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反亂分子,不殺掉你其他人就會跟着你遭殃?”松陽接過話口,語氣依然平靜:“最後怎麼選擇,是你的事,但是。”
“不要小看了那群人啊。”
“還有,我從不屬于任何一方。”
“隻是一個在阿梨身邊享受養老生活的人而已。”
說完,松陽也不管他了,扔給他兩個禦守就走了。
伊東鴨太郎伸手接住禦守,想扔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收了起來,也沒管松陽和阿梨,動身離開。
養老?誰信啊。
那邊回到房間,松陽看見阿梨還在數錢,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不自覺的笑了,開口問道:“多少了?”
阿梨數了數她現在所有的錢,覺得自己也成了一個小富婆了:“大概有兩百多萬了。 ”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對松陽問道:“山崎的住院費交了嗎?”
“放心,近藤先生交過了。”
“好。”阿梨放心了,天知道她放學的時候看到倒在血泊裡的山崎有多着急,結果對方不但沒死,還有心情裝死吓她。
當然,阿梨也沒理他的玩笑,打個急救電話就走了。
哦,順便給他買了他“最愛”的豆餡面包。
“明天就是運動會了,你準備叫誰陪你去。”松陽撿起地上阿梨沒看到的禦守。
“啊……”阿梨向後一躺,仰躺在地闆上,她不想去運動會,一想到那個三千米她就不想去,拖長聲音對着松陽回答:“不知道,應該沒人去。”
私塾的運動會是可以邀請家長過來看的,阿梨想着她爹她哥還有她家猩醬都出門了,估計也沒誰能來看了。
不過這樣也好,萬一爸爸在運動會上被宅男人格掌握主控權追着她讓她穿cos服,還是總悟在運動會上抖s突然爆發,直接奴役她同學,或者猩醬非要裸奔給她加油,她覺得自己會兩眼一翻,當場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無厘頭在家裡就好,她習慣了,但在外面哒咩!
“對,絕對不能去!”阿梨猛地坐起,雙手握拳,看的旁邊喝茶的松陽十分疑惑。
松陽:這孩子又想到什麼了?
“晚上吃什麼?”阿梨問道。
“唔,我不想做飯,所以我們出去吃吧。”松陽微笑。
“好吧。”阿梨掏出自己的錢袋子往裡面塞鈔票,正好這兩天錢多,去好好吃一頓。
……
江戶一處花船上,燈火通明,裡面隐隐透出樂音。
高杉晉助斜靠在窗戶邊上,深深的吸了口煙槍,然後一口氣緩緩吐出,好似想把這無數愁緒也随着這吞雲吐霧排解出去。
計劃進展的很順利,但這卻并不能讓他愉悅。
尼古丁帶來的情緒舒緩也隻是一時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煩躁,避過下屬們下船離開。
“晉助大人,你去哪裡?”來島又子連忙跟上。
“散步。”高杉晉助簡言意駭。
“可以帶上我嗎?”又子想跟着,卻又害怕被拒絕。
“又子,不要打擾晉助大人了。”武市變平太靠在牆邊:“男人有時候是需要獨處的。”
“我這能叫打擾嗎?我這是關心!你個蘿莉控,滾遠點啊,怎麼我去哪你跟哪?”又子一腳踢過去,卻被武市變平太躲過去了。
“我這叫女權主義,都說了多少次了。”武市又躲過一腳,語氣平靜,無神的黑色眼睛裡沒有因為又子的行為産生任何情緒。
在他們打鬧的時候,高杉晉助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就像他說的,散步,漫無目的的走在繁華街道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人來人往,燈火繁華,但僅剩的一隻眼睛裡,什麼繁華都沒有看進去。
“明明是街角的那家四色團子好吃。”稚嫩的女聲在街口傳來,随着他的靠近逐漸清晰。
“可是我覺得歌舞伎町那裡的紅糖糯米團子好吃。”舒朗的男聲提議,隻是男人帶着鬥笠背對着他,灰栗色的頭發在風的作用下輕輕飄揚。
“兩家都去的話,會不會太遠?”稚嫩的女聲有些遲疑。
“确實……怎麼辦,我都有點想吃。”舒朗的男聲似是很為難。
“我現在好餓,要不還是先随便買個飯團吧,吃飽了再去買團子。”稚嫩的女生果斷選擇更近的堂食店。
“……行吧。”男聲妥協,聲音随着他們的遠去又逐漸模糊起來。
高杉晉助懶懶散散的邁着步子,吸了口煙槍,無意聽見的對話,隻讓他覺得十分無趣。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好了。
這樣就不用糾結“該吃什麼了”這種無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