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但真選組不放假。
阿梨推開休息室的門,打算看今年美女主播的新年報到,推開門卻發現總悟戴着眼罩在地闆上睡覺,一看就是又翹班了。
總悟睡的很香,還打着呼噜,不過呼噜的聲音不大,眼罩上的兩隻簡筆畫眼睛意外的喜感,讓阿梨有一種想把眼罩拉起來,然後松手彈回去的沖動。
那時候總悟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看着總悟貼着地闆睡,阿梨有些疑惑。
不冷嗎?
阿梨湊過去,戳了一下他的娃娃臉。
平時都是他戳我,我戳他兩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很好,沒醒。
阿梨又戳了兩下,總悟還在熟睡,阿梨一邊期待他醒來,一邊又不想他醒,他醒了看見她搗蛋一定會拔刀,戳着戳着阿梨覺得沒意思了。
看着他躺在地闆上,阿梨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室内開了地暖,所以并不冷,但也不算高,總悟也明顯不怕冷。
但有一種冷,叫做“阿梨覺得你冷”。
于是阿梨放下手,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因為個子太矮所以毯子有一大截都拖在了地上,不過也沒關系,地闆每天都有人來打掃,很幹淨,所以阿梨沒糾結這個。阿梨一隻手抓着毯子,拖着毯子來到總悟身邊,兩手抓着毯子的兩角展開,然後“呼”的一下蓋到總悟身上。
站遠了一點,阿梨摸着下巴觀察總悟被被子完全覆蓋的樣子 ,感覺還有點不完美,走到他露出來的腳邊,把毯子往下拽了拽蓋住了腳,總悟的頭露了出來,把毯子的邊邊角角塞嚴實,再次站遠處看了一眼,滿意了。
就像整個窩在蠶繭裡一樣,隻露出個個腦袋,就是少年的頭發經過剛剛的折騰,有一丢丢亂。
不過問題不大。
阿梨給自己拖了個墊子在沙發前盤腿坐下,後背靠着沙發用遙控器打開電視,然後調小聲音收聽美女主播的的報道。
不過過年的時候台台都有報道,讓阿梨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個美女了。
正看着電視,牆邊突然出現“啪叽”的物品掉落聲,阿梨聞聲望去,發現一直挂在牆上的玉色神龛不知道為什麼摔了下來,已經稀碎了。
看了一眼總悟,發現他還沒醒,睡的依然很香,可見這動靜壓根沒有影響他,阿梨心裡稍稍放松,起身走到已碎的神龛前,蹲下觀察。
這個神龛是怎麼挂到這兒的阿梨并不清楚,但出現的時間大概有兩個月了,她一直能感覺到這個神龛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過對方沒有什麼動作,看起來很安穩,還能保平安,于是她也沒什麼動作。
不過……怎麼突然碎了呢?
阿梨蹲在旁邊,想不到是什麼原因,索性也不想了,打算去找爸爸問問。
臨走的時候阿梨順便用記号筆在總悟的臉上畫了個小貓,中間鼻子上一點,臉頰兩邊三條胡須。
“嘿嘿。”阿梨收起記号筆,頭也不回的跑了。
……
總悟是被熱醒的,拿開眼罩睜眼發現自己被捂得嚴嚴實實,不知道誰給他蓋的毯子。
“好像夢到局長和蛋黃醬狂人了,順便幹掉了個女神。”
惺忪着眼坐起來,總悟拿起放在一邊的刀,推開門出去。
“下午好啊,沖田隊長。”
“嗯。”總悟點頭,頗有高冷的樣子,就是來打招呼的警員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憋笑?
總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在意,問正在寫報告的山崎:“中午的時候有人進過休息室嗎?”
“啊,我想想。”山崎擡頭:“好像隻有阿梨小姐,不過,隊長……”
“嗯?怎麼了?”總悟有些疑惑。
“你的臉……噗。”山崎捂嘴,悶聲悶氣道:“我沒笑,真的。”
總悟:“……╬”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是哪個崽種幹的了。
拔刀.jpg
……
土方的辦公室。
阿梨坐在自己的小幾邊上看書,土方坐在門口和屬下們安排年節的巡邏安排。好一會後,屬下們領了任務散去,土方才得閑。
“阿梨,收拾收拾,待會出去買年貨。”土方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整齊,嘴巴裡還叼着沒點燃的煙。
“好——”阿梨拖長聲音回答,把書簽夾進書裡合好,然後收起折疊小幾,把東西回歸原位後,阿梨問到:“三葉姐姐去不去?”
土方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别扭:“你去問問,如果她想去就一起去。”
“好嘞!”
說完,阿梨邁着興奮的步伐哒哒的跑出辦公室去找三葉了,土方坐在桌前,一手撐着額頭有些郁悶。
“真不知道是誰的女兒了……”以後結婚算不算我和她的女兒……
土方突然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對自己冒出的想法嘲諷的笑了笑。
“啧,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誰。
阿梨正期待的走着,走廊卻出現了一串速度極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靠近她身後——
“嗚哇!”哪裡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就被對方倒着提了起來,因為頭朝下的原因,血液都朝大腦流去,使得阿梨的臉都憋的紅了起來。
“臭阿梨!我臉上的東西是你畫的吧!”總悟拎着阿梨腳腕的手還晃了晃,抖的阿梨頭暈起來:“你用什麼筆畫的,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