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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霧鎖煙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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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聲音忍不住發顫:“就,就是……命中有大劫,若渡過此劫,往後定能相伴一生……”

此話一出,樹上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本來以後的事還沒有定數,被這老妪一說,分離反倒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流光君看向池鸢,見她面色如常,心不自覺地疼了一下。

“既知此劫,那你可知如何渡劫?”

老妪聽言惶恐跪地:“大人饒命,奴隻會看,不會破啊……”

流光君眼神一冷不再說話,以之等了一息,見流光君不下命令,便和為從将不斷磕頭求饒的老妪架走。

上弦月的清冷輝光從樹葉縫隙間投下,落在流光君眉眼間,襯得他神色格外的冷。

池鸢受不得這低氣壓,出聲詢問:“你信那婆子胡言?”

流光君低斂的眸緩緩擡起,對上池鸢灼亮的眼睛,輕吐出兩個字:“不信。”

池鸢松了一口氣:“不信就對了,那婆子身無長物,若真通靈,怎會那般普通?大抵是想從你這讨些賞錢才故發此言。”

“若真讨賞錢,她便不會隻喊饒命,話脫出口,沒有解法,不像是故意為之。”

“也許她是見你氣勢非凡,心生膽怯,不敢騙你,故編不出後面渡劫的話呢?”

看着池鸢認真辯解的神情,流光君眸中溢出一絲笑:“嗯,倒有可能,好了,不管旁的事,我們先去做我們的事。”

“做,啊——”池鸢話沒說完就被流光君攬着腰,飛向了廣場的篝火台。

不知何時,那堆熊熊燃燒的篝火變成了一地炭灰,炭灰被人拖拽成一道長線,不時躍出的火苗提醒着周圍人,它灼燙的溫度。

隔着炭火堆的另一邊,豎着擺了一長排短刀,每把刀的刀尖朝上,雪亮鋒利的刀尖在火炬的映襯下格外晃眼。

這便是今晚舞會的重頭戲,上刀山下火海,凡是攜手渡過刀山火海的少年人,皆有資格來到高台之上,接受司祭的祝福,由司祭選出今夜最佳人選,得到傩神的祝福之物。

這刀山火海看着恐怖,但其實,刀山上會布置幾個木樁落腳點,火海之中,也會有沒被炭火覆蓋到的地方。

不過那些落腳點都相隔甚遠,除非身手好,不然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落入其中,輕則皮肉傷,重則丢失性命,最關鍵的是,今晚整場挑戰,不得用輕功,必須赤腳上陣。

如此苛刻的條件,依然有好多人躍躍欲試,最先要過的是刀山,一對對少年人攜手登上高台,直到真正踩上了刀陣,才知那少的可憐的落腳點,隻可供一個人站立,若其中一人站好了落腳點,另一人勢必要踩上刀尖才能保持平衡。

唯有這樣才考驗人性,考驗兩人的感情。

沒一會兒,便有好多人放棄挑戰,剩下還在挑戰的,足下無不是鮮血橫流。

往屆的慶典舞會,基本很少有人能闖過這刀山火海,要麼信念不一緻,要麼中途放棄,要麼最開始就翻臉,分道揚镳。

畢竟這考驗可是實打實的,不可能沒有人不受傷,也不可能全程隻是一人受傷。

池鸢被流光君牽住手,站在人群後看着,不能用輕功和武功,這對誰都是一個挑戰,便是她自己上去,都可能控制不好會受傷,更何況,要兩人攜手同行。

想罷,池鸢将目光移向流光君,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真要去挑戰?”

流光君回眸微笑:“不是我,是我們,我們一起。”

池鸢目光一頓,凝思片刻,點頭道:“好,我陪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

聽言,流光君的眸光瞬間變得溫柔:“傻瓜,怎能讓你受傷,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池鸢着急争辯:“哪裡是小事了,你沒聽見不能用輕功嗎?沒有輕功,你如何落腳?一會上去你别操心了,我傷好得快,那點小傷對我來說才是不值一提。”

流光君低笑一聲,撫了撫池鸢的臉,沒與她争辯。

一刻鐘很快過去,場上隻有一對少年人通過刀山,當然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痛,兩人的腳被刀劃得慘不忍睹,走過的路全是血腳印。

兩人互相攙扶着來到火海處,望着五丈長的炭火路,臉上神情都有些猶豫。

火海雖有落腳點,但離火源太近,那裡的溫度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刀陣不比火海,忍一忍就能過去,火燒的滋味,似一刻不停的鑽心之痛,一旦沾染,便是浸到冷水裡都消解不得,這般考驗實在是令人望而生畏。

經過長久的心理掙紮,那對唯一闖過刀陣的少年人終是放棄挑戰,之後,上來嘗試的人,别說火海,就連第一關的刀陣都闖不過。

見此情形,圍觀的人多少都有些唏噓,畢竟往屆還是有一二個不怕死的年輕人闖過的。

“該我們了。”

流光君牽起池鸢的手走上高台,那一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隻一眼,就有人認出,他們是今夜那對最惹眼的存在。

看到兩人,坐在祭台上的兩位司祭立馬趕來,特許他們不必脫鞋,直接挑戰即可。

望着木台前面晃眼的刀陣,流光君毫不遲疑,帶着池鸢走到入口站定。

“害怕嗎?”

“怎麼會。”

流光君輕輕一笑,擡起手,引着池鸢走向第一個落腳點,而他則徑直踩向一柄雪亮的刀鋒。

以之為從站在台下默默看着,空聞挂着一臉淡笑,神情竟有些期待,至于站在外場的空黎,早就沖了進來,一臉緊張地盯着瞧。

就在流光君的腳即将踩到刀尖時,一陣狂風呼嘯而至,卷着滿地的落葉撲向人群,衆人眯眼擋風之時,隻聞“叮叮當當”亂聲奇鳴,等睜開眼,那刀陣便全軍覆沒的倒地。

看到這一幕,衆人皆是不知所措,要知道,那些刀都重達十幾斤,且都由木樁牢牢固定,一陣風怎麼可能将它們全都吹倒。

衆說紛纭之際,司祭站出來說話了,他說這陣風便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此關便算池鸢他們闖過。

但流光君聽了卻不滿:“不必,将刀全都擺好,不可作僞。”

兩個司祭聞言對視了一眼,不敢反駁,立刻吩咐人照做。

等刀陣擺好,池鸢卻不願走了:“不行,你若是這樣走完,一年之内,你的腳都沒法下地,還是我來吧。”

流光君聽言隻是看着池鸢笑,卻不說話。

可池鸢卻和他拗上勁了:“你可是身份尊貴的人,若是為我受這麼嚴重的傷,我可擔不起。”

流光君微微蹙眉,擡起手,認真對池鸢道:“現在隻有我們,沒有什麼身份,也不要想其他事,隻有我和你,并且,我不可能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傷。”

池鸢亦是認真地回看流光君:“那我也是不願你在我面前受傷的,你是我第一個在乎的人,郗子恒,你也不可以受傷,大不了,這挑戰不闖也罷,比起虛無缥缈的神祝,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值得珍惜愛護的。”

流光君怔了怔,随即低笑出聲:“嗯,話是沒錯,但從你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就差上許多,這個時候知道身體重要了,那從前你拿自己性命冒險的事該如何算呢?”

池鸢語塞片刻,紅着臉辯駁:“那,那是以前……現在,現在不會了,我保證!”

即便池鸢飄忽的語氣透着滿滿的不可信,但流光君還是寬慰的颔首:“好,那下次再聽到你受傷,不管你逃多遠,我都要把你抓回來,好好懲罰。”

最後的懲罰二字被流光君說得極重,再加上他低下頭,半含笑的眼神,一下讓池鸢的臉紅透。

“知,知道了……你放心,我這麼厲害,不可能會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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