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所以你知道些什麼呢?”
陳思彤遞給紀念一個文件夾,裡面有一個U盤和一封信。
陳思彤:“這些是阿煙在生前囑托我的,如果她爸媽來學校鬧得有點大,就把這些給您或者江老師。”
紀念:“這是……?”
陳思彤:“阿煙的遺書。”
陳思彤:“我和阿煙是在初中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還不太熟,後來在一個補課機構裡面一起上課,漸漸的也就熟悉了,後來我們考到了同一所高中,不在同一個班,但是從沒有斷過聯系,她和我住一個小區,我們放學都一起走。我知道阿煙家裡的情況,她爸媽都是老師,管她管的嚴,但是平時工作又很忙,經常忽略阿煙,她媽對她有極強的控制欲,總之家裡一片混亂,我知道之後挺心痛的,她每次和她爸媽吵完架都會來找我傾訴,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對她的感情不像是朋友之間的純友誼了,我覺得這種感情變了味,但我控制不住的在想,我向阿煙表白了,令人震驚的是她同意了,但是她爸媽管她嚴,平時在學校我們倆也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實在體育課和放學的時候能聊聊天,她說她爸媽看她看的緊,她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能理解,畢竟現在才上高中。從我認識阿煙那天起,她的眼裡就沒有光,我一開始真的隻是認為是學業壓力大,後來她才跟我說她家的事,她媽對她的控制欲不是一般的強,上了高中她才有的手機,她房間裡有監控,隻要阿煙睡得晚了或者沒讓她媽滿意了她就會挨罵,有時候她爸看她不順眼了還會得到一頓毒打。”
說到這,陳思彤已經有點哽咽了,紀念給她遞了張紙安慰道:“要是太難過就别說了。”
陳思彤:“我沒事,就是阿煙真的太難了,阿煙成績不算太差,可她媽就是不滿意,這幾次阿煙成績不太理想她也很郁悶,每天回家她媽都在罵她不成才,還有一些很難聽的話,這僅僅隻是她爸媽,大概在兩周前的周末,我們本來約定好了去上補習班,那天她突然消失了,後來聽她媽說她去王老師家上數學了,上學之後體育課我就問她什麼情況,阿煙臉色蒼白把我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告訴我說……說她被欺負了,那個惡魔就是王友德,都知道王友德是她叔叔,每次數學課下課都會給阿煙輔導作業,阿煙說那時候王友德就有那種行為了,阿煙一開始會躲,直到她媽讓她去上王友德家裡上課之後阿煙就變了個人,她想跟她媽說,但猜到了她爸媽不會信她就一直自己默默扛着,這些阿煙在遺書裡都提到了。她計劃這場自殺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真的很想幫她,她那天體育課跟我說她現在真的好累,她什麼都做不了,我真的有勸過她,但看到她每天被噩夢纏身,在學校還要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真的好難,她喝藥前還跟我說希望這事别鬧大,我答應她了,結果聽說她真的就這麼走了時候我真的接受不了,我請了一周多的假才讓我自己調整,我回來之後就聽說了江老師的事,我挺自責的,我覺得我應該早點告訴您的,紀老師,阿煙已經走了,我不希望江老師變差,還有那個王友德,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