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授課的是個女夫子,原以為講的會有什麼不同,結果較之上者更甚。
打算忍忍過去了的,女夫子卻越講越過分,直言四德于女子而言勝于命,女子貞操勝過天,王翠花忍不住嘟囔了句,“我才不信什麼三從四德,都是狗屁”
卻不想這一句恰巧被女夫子聽到,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一般不可置信的瞪着王翠花,結結巴巴幾個“你——”顫抖着終沒能說出一句話。
“課堂頂撞夫子不尊師長為無德無工,穿衣輕浮舉止粗魯為無容無言,你是哪家小姐,竟如此粗俗不堪!”女夫子怒目圓瞪。
王翠花掃了自己與周圍人的打扮一眼,沒什麼區别很正常啊,而且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隻是一個附加在女性身上的枷鎖,是顆隻會荼毒女性的毒瘤罷了。
最終王翠花得出結論,女夫子說的有失偏頗。
并不認為自己錯了的王翠花不敢過分頂撞,但還是倔強地看着女夫子,“學生覺得學生并未有錯,若是……”
話未說完隻覺臉部一疼,‘啪’一聲,女夫子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王翠花的臉上。
“男主女從,内外有别,這是老祖宗自古就留下來的東西,你是要忤逆了不成!”
王翠花不敢直接回答,隻是輕聲嘟囔,“老祖宗留下的也不全是好的,比如這個~”
“你你你……”女夫子像是看到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一般,捂住胸口顫抖指着王翠花的鼻子:
“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東西,我是教不了你了,教不了啦!”
說完摔書而去,留下一衆學生面面相觑。
王翠花煩躁地揉了揉頭。又被她搞砸了,雖然自己不同意,但是當時憋着會死嗎?可想了想得出了個答案,好像會。
算了,做都做了,大不了退學就是了。可事情被她說想的太簡單了。
剛回到自己的娴雅苑就看到被一衆丫鬟婆子簇擁坐在上首的姚氏,氛圍凝重而詭異。
看到王翠花回來,品着茶的姚氏慢慢放下茶盞語氣不疾不徐地開口:
“回來了,今日可發生了什麼有趣之事說與娘聽聽~”
可滿屋子人全是姚氏的親信,總感覺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王翠花不由有些害怕,隻好讪讪笑着表示沒有。
姚氏臉色驟變,朝着戚嬷嬷使了個眼色,戚嬷嬷道了聲“對不住了三小姐”後一把按住了她。
其餘人也都識趣地選擇退到院外鎖死院門。
見到王翠花還敢掙紮,姚氏拍案而起無情地扣住王翠花的下巴厲聲訓斥。
“我以為你會明白的,你可知今日若是那女夫子越過我找了别人,你會是什麼下場!”
王翠花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若是她不說,誰會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白舒娴呢!
還有她是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不就是老師找家長嗎?
姚氏捏着王翠花下巴的手越來越狠,眼神也越來越狠厲。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要是再胡作非為讓我女兒的屍首抛屍荒野,那麼我就不會心慈手軟”
說完見王翠花孩子掙紮想要起身,立馬下令:“既然記不住,那就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給我記住了”
“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記住自己身份為止”
話語裡是說不出的決絕,可在衆人押着王翠花出去後眼角卻多出了幾滴淚。
“你憑什麼罰我!”
幾個婆子絲毫不管王翠花的大聲質問與掙紮直接上手。
就這樣被幾個婆子拖拽按押到了屋外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長椅上,就算是上一世的重量級舉重冠軍,被押在這一張小小的長椅上時也顯得那麼的弱小無助。
在闆子落下的一瞬間王翠花隻覺得世界變得好安靜,隻聽得到屁股上肉肉撕裂的聲音。
幾闆子下來後,汗水與淚水早已布滿王翠花全臉。
此時戚婆婆還在不停的質問,“你到底是誰!”
王翠花疼得無力開口,可越是不開口,闆子下來的力度越大。
“說!你是誰?!”戚嬷嬷再次大吼一聲。
“我……啊——”
“快說!”
“我、我是白舒娴”白舒娴用盡全力咬牙撕心裂肺地嘶喊,“我是白舒娴,白府三小姐白舒娴”
“我是白舒娴,白府三小姐白舒娴~”
……
白舒娴一遍遍的嘶喊強調自己是白舒娴,直至暈厥。
看到白舒娴倒了下去,姚氏亦是心痛,可她沒有辦法,為了保護她的女兒她不得不怎麼做,無論骨子裡的那個人是誰,可占了她女兒的身體就必須是白舒娴,她隻要她的娴兒,隻希望她們都不要恨她。
姚氏看着早已糜爛的後肉淚流不止,細細替白舒娴上藥。
戚嬷嬷遞過藥輕聲安慰:“夫人您莫要傷心了,這一切也是為了她好啊!”
上好藥姚氏擦了擦眼淚看向戚嬷嬷,“那女夫子如何了?”
“給了筆錢送走了!”
“書院那邊……”
“說是老家孫子身子不好需要去找已經雲遊的莫神醫才能醫治,沒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