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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審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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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梅擎霜,不顧對方眼中的譴責,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

蘭松野都走出去了,梅擎霜還一直追着他的背影看,江吟時心道這兩人果然是情深意笃,片刻都分開不得,然隻有梅擎霜知道,他此時恨不得将蘭松野捆起來收拾一頓,讓他收起爪牙,乖巧的窩在自己身旁才好。

雖然約定的是申時,但三司的三位大臣卻不敢真的卡着時間過去,因此早早的就在刑部等着了。

梅擎霜也是提前一刻鐘到的,四人會面之後,沒有再多做些虛假的客套,直接就開始着手審理梅枕霜和梅隐霜二人。

案子要一個一個的審,人也要一個一個的問,四人商讨了一下,覺得梅枕霜這邊更為複雜一些,是以便決定從難處着手,先提審梅枕霜。

梅枕霜直到現在還有幾分不真實的恍惚感,明明昨日抓到了常安錦的一大把柄,她與梅隐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扳倒了常安錦,那麼日後自己在朝堂之上,則再無人能與自己匹敵,誰承想造化弄人,養尊處優的王爺一夕之間淪為階下囚,換了誰誰不感歎一句世事難料呢。

按照晟朝律例,凡三品以上的官員,隻要還未定罪,受審時可賜座①。因而當梅枕霜被差役帶到刑部大堂的時候,堂中早已準備了一把椅子,而梅擎霜和三位大臣就坐在他對面,皆是一副威嚴的架勢。

梅枕霜見狀不禁覺得荒唐,梅擎霜不過是一個連封号都沒有的皇子,如今竟也能爬到自己頭上來審問自己,怎能叫人不輕視。

于是他走過去坐下,臉上仍舊是平日裡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對梅擎霜輕蔑道:“五弟,你很得意吧?”

梅擎霜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皇兄說笑了,臣弟因何得意?”

梅擎霜微微向後倚在靠背上,冷笑道:“平日裡不溫不火的,如今卻能鞫訊本王,想必心裡定覺得十分風光吧?”

梅擎霜聞言收斂了笑意,他五官以及下颌的線條本就如雕刻般分明,如今面無表情之下,又身處于莊嚴肅穆的刑部大堂,竟顯得有幾分淩厲。

隻聽得他淡淡的開口道:“皇兄此言差矣,你我同氣連枝,皇兄的官秩又高出我許多,本應謹身奉法,正身率下,有道是‘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②”,更何況皇兄身居高位,一言一行皆關乎我朝盛衰,而如今卻坐在這裡,受三司鞠問,我身為臣弟,見兄如此,何來得意之說?”

“你!”梅枕霜沒想到他竟這般不留情面的出言反駁,羞惱之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不可謂不精彩。

他怒道:“你不必在這裡裝腔作勢,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隻要本王一日不被定罪,你的身份地位就永遠低于本王。如今我不過是陰溝裡翻了船而已,等案子查清了,你們自然要還本王清白,勸五弟别光顧着眼前,還要想想往後要如何自處。”

梅擎霜“嗯” 了一聲,不疾不徐道:“臣弟如何自處,不勞皇兄費心。”他看了看三司的三位大臣,對他們道:“開始吧。”

刑部尚書柳文海點了點頭,對梅枕霜道:“安王殿下,我等奉命審問殿下,絕不會羅鉗吉網,但也不會畏權徇私,因此還請殿下配合我等,若真有冤屈,也好早日洗雪冤仇,還殿下一個清白。”

梅枕霜嗤笑了一聲,沒接話。

柳文海倒也不介懷,刑部公堂之上,十個裡頭有五個,都是這般嘴硬的,他審案數年,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此柳文海開口道:“今日少府監丞在朝之堂上,控訴殿下盜鑄,對此,殿下可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清白?”

梅枕霜鄙夷道:“此事簡直是無稽之談,且不說本王每年的俸祿之優厚,便是名下生意的進項就日進鬥金了,不管是打賞下人還是打點各部,都綽綽有餘,何須冒險盜鑄?”

柳文海又問:“可昨日康王帶禁軍去鬼市,卻發現了殿下的夥計藏匿于一家鐵匠鋪中,那家鐵匠鋪表面上雖以鍛鑄為營生,可内裡卻暗藏了盜鑄所用的施設,并在其中發現惡錢數枚,此事,殿下又如何解釋?”

這事兒梅枕霜也不明白為何,他根本就沒必要鑄惡錢,更不知道鬼市裡還藏着盜鑄的鋪子,至于他那些夥計為什麼在該處被捉拿,柳文海問他,他還想問梅隐霜和禁軍呢。

故而梅枕霜強橫道:“此事本王不知曉,焉知是不是梅隐霜為了構陷本王所設的圈套。”

柳文海聞言對一旁的衙役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拿着一張紙上前給梅枕霜看。

梅枕霜隻斜睨了一眼,便頤指氣使的問道:“這是何物?”

柳文海道:“此乃唐秉所呈殿下盜鑄的罪證,殿下還是細細看看吧。”

梅枕霜皺了皺眉,而後疑惑的看過去,隻見那是一張契據,上面寫的是某個人與賭坊的賭債一筆勾銷的證明。

這張契據上的内容十分常見,因而沒什麼可疑之處,但問題卻出在這張紙上。方才梅枕霜粗粗掃了一眼沒注意,如今細細一看,這才驚覺此乃元書紙!

梅枕霜盯着那張紙略顯惶遽道:“不可能……不可能……”他轉向面前的四人,厲聲道:“這張契據絕對不是出自本王的賭坊!元書紙乃父皇禦賜,本王怎可能将如此珍貴之物拿到賭坊去,如此豈非暴殄天物!”

梅枕霜開口道:“是或不是,讓賭坊的博頭一一比較下字迹便知。”他問梅枕霜道:“昨日三皇兄帶禁軍去鬼市搜捕刺客,有幾名漏網之魚在混亂時趁機逃脫,他們後來可曾去過皇兄府上?”

梅枕霜否認道:“不曾。本王不知他們去了何處。”

梅擎霜沉默了片刻,而後定定的看着他,好意出言提醒:“皇兄,這元書紙父皇隻賞賜過你一人,若皇兄執意咬定不知賭坊其他人的下落,那臣弟能否揣測,此舉乃皇兄為了遮掩罪行而故意隐瞞不報?”

梅枕霜聞言大怒:“放肆!這不過是你的臆斷罷了!滿朝文武中,這文書紙雖然隻有本王在用,可……可如何就能證明這字乃是本王賭坊的人所寫!”

梅擎霜神情淡漠的看着他,絲毫不因對方口出狂言而有情緒波動:“所以臣弟再問皇兄一遍,昨日到底有沒有賭坊的人去求見過皇兄?”

梅擎霜待人總是這般溫和,不管你如何譏諷謾罵,他依舊八風不動,以至于梅枕霜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有種奈何不得的無力感。

他被梅擎霜這麼一噎,破天荒的顯露了幾分頹勢,煩躁道:“是……是有一人在禁軍離開後來過本王府上,但本王并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你們若不信,大可去搜查本王府邸。”

梅擎霜“嗯”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道:“皇兄既然這樣說了,臣弟怎會質疑,隻是不知道皇兄身邊的那個護衛,知不知道他們的藏匿之處?”

梅枕霜心頭一驚:梅擎霜問的是曲皓星!他語焉不詳道:“這個……本王不清楚。”

“無妨,适才柳大人已經派衙役去皇兄府上捉拿此人了,在衙役回來之前,我們不若先聊聊另一樁案子吧。”梅擎霜對柳文海使了個眼色,柳文海見狀一拍驚堂木,對衙役道:“來人,将唐秉帶上來!”

不消片刻,唐秉便被兩個差役押到堂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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