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開口:“不是,他來找……”
山崎眯眼打量銀發男人:“就是你一直在這鬼鬼祟祟瞎溜達吧,你可騙不了我大山殺鬼的嗅覺。”
阿梨試圖說完:“來找爸爸的。”
但那邊山崎退依舊沉浸在自己的yy裡,嘴裡叭叭個不停。
阿梨看見土方十四郎從他身後,舉起了訓練用的木刀,沉默後退,心裡為山崎默哀兩秒鐘。
——砰!
木棍敲擊頭部發出的悶重聲。
阿梨看着捂頭呼痛的山崎退,轉身戰術性撤退,禮貌的給大人們騰出說話空間。
她走到隊伍旁邊,看着認真訓練的人們,有些奇怪。
這些人昨天還散散漫漫不和他們一起訓練的來着。
又看了看在他們最前面帶着他們揮汗訓練的近藤勳,小跑到他身邊把刀放下,然後拎起水壺,去後堂給他們打熱水。
這樣等訓練結束後,水就差不多涼了,爸爸就能直接喝了。
阿梨把打好的熱水提到訓練場的旁邊,然後又去廚房借了杯子,将壺裡的水一一倒入杯子裡,接着就坐在那邊,等他們結束。
“喂,這是阿梨給我倒的,你們不準搶!”土方護住身後的茶水,試圖抵抗。
總悟露出古怪的笑容:“嘛,土方先生,阿梨倒了這麼多,你又喝不完,拿兩杯幫你解決一些嘛。”
“就是,十四,别那麼小氣嘛。”近藤勳将手肘搭在土方的肩膀上。
“是啊是啊,土方先生。”
土方凝滞:“你們……”
作為當事人,阿梨被人群擠在了外面,沉默的看着他們打鬧。
所以當事人沒水喝嗎。
……
很快,近藤一行人就因其出色的能力被轉正為真正的警察。
難得閑暇,阿梨跟着土方在河提散步。
正是春季,河堤兩邊長滿了綠茵茵的草,看起來嫩嫩的,讓人想上去滾一圈,感受生命的氣息。
阿梨安靜的啃着手裡的鲷魚燒,聽着爸爸和近藤聊給浪人武士組挑名字,取了半天也沒取個所以然。
總悟:“所以,到底取什麼名字啊。”
近藤勳沒再糾結名字,隻是停下腳步看向遠在河對岸,将世界映襯為紅色的熱烈的夕陽,隻聽他感慨道。
“話說回來,我們兩手空空的從武州來到這裡,也總算走到這一步了。”
“真巧啊,我也在猶豫呢。”
旁邊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四個人齊齊将目光投過去,看到了坐在河堤邊,正在低頭對着手機打字的佐佐木異三郎。
在這段時間裡,阿梨一行人沒少和他打交道。
佐佐木異三郎沒有擡頭,隻是繼續打字:“該取什麼名字才好呢。”
他頓了頓,繼續道“對了,我是說給孩子取名字。”
近藤勳笑着恭喜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佐佐木沒有語氣變化:“可是,在這個迷霧重重的時代,該怎麼養育孩子才好呢,該成為一個什麼樣的父親才好呢。”
“你們,又想成為什麼樣的武士呢。”
說到這,阿梨看見自家爸爸因為佐佐木的話語,臉上有了動容的神色。
現役爸爸和預備役爸爸的共鳴?
近藤勳笑着看着夕陽:“不知道啊,我覺得這一點,就算我們成為了武士,迎來了作為武士而死亡的那一天。”
“可能也無法得出答案。”
近藤的語氣裡沒有迷茫,隻是微笑看着夕陽。
空氣安靜下來,隻有阿梨嚼着鲷魚燒脆脆外皮的聲音格外明顯。
這時候,土方三人把目光轉向阿梨,就連佐佐木異三郎也把頭轉了過來沉默的看着沉浸在鲷魚燒裡的阿梨。
佐佐木:“她是你的孩子嗎。”
土方:“是的,怎麼了?”随即他又感覺不對,因為佐佐木用的是日語裡的“她”而不是“他”。
土方先是有些緊張,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因為他其實也不指望阿梨女扮男裝的事情能瞞多久。
佐佐木:“你家孩子幾歲了?”
土方沒有等來佐佐木的質問和威脅,而等到了這個普通到奇怪的問題,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愣在了那裡。
就……這?
近藤勳把話接過:“十一了,閣下,這有什麼問題嗎?”
佐佐木面無表情的指出:“十一歲孩子這麼矮,正常嗎?”
莫名被diss的阿梨:“??”
我知道不正常,因為我連人都不是。
土方十四郎其實也有這個疑惑,自己一米七七的大個,怎麼女兒會這麼矮。
他此時已經完全忘記阿梨不是她親生的事情。
阿梨放下鲷魚燒,不甘示弱道:“我會長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