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瞪大了眼,差點癱倒在地,鬼知道他弄那個弄了多久。
“真是的。”我抓起散落一地的人頭,想拼回去,結果,被飛來的人頭濺了一身血,“澹台震,”我陰冷的說,“你知道上一個這麼幹的人怎麼了嘛?”又是一顆人頭砸在我的腿上,不疼。
“我不管,我肯定是第一個敢用人頭砸妖尊的人,來陪我玩嘛,哥哥。”
“砸人頭大戰嗎?”我很鄙視,不和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小屁孩見識,于是,澹台震一身血,跑到鐘那邊去哭訴,“我哥哥是壞蛋!揍他!”
“少主,您可别為難我了。”
“鐘,别慣着他,叫他矯情上了,小孩子當久了,就不是人了!不,就不是妖了!”
…
萬生赤疆,百川銀河,千山白骨,百年蹉跎風流事,盡入一飲,道于談笑中。
水銀河上,無頂扁舟一頁,我仰面躺周中,定天宮頂,夜光璀璨。
“璀璨有何用?囚徒一階,不知何日歸返?”
“哥哥!”澹台震躺在我身邊,“哼!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我告訴你,别告訴别人!”
“幼稚,說來聽聽。”
“我比你帥!”這個潑皮說。
“對,不可否認,你光顧着長臉,腦子忘長了。”
“哼,我就是比你帥!”澹台震開始唱歌氣我,“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隻澹台雲,他殺人又放火,欺負老太婆…”
他唱的是實話,卻把我氣笑了。
澹台震閉嘴了,因為鐘來了,他意識到自己打破了氣氛,“抱歉打斷二位,請允許奴講一個笑話。”
“安靜點,親愛的,你的笑話已經嚴重影響本尊了。”
“親愛的?哦…”鐘被爽到了,“妖尊大人,今天一定是奴最開心的一天!”鐘躺在我身旁,“妖尊大人,請允許奴任性一次。”
“你變成元帝的樣子,我就允許。”
鐘愣住了,一臉委屈,眯着眼睛快哭了,“奴侍奉您五百多年,居然,不如那個魔頭!”
“哈哈哈,澹台震你看到了嗎,隻要比他先一步開玩笑,他就不會開玩笑了…嗯?别這樣,小奴才,我允許了。”
鐘躺在我身旁,大抵是郁悶破防了,不說話了,我們也不說話了。這樣不失為好事,頭頂的夜明珠明亮無比,華燈耀耀,朗然入目。
我不容許他人挑戰我的至尊,觸者必以血償之,但對他們,我能包容一切任性。
我悄悄攬住他們的脖子,捏捏澹台震的臉。
“别,我跟你講,我可是最帥的!捏壞了怎麼辦?”
“潑皮,你是沒見過我母體的顔。”因為許多原因,澹台震一直沒有清醒着見到我在混世森林裡的母體。
“多好看?我要看!肯定沒我好看。”澹台震這時候肯定在想什麼話去嘲笑我了,這個潑皮。
“現在看不到,以後會看到的。”
“真的?一言為定啊!”
“真的,你一定會看到的。”
“哦,妖尊大人的美貌真的舉世無雙!奴沒有谄媚之意,就是舉世無雙!”鐘激動的說。
“我不信,一定沒我帥。”澹台震還在犟。
“臭小子,沒遺傳我的好,盡遺傳了元帝那個潑皮。”
自從被封印以來,真的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我…我…唉,你們啊,一群笨蛋,都沒我聰明。
…
“要不要聽奴講個笑話?”
“你知道你的兒子埋在土裡為什麼會開花嗎?”
“奴不知。”
“因為你的兒子是種子(鐘子)。”
把鐘凍上,這樣就不被他的笑話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