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娴上輩子最恨的就是校園霸淩,現在看到有人被欺負沒多想就想沖上去制止被柳涵芝攔了下來。
“柳姐姐?”
“你……”
柳涵芝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白舒娴已經掙脫束縛跑了出去,一把握住女子即将落下的手。
“誰啊!”看自己被人鉗制,女子很是氣憤,轉過身破口大罵:“賤人你誰啊敢管本縣主的事!”
“我不管你是誰,欺負人就是不對!”
“你——我有欺負他嗎?就算我欺負了他你又能奈我何!”無聊如何掙脫也掙脫不出來,女子着急有些破防。
“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貴妃娘娘向來待人寬厚,想必是不會任人在她的宴會上做出如此事的!”
“哼——”女子冷哼。“你給我等着!”
“你沒事吧?”白舒娴撿起地上木盒遞給男子,男子接過木盒小心翼翼藏在袖中。
“多謝姑娘!”
男子擡眸,這才看清對方面容,面如冠玉星眸俊目,一身青白衣裳披在身上顯得更為清瘦惹人憐,心中頓時明白了何為‘郎豔獨絕,事無其二’。
白舒娴隻感覺心疼好似落下一拍,手也僵在了半空。
“不必客氣,隻是今日貴妃娘娘是宴請女眷,不知公子為何會在此處?”
“這……”男子面露難色,白舒娴不想過多為難立馬轉移話題“這盒子看着十分精美,裡面可是裝有公子重要東西?”
“這是我阿娘遺物——”說道傷心處,男子側過頭避開了白舒娴目光。
“那個——我不知道,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令堂她……”
男子恭敬行了一禮道:“嘉甯縣主睚眦必報,今日姑娘幫了我她勢必會報複回來,姑娘以後小心才是”
說完不放心又道:“此事還要多謝姑娘,隻是我出身低賤不值得姑娘相助,以後姑娘若是再見就當沒看見的好!”
沒等白舒娴反應過來,男子已經轉身離開,白舒娴這才想起來還沒問她名字呢,急忙道:
“哎!你……”可男子早已沒了蹤影,白舒娴不由惋惜。
“娴兒妹妹你可吓死我了!”
剛才白舒娴的行為實在是吓到她了,雖然自己一直站在一旁惡狠狠瞪着嘉甯縣主幾人,可心裡卻是慌得不行,若不是她是蘭兒唯一的親妹妹,她早跑了。
可白舒娴卻渾然不覺,問道:“怎麼了?”
“你可知剛才那兇巴巴的女的是誰?”
白舒娴搖頭。
“那是嘉甯縣主,流光大長公主的親外甥女,被流光大長公主寵得無法無天,連宮裡公主見了她都要繞道走呢!”
“她一個縣主,公主還會怕她?”
“不是怕她,而是怕被她盯上”
“你不知道嘉甯縣主最愛使手段,還喜歡裝可憐,公主遇上她可謂是秀才遇兵有理說不清”柳涵芝憤憤道。
“那她為什麼要欺負那男子?那男子又為何會出現在宮宴上?”
“哦!他啊,叫陸祗,是陸大人年輕時候與一歌伎生下的!”
“之前一直與那歌伎生活在一起,但那歌伎患了病時日無多這才把他送到了陸府”
“那郡主原先是看陸大人容貌俊郎又承諾不納妾這才同意下嫁,誰承想憑空多出來個那麼大的兒子,她自然不樂意,所以才會日夜搓磨,縣主耳濡目染的也就把陸祗當奴隸了!”
“那陸大人不管嗎?那可是他兒子啊!”
“陸大人熬到現在全靠流光大長公主幫襯,你覺得呢?”
早死的娘,無作為的爹和惡毒繼母繼妹,白舒娴對陸祗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見白舒娴情緒有些低落,柳涵芝湊近她耳邊神秘兮兮道:“聽說陸祗她娘是得了花柳病沒的,說不定他也……以後你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白舒娴苦笑着點頭,陸祗他娘什麼病死的沒關系,他有沒有病也沒關系,不過隻是上位者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