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的意思是?”
柳涵芝解釋了當天的情況,白舒娴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嘉甯縣主的陰謀,借着這個小宮女的争吵将柳涵芝拉入混亂,趁機将白舒娴推入湖中。
但即使是皇貴妃徹查後得知此事是嘉甯縣主所為,姚氏極力維護也隻是幾個宮女賜死,嘉甯縣主閉門思過三月結束。
“罰她閉門思過還是皇貴妃娘娘極力相争的結果了,你不知道當時郡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像皇貴妃冤枉了她一樣!”
“終于知道為何縣主如此刁蠻了,不就随了郡主嘛!”
“還有流光大長公主,仗着當年對皇上有照扶之誼,皇貴妃娘娘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一想到那日她們一家猶如潑皮無賴般在皇貴妃娘娘面前耍橫,柳涵芝就恨得牙癢癢。
“好了,我如今也無礙了,柳姐姐莫要為了不相幹之人氣壞身子!”白舒娴拉過柳涵芝手輕聲安撫。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誰讓當今皇上曾養在流光大長公主府,受過大長公主照扶呢,人家就是有橫的資本。
原主身體自小便弱,再加上白舒娴先後兩次落水,因此一連兩月白舒娴都在府中靜養,終于身體有了好轉,天氣也不錯,請示姚氏過後帶着佩兒打算出府逛逛。
在府中待久了,感覺連外面的客氣都是新鮮的,人也比在府中鮮活了不少,走起路來連佩兒也追不上。
“小姐,你慢點,奴婢趕不上你了!”
佩兒抱着白舒娴新給兩人買的吃食隻顧着追趕,未看到前面之人早已停了下來,一不留神撞了上去。
“小姐,你……”
“噓!”白舒娴做了個噓的手勢,佩兒不懂,順着白舒娴眼神看去依舊不解,“小姐你看什麼呢?”
“哎!小姐——”
白舒娴沖入人群再次握住了嘉甯縣主打人的手,“縣主此時不應該在閉門思過嗎,怎會在此處!”
看清來人嘉甯縣主奮力将手掙脫,不屑地打量白舒娴一圈,譏笑出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白小姐啊!他偷到家中财物我教訓一下,怎麼還想英雄救美嗎!”
說着嘲諷地拍了拍陸祗布滿淤青的臉,“啧啧啧!說你呢大美人!真是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呢,一個隻會到處勾引人的爛貨!”
越說越難聽,白舒娴忍不住道:“縣主,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哈哈哈,白舒娴你真是好笑!皇貴妃都不能把我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啊?”
“哦~縣主的意思是母妃還怕了你不成!”
“那是自然!”嘉甯縣主得意一笑,可轉過身時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太、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嘉甯不是那個意思,都是白舒娴她陷害我的,太子哥哥你别往心裡去!”
太子趙丞靳揮開嘉甯試圖伸過來的手,來到白舒娴身側。白舒娴這才注意到來人。
為首男子看上去沉穩中又帶着些平易近人,猶如鄰家大哥哥一般讓人忍不住靠近,而後側之人看上去卻有些玩世不恭,一直看好戲似的眼神在幾人間打轉。
兩人雖穿戴普通,細看之下才發現兩人腰間挂的蟒紋玉佩。
而嘉甯縣主稱呼為首男子為太子哥哥,那另一位應該就是與之交好的皇貴妃之子四皇子,于是道:
“見過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太子免了白舒娴禮朝着嘉甯縣主冷聲訓斥:“嘉甯,孤記得母妃曾命你閉門思過三月,如今才兩月有餘,怎麼就出府了?還如此口不擇言簡直無法無天!”
太子雖是先皇後所出,但卻早年喪母一直由皇貴妃撫養長大,因此對于皇貴妃還算得上親近,自是看不得有人如此說她。
“太子哥哥,嘉甯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嘉甯好不好?”嘉甯早已沒了那股嚣張氣焰,小心翼翼又滿含愛慕地望着太子。
“太子哥哥是她故意挑撥嘉甯,嘉甯是中了她的奸計才會如此的”極力辯解試圖将鍋甩給白舒娴。
“你是說孤昏庸隻看到表象嗎!”嘉甯嘟了嘟嘴不敢再辯駁。
“竟然母妃的話你不聽,那孤的呢!”太子向來溫和,難得如此嚴肅,嘉甯立馬吓住了,不敢看向太子。
“傳孤口谕,嘉甯縣主擅自出府,口出狂言诋毀皇貴妃,禁足一年無事不得出府!”
“太子哥哥!”嘉甯委屈看着太子,她若是禁足一年肯定會錯過皇子選妃,那她還如何嫁給太子哥哥!
“還不快帶你家縣主回去思過,連孤的話都不聽嗎?”
太子話一出,幾個丫鬟小厮面面相觑,半扶半拖将嘉甯帶回了府。
嘉甯走後太子才朝白舒娴歉意道:“白二小姐受驚了!”
“臣女無礙,多想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臣女解圍!”
太子溫潤一笑,帶着四皇子跨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