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啞低沉,像藏了把鈎子。
………
阿梨帶着洗完的梨子回去時,土方和總悟已經走了。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阿梨把土方的辦公桌的文件往旁邊推了推,挪出一個小空位,然後把僅剩的兩顆梨子放到空位上,自己拿一個,靠着辦公桌坐下,一邊看外面的天空一邊啃起來。
扭過頭,阿梨看見辦公桌上的一顆孤零零的小梨子,暗戳戳想着,為了讓這個梨子不寂寞,那她就一起解決了吧。
突然,原田頂着光頭來給土方報告。
阿梨和他隔着辦公室的門檻大眼瞪小眼,要拿梨子的罪惡之手收回,心裡隻覺得原田好倒黴,來給土方報告的時候經常和土方錯過。
“你要不……給爸爸發消息?”阿梨掏出手機,指了指,隻是對方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梨子。
“阿梨小姐,那個梨子……”原田沒有在意阿梨說的,反正錯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更對桌上的梨子有些好奇,畢竟副長對那棵梨樹護得緊,之前有幾個小警員想來偷摸兩個都被逮住了,然後寫了好長的檢讨。
咦——
一想到檢讨,原田·大老粗·不識得幾個字·右之助就渾身難受。
阿梨:“……”
你在惦記我的梨子嗎。
隻是看着對方努力睜大的眼睛,阿梨又覺得,隻是一個梨子,給别人也可以吧……
吧————
兩人無聲的對視,像是熬鷹一樣僵持了好久,最後,眼睛酸痛的阿梨把梨子給他了。
原田從善如流:“好,謝謝阿梨小姐,打擾了。”
說完了,就拿着小梨子離開了,隻留阿梨看着他迅速的背影。
原田一邊想一邊竊喜,他這下可是組裡為數不多吃到副長種的梨子的人了,得去好好顯擺顯擺,讓那些家夥們羨慕死自己,哼哼。
不過……
阿梨小姐身上,怎麼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去練武場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阿松先生,原田十分熱情的和這個博學對他們又十分溫和的先生打招呼。
“阿松先生,中午好啊,你午飯吃了沒?”
松陽笑笑,不疾不徐的回應原田的問題:“下午好,吃了,謝謝關心。”目光一掃,松陽就看見對方握在手裡的梨子:“這是……”
原田順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裡的梨子,嘴巴咧的更大了:“這是阿梨小姐給我的。”說罷,他還湊到松陽耳邊:“是副長種出來的哦。”
松陽嘴角弧度不變:“那确實不錯。”
原田笑呵呵的收起梨子,反問:“阿松先生是要去演武場嗎?不如我們一起?”
“不了。”松陽婉拒:“下午我還要回私塾給學生們改作業,下次一定。”
“好吧,先生再見。”原田有些失望,但也沒有挽留,目送阿松先生離開,原田略帶雀躍的進入演武場。
阿松先生……好像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局長副長還有總悟不在,原田拿着梨子溜達了一圈,像個耀武揚威的開屏孔雀,沒多久,果然有好奇的組員湊了過來,問他怎麼了,一副滿臉喜事的樣子。
原田嘿嘿一笑把梨子舉起,藏頭露尾的:“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梨子嗎?”有組員疑惑,圍過來的男孩們都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原田隊長對一個梨子那麼追捧。
“這可不是普通的梨子。”原田神秘兮兮的讓他們再猜。
年輕的組員們面面相觑,猜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突然,一個人大聲道:“難道這個醜醜的梨子……”
“是副長種的?”
原田不樂意了:“什麼醜,這是副長種的,自然偉大……叫鬼之副梨!”
“……”
“哇———”
一部分組員覺的很扯淡,另一部分基于對土方十四郎的崇拜很好的接受了這個說法,連看着那醜巴巴的果皮都慈愛(?)了起來。
嗯,鬼之副長種的梨叫鬼之副梨,這很河裡。
至于原田右之助……
他其實連這梨子是什麼品種的他都不知道,這個名字也是他“靈光一動”取的,一聽就很高大上,他也很好的接受了。
于是演武就變成了副長迷的自嗨時刻。
突然,在他們崇拜的看着鬼之副梨的時候,一隻麥色帶着粗糙繭子的大手,将這顆醜梨給拿走了,“副長迷”們當場大怒。
“哪個混蛋拿走的?這可是真選組,小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隻是一回頭,他們就焉了,他們的局長,正在他們後面一臉“你們在幹嘛”的吃着醜梨,吧唧聲不絕于耳。
“你們在聊什麼啊?你們要讓哪個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組員們低頭不敢吭聲,心想那個混蛋就是您啊——
“局長!”原田崩潰大吼,他還沒捂熱乎,自己都還沒舍得吃,就被局長吃了。
“啊?”近藤一臉懵,把梨核扔外面:“你們怎麼了?原田,你抹啥小眼淚啊。”
“嗚嗚,沒什麼……”原田敢怒不敢言。
“哦,那你們好好訓練。”近藤拍拍他的肩,把他的哭理解為了另一種意思:“女人嘛,被甩了就被甩了呗,大老爺們哭什麼,晾她幾天就好了。”近藤頓了頓,得意洋洋的亮出自己胸膛上的腳痕:“你看,我晾了阿妙小姐幾天,她就巴巴的過來踹我了,哈哈,這個腳印就是她愛我的證明。”
原田突然就不哭了,甚至還有點憐憫的看向近藤,與周圍的組員們反應一緻的遠離他。
局長!這是阿妙小姐讨厭你的證明吧!
他們十分懷疑是不是今天局長又去跟蹤阿妙小姐,然後被發現而留下的這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