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我和江漫決定去D市發展。”

楊澄一愣，又說：“啊？”

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問：“什麼時候決定的？你倆想好要去哪個學校了嗎？”

江漫：“上個星期才決定的，我去L大，念念去L大附中。”

楊澄：“我去，江漫，你這是要當大學老師啊？”

江漫：“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對中國古代文學很感興趣，我也咨詢過我導師了，她說可以一試。”

楊澄：“那……暖暖那邊你們說了嗎？”

紀念喝了口果汁說：“沒呢，我們想着先考上了再跟她說，我爸媽那邊都還沒告訴呢。”

楊澄：“已經決定了，是嗎？”她有些不太理解，這倆人在一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或者說是成就，沒有必要再去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何況孩子也大了，父母也不算年輕了，上有老下有小的。

江漫：“老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在家休息這段時間也想明白挺多事的，就是我的教學理念跟學校的想法可能……不太一緻，學校的某些做法呢我也不太喜歡，D市發展比B市好很多，暖暖去那邊會有更多機會，起碼不用像這邊一樣上了初中就開始補課，B市出名的除了風景好像就隻有B高了。”

楊澄沉思了會說：“既然你倆都決定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支持，不過一定要跟暖暖說清楚。”

紀念：“楊姐姐放心吧，暖暖向來懂事，會理解我們的。”

楊澄：“念念，你怎麼不跟江漫一樣試試去L大呢？”

紀念：“我還是喜歡高中的氛圍，忙就忙吧，能看見我的學生們都考上心儀的大學我真挺開心的，而且我也聽說了，附中不用坐班，上午上完課下午沒課就可以休息了，這樣暖暖上了初中我也有時間管她了。”

楊澄：“嗯，看樣子你倆想挺多的，那我就不過多幹涉了，你們想好就行，我支持你倆的決定，D市确實比B市好太多了。”

餐上齊了，餐廳裡暖氣開的足，紀念就把羽絨服給脫了，又把散在肩膀上的長發用夾子盤起來，露出白皙的頸，東北人出去的固定穿搭都是外面一個很厚的棉襖，裡面穿的很少，紀念今天就沒穿高領毛衣，穿的衛衣，隐隐約約還是能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或者說，挺明顯。

楊澄喝了口水看紀念三兩下把頭發紮起來了，脖子上的紅印也就一覽無餘了，又看了看江漫一臉平靜在吃沙拉，小心翼翼看向紀念。紀念被她看的發毛了，問：“楊姐姐，你看我做什麼？”

楊澄：“念啊，江漫她……又欺負你了？”

紀念：“此話怎講？”

楊澄：“你脖子……你倆昨天又？”

江漫：“前天的。”

紀念：“嗯，一直沒消，反正見的都不是外人。”

楊澄：“江漫你真是個人才……”

楊澄隻知道小兩口平時運動量不小，但沒想到這麼大……每次看見紀念脖子上的印子都在心裡給江漫豎一個大拇指。

三人聊了聊學校的八卦和安排，暖暖她們也吃的差不多了，三點多，家長們陸續來接孩子，江漫順帶着就把楊澄母子倆送回去了，晚上暖暖得回陳敏家吃飯。

陳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起給暖暖慶生，之後一家三口也沒着急回家，江漫在廚房陪陳敏刷碗，紀念在回工作消息，紀述陪暖暖下棋。

廚房的流水聲不斷，江漫突然開口：“媽，我跟您說件事。”她下午跟紀念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提早跟陳敏說她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