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陸祗蹲下身示意。白舒娴掃了眼自己的受傷的腿毫不猶豫趴了上去。
可一人帶着兩個傷患逃跑始終不是辦法,很快被追了上來,三人被圍在中間。
“那炸藥你還有嗎?”白舒娴趴在陸祗身上輕聲問道。
“什麼炸藥?”
“就剛才你丢的那個!”
“沒了!”
白舒娴氣到無語,這麼好的東西怎麼隻帶了一個啊!
陸祗也有些懊惱,他隻以為是一般煙霧球,臨出武功山時順帶從楚老頭那拿的,若知道有那麼多威力肯定多拿幾個。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白舒娴看着追兵開出路中騎着骅骝緩緩靠近的面具男人忍不住往陸祗又靠近了幾分。
“見機行事!”
“幾位真是好本事啊!”面具男人靠在馬背上俯身幾人,漫不經心開口。
“隻可惜遇到了本将,你們逃不掉了!”話落面具男子披風一丢掏出長槍朝着陸祗攻去。
陸祗後退幾步将白舒娴放下閃身避開,可面具男子進攻猛烈,陸祗隻能巧身閃躲避開,兩人來回間現實塵土飛揚,白舒娴隻能費力才能看清現場狀況。
“是有幾下子,倒是我小瞧你了!”面具男子有一開始的輕蔑到現在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看招!”面具男子一槍擋下陸祗劍,一個轉身槍頭調轉朝陸祗而去,陸祗以劍相擋,劍被掙開,槍頭直指陸祗胸口而去。
“陸祗!”白舒娴想上前卻被人死死按住,眼看長槍要刺入陸祗胸口,槍頭停在了距離他不到一寸的位置。
“是個難得的對手,不過今日你有傷在身,我亦有事在身,便到這,我還會去找你的!”面具男子背起長槍道:“帶回去,都客氣些!”飛身跨到馬背上踏馬而去。
“陸祗你沒事吧?”白舒娴踉跄着步伐挪到陸祗身側扶起他。
“沒事!”
唉~真是逃出一狼窩又入一虎穴啊!白舒娴暗自慨歎。隻是不知道這兩波人是不是一夥的。
從目前情況來看面具男人還算沒那麼糟糕。
三人被繩子捆住雙手被推搡着往前走,白舒娴隻能忍着腳上傷艱難前行。
白舒娴一個沒注意被推搡摔倒在地,陸祗急忙前往将她扶起,手拂過白舒娴手背時在她手背上随意畫了幾下。
白舒娴知道他這是要告訴她什麼,可這是要說什麼啊?!隻能等再次找機會詢問清楚。
“啊呀!”白舒娴假裝摔倒,陸祗果然再次走上去扶她。
“什麼意思?”白舒娴趁其他人不注意壓低聲音詢問。
陸祗佯裝無事發生替她擦掉臉上灰塵,道:“剛才試了一下面具男人武功确實不錯,不過現下他離開了其他人不成氣候,一會你找機會吸引他們,其他交給我!”
白舒娴眼眨了三下後點頭笑了笑,随即故作生氣,罵罵咧咧靠近譚頌。
“你沒良心,我都摔倒那麼多次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譚頌不明所以,迷惑看向四周。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就這麼不想搭理我是嗎,連句話都不和我說!”
“我為了救你腳受傷了,現在還摔了兩跤,連他都知道扶我,你呢?”
“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也話也不願和我說了是嗎?!”
“不是,我、我……”譚頌被說得面紅耳赤,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個負心漢!”白舒娴上前撕扯譚頌衣服,一副要要打死負心漢的做派。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譚頌想解釋他不是負心漢,看到白舒娴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立馬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也開始了表演,直接甩開白舒娴撕扯,滿身怨氣道:
“瘋婆娘,要不是你我會落得如今下場,你還好意思罵我,看我不打死你!”
作勢要上前毆打白舒娴,還在看熱鬧的人立馬圍了上去将兩人拉開。
他們并不知道這三人為何要被抓,他們也願意在無聊的抓捕行動中看些熱鬧,可絕不可以讓幾人在他們手上出了事。
“你們别攔着他,讓他來,來啊,老娘還怕了你不成!”
“好啊,看我不打死你!”
“松開,都松開!”兩人被狠狠拽住,很快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努力将兩人分開,可一松懈兩人又撕扯到了一起,因此絲毫不敢松懈。
陸祗則趁機借着粗糙樹幹不斷擦拭着手腕處的繩子,沒多會繩子就松開了。輕步到了幾人身後,随即敲暈撂倒一人,撿走他身上的劍。
直到相繼倒下大半,中間拉架幾人才注意到不對,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陸祗一個後旋踢踢倒白舒娴身側之人,劍輕輕一劃,繩子掉落,繼而帶着白舒娴一路打到譚頌身側,陸祗抵擋攻擊,白舒娴幹脆利落替譚頌解了繩子。三人圍靠一起,邊抵擋攻擊邊往外跑。
跑至一處窪地,三人已經精疲力盡,奈何後方追兵一路緊随,就在三人商議是否需要分開逃跑時,前方幾把弓箭卻朝他們方向射來。
好在箭矢并非對準他們,而是身後的追兵,追兵眼看前方有埋伏且人數不少,隻能無奈停止追趕。
“哥!”追兵退去,一女孩從石頭後走了出來,激動地撲在了譚頌懷中。
“哥,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鼻涕眼淚蹭譚頌一身,譚頌卻絲毫不介意,反而揉了揉她腦袋輕聲安撫。
“好了,那麼大人了還哭鼻子!”
“這是?”白舒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