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是被熱醒的,胸口憋悶極了,動作遲鈍的蹬開被子坐起身,一手向後摸到裹在肚子上的寬腰帶,抓住,然後慢慢的往外扯,腰帶整個扯開時,衣物失去束縛而敞開,阿梨頓時覺得身上松快不少。
好熱……尤其是臉,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燙,是喝酒的原因嗎?
明明一開始喝的時候都沒什麼感覺的……
阿梨的眼睛半睜着,灰藍的眸子迷蒙,目光看到的世界皆就像是相機虛焦,模糊一片。
可能因為醉酒放大了她的一些欲望,導緻阿梨現在格外的想要和美女貼貼。
找美女……想貼貼。
阿梨也順從了自己的意願,緩了好半天,四肢能動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在房間裡亂轉找美女,但酒醉導緻的視線模糊讓她無法看清屋子裡的陳設,大腦也不能根據經驗判斷方位,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房間裡是不可能有美女的。
——哐當!
阿梨沒有找到美女,但是撞到了書櫃。
……沒有美女。
阿梨捂着今天第二次出血的鼻子,緩緩的後退,腦袋被撞的清醒了點,沒有美女的話,隻好退而求其次和大米貼貼了。
阿梨晃晃悠悠的站着想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把大米都藏在夢境世界裡,念頭一動,白色的古樸大門便出現在眼前,阿梨把有梨花紋的手按到門把手上,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大米……大米……
阿梨的外袍斜斜的搭在肩上,伴随着走動逐漸滑落,靠裡面的細腰帶拉着才沒有完全落下,拉攏在阿梨的腰邊。
慢吞吞穿過小徑走到松下私塾的院子裡,松陽正靠在院子裡的櫻花樹下發呆,阿梨徑直略過他,在松陽疑惑的目光裡一步一頓的走到廚房裡,找到堆在竈台邊上的米堆,坐下,抱着一袋米,然後不動了。
跟過來查看的松陽:“???”
阿梨面龐通紅,鼻子下還在流血,松陽大概明白阿梨是偷喝了酒,然後醉了。
松陽蹲下身平視阿梨,隻見阿梨一臉幸福的抱着米袋,呼吸勻稱,像是睡着了的樣子,松陽拿出:“别在這睡,回去把鼻血擦一下。”
“嗯?”阿梨慢吞吞的睜開眼睛,把視線挪向松陽,半天沒有說話,視野裡松陽模糊的臉逐漸清晰,但是……但是為什麼有三個?
“怎麼有三個松陽啊?”阿梨像是不滿一般,一掌拍向中間那隻松陽的臉,想到抱怨道:“一個松陽都快養不起了,怎麼還有兩個啊。”
被拍臉的松陽:“……”
“你醉了,阿梨。”松陽閉着眼睛歎口氣,準備把阿梨從地上拉起來。
“才沒有,哈哈哈!我才沒有醉!”阿梨一爪子拍開他遞來的手,就像是被點了什麼興奮按鈕一樣,一把扛起松陽,就像是陷入了某個角色扮演,笑的古怪:“哈哈,夫人,我很清醒,你也不想這件事被你的家人知道吧。”
莫名被挂上人/妻标簽的松陽:“……?”
總悟又給阿梨看了什麼NTR扮演啊!阿梨這笑容一看就是學總悟的。
松陽掙紮了一下,發現阿梨的胳膊箍的很緊,開口勸道:“阿梨,放我下來。”
“夫人,你就不要掙紮了,哈哈哈哈!”阿梨邁開短腿跑起來,在他愣神的時候就跑出了夢境世界,一把把他扔到自己的被窩上。
松陽摔在柔軟的被褥上,有些懵,屋子裡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月亮,昏暗的氣氛總會讓人聯想到一些事情。
她……她要幹什麼?
但多年的閱曆讓松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緊張,轉頭看向阿梨,發現阿梨壓根沒有管他,在大笑中跑了出去,魔性的笑聲逐漸遠去。
松陽:……
但是沒多時,松陽又聽見魔性的笑聲由遠及近,醉醺醺的總悟被扛了回來,和之前一樣,隻是被扔在了地闆上,然後又笑着跑了出去,隻留下他和總悟。
松陽:“……”
總悟:“嗝——”
酒臭的氣味撲面而來,松陽默默别過腦袋,問總悟:“你怎麼也被扛過來了。”
總悟還抱着酒瓶子,目光有些迷茫,說話有一點大舌頭:“不急道啊,我中在喝酒的來着,嗝——然後就被扛過來了。”總悟又打了個酒嗝,不适的捂了捂自己的胃部:“唔,好惡心,想吐。”
松陽趕緊把屋子裡的垃圾桶推給他,但就這一小會,阿梨又扛回來一個人,是已經醉的睡過去近藤勳,近藤還咬着自己手指。
被無視的松陽:你還要扛多少回來?!
砸吧着嘴的近藤:嬰兒般的睡眠。
隔壁原本熟睡的土方十四郎被阿梨的動靜吵醒,揉着有些痛的腦袋坐起來:“外面怎麼了?”
土方推開門出去,正好看見阿梨笑容古怪的扛着齊藤終回到自己房間,齊藤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伸出手,試圖抓住他自救。
齊藤終想掙開還是能掙開的,隻是那個樣子的話,阿梨會受傷,所以他隻能這樣任她扛着,但現在他看到了唯一的希望曙光——土方十四郎,并試圖朝土方求救。
這是土方第一次從齊藤終的臉上看到這麼豐富的表情,隻不過對方表達的意思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土方:“……”
土方:“!!!???”
阿梨在幹什麼?!她為什麼扛着齊藤往自己房間裡帶!?
此時的土方終于清醒,一把拉開阿梨的門。
“阿梨!你在幹什麼……”土方的聲音逐漸消失,因為屋子裡不止一個男人,半個真選組都在裡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酒臭味撲面而來,而唯一清醒的松陽正一臉空茫茫的站在牆角,眼神空洞虛無,像是已經看破紅塵一般。
土方的手指逐漸顫抖。
醉醺醺的阿梨還準備跑出去再扛一個,嘴裡還在怪笑:“哈哈,夫人,你也不想這件事被你的家人知道吧~~”
土方再也抑制不住的把門框捏碎了,一字一頓:
“土 方 梨!”
“還有你們這群家夥都給我滾出去!”
………
半個小時後,阿梨的卧室終于幹淨了,而阿梨,正捂着頭上新鮮出爐的包蹲在牆角面壁思過。
土方叼着煙,沒有點燃,眉頭皺的像是能夾蒼蠅了,他正在看碟片上的錄像,這是從總悟房間裡翻出來的,正是那個教壞阿梨的二次元SM遊戲,終于,到了那個魔鬼片段。
女方推拒:“總裁,你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男方放下酒瓶,拉住旁邊女方的手,邪魅一笑:“夫人,你也不想讓這件事被你的丈夫知道吧。”
梳着經典人/妻發型的女方支支吾吾猶猶豫豫面色躲閃,但聲音嬌媚:“别、别這樣,總裁……”
然後就是男方扛起女方把對方摔在床上。
暫停——
看着電視裡的畫面,鬼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土方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大半晚上還要受這種東西的精神污染,也沒想到總悟會玩這種遊戲。
果然,少年已經長大了,已經需要這樣的碟片疏解了嗎。
錄像裡的畫面靜止,坐在土方旁邊的松陽道:“就是這樣,阿梨一直重複着這段話,我合理猜測,這個畫面應該給他造成過不小的沖擊,使她潛意識裡有着很深的印象。”
所以阿梨也是受害者,而真正的萬惡之源是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