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楞的坐在輪椅上看了老半天的門,吃驚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雖然我被空谷幽蘭女士當場抓了包,但是這件事并沒有擾亂我寫作的熱情,我痛痛快快、不受幹擾的寫了一下午——因為之後空谷幽蘭女士再也沒有進來過,所以沒有任何事情能分我的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全神貫注的寫到傍晚時分,突然一個念頭闖進了我的腦海。我不知道怎麼就想到,如果空谷幽蘭女士現在進來的話我就再也沒辦法安心的工作了。想到這裡,我就心煩了,寫作的節奏也被打亂了,于是我隻好放棄工作,按着“Backspace”鍵删除了剛才寫的那一段爛透了的文字。
既然如此,我隻好把輪椅挪回到炕邊上。結果在下輪椅回炕上的時候,我的手一軟打了個滑,差點兒沒從輪椅上跌下去。因此我隻能連忙放下左腿撐住炕沿,結果我雖然因此而沒有摔倒,可左腿卻疼得天昏地暗,就好像有一打螺絲釘突然打起了我的骨頭裡一樣疼。
條件反射似的,我開始高聲尖叫,掙紮着去抓炕上的枕頭和被卧。一通手忙腳亂之後我終于先把身子拉回到了炕上,又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把疼得不行的左腿也拽上了炕。
“空谷幽蘭女士會跑進來看看吧?”我的仆人問道,“你都叫喚成這樣了,她不會不聞不問吧?”
可是空谷幽蘭女士并沒有進來。
左腿的疼痛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于是我笨拙的翻身俯趴,伸手探到枕套裡面,掏出了2粒止疼藥幹咽了下去,接着便倒頭昏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那景象實在太不真實了,就像空谷幽蘭女士把燒烤爐推進屋裡那晚一樣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