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并沒有死,他的臉朝着玻璃窗的方向,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還能看到他的兩條胳膊緩緩的朝背後伸探着,像是一個想要拼命撓後背卻怎麼也撓不到确切的癢的位置的人。
空谷幽蘭女士放下手裡的割草機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小警察、那個正在曲着手指壓按住自己的小警察。然後,她突然往前一蹿,伸手拔下了小警察背上的釘耙。
依舊沒有死的小警察掙紮着跪了起來,然後調了個頭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谷幽蘭女士。
接着,空谷幽蘭女士又毫不手軟的把釘耙插進了小警察的肚子。
“啊!”小警察又叫了一聲,然後雙腿癱直,捧住自己的肚子。
小警察彎身倒下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藍色襯衣上的裂口。
空谷幽蘭女士再次拔出釘耙,插入了小警察的胸口。
側身對着我的空谷幽蘭女士,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孤身奮戰的蚩尤。
而那個小警察,終于直趴趴的倒下了。
“哈!”空谷幽蘭女士大叫了一聲,然後奮力的将釘耙從小警察的胸口中拔出來,“滿意了吧?渾蛋!”
“住手!”我大叫。
空谷幽蘭女士稍稍轉了下身看着我,一對原本的小眯眼這會兒瞪得像銅鈴,臉上發絲糾纏交錯,嘴角得意的上揚,真的有如天神下凡。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了《大聖歸來》的那張海報。
接着空谷幽蘭女士将視線收回,重新看了看倒在她腳下的小警察。
“讓你‘啊’!”空谷幽蘭女士大聲叫着,又叫釘耙刺入小警察的後背、屁股,接下來是大腿,然後再刺入他的脖子、胯骨。
她刺了十幾下,每刺一下,都會大叫一聲“讓你‘啊’!”
“讓你‘啊’!”空谷幽蘭女士最後又說了一遍。
在經過我的視線範圍的時候,空谷幽蘭女士将已經豁了齒的釘耙扔到一邊,就好像那玩意兒已經再也不能吸引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