那就是了。”
“所以我們才會那麼鬧騰!永遠都要在一起玩!”
“你能活幾百幾千年,誰能活得過你。”
“哎——這就是孤獨啊!”慕容故作高深道人樣。
惹得随心打了他一下,他抱着梅花錦簇躲。
“哦,今天别打擾我,我要準備禮物。”
“那你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你求求我,我就給。”
“求求你!”
陽光燦爛,笑靥如花。
第二天下午。
“随心!!!”
“随心,你就和我去吧!”
“不要你幹什麼,你是被保護人,隻負責吃吃喝喝躺躺睡睡。”
“随心!”
“你就和我出去玩玩嘛!”
今天上午,年度大典的負責人就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他們今天要檢查一切事項,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就行了,結果一檢查發現不得了了。測試裡把每四個學子中随機抽取一個要保護的人,寫成了每四個學子随機選擇一個要保護的人,這個茬子可大了,因為比賽的機制已經定下來了,再也改不了了。
早上四大國校緊急開會商讨,改是改不了,但是可以加,就加成了選擇的人必須要是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以便每位學子都能全力以赴,而且被保護的對象不能使用任何法術以免幫助學子通過測試,如若違反則大減分。上午商讨完,中午就集合所有學子,緊急分組,讓他們快去找被保護人,明天開始測試。周逸瑾和庾瑜還有其他兩個國校的學子是一組,然後周逸瑾就建議自己去找,才發生了他求着随心去的場面。
“随心!去嘛,很好玩的!”
“去嘛去嘛,有四個人保護你。”
“還可以遇見很多朋友。”
“不去。”
“不去。”
“不去。”
随心可不想去,她更怕遇見那麼些朋友。
“哎呀,就當叙叙舊嘛。”
“怕什麼,大家都多久沒見了,見見嘛。”
周逸瑾見随心這麼久都不松口,沒得法隻能躺在地上,“你不去嗎,我們再在一起玩嘛,不知道以後...”就要哭了。
“好好好,行行行,我去,我去。”
聽了随心這話,周逸瑾一下子跳起來,笑着說,“你知道時間和地點的,明天見!”
就走了。
随心無奈。
“你們倆倒是可以出去玩,隻有我不可以。”慕容也在旁邊假裝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