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見回組的失職,負責守衛大奧、行守衛将軍之職的武裝警察組換成了真選組。
後來不知道又發生了啥,整個警察廳的警員都出動圍堵大奧,動靜挺大的,被貶斥的見回組和真選組突然聯手行動了。
隻是一夜,大奧的天就變換了好多次,将軍德川茂茂的伯父——德川定定身死,原本想辭職的德川茂茂在天道衆的支持下繼續将軍之職
無論事實真的是那樣,還是權力鬥争下的陰私黨争,這些變化對許多人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沒多少人在乎大奧今天換沒換領導人,但這對阿梨的影響很大,因為土方忙了起來。
“開玩笑,我已經快半個月沒和爸爸一起吃飯了好嗎。過年最忙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長時間過呀。”
阿梨有些抓狂,逮着松陽的肩膀使勁搖晃,完全失了過去遲鈍淡定。
土方忙就意味着沒時間跟她聚一聚,這導緻阿梨現在就像是失去貓薄荷的貓,瘾犯了哪裡都難受。
本着無法消化壓力,那就外放壓力,于是阿梨在今天下班來找正好沒課的松陽了。
松陽被她搖的快翻白眼了,少女的手勁是真大。
他覺得阿梨現在還有心思想土方,說明她還不夠忙,簡稱——就是閑的。
但這話他是不可能直接對阿梨說,不然肯定會遭受暴擊,于是他試探着開口。
“那實在不行,你去大奧?”
阿梨:“還是算了吧,要是打擾到爸爸工作了怎麼辦?”
松陽:“……”
所以你就可以來私塾鬧我了嗎?
松陽看着阿梨開始對着辦公室的牆壁抓心撓肝,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看起來阿梨真的很想土方先生,隻是,想土方先生了就去看嘛,讓去看又不敢了是怎麼回事?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阿梨立刻恢複到平常娴靜模樣,拿着松陽的教案裝模作樣的看。有學生進來交作業,看到她也不意外,他沒少見到這個已經畢業的學姐來找他們的老師,隻簡單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辦公室了。
“松陽。”阿梨還是那副娴靜安然的模樣,等學生走了辦公室隻剩他們二人才開口。
聽到她喚自己,松陽下意識擡頭問她:“怎麼了?”
“我撿到胧時,他身上有傷,聽組裡的消息,奈落院失蹤了一位被坂田銀時打傷的殺手。”
“是他嗎?”
松陽沒有回答阿梨的問題,隻是道謝:“謝謝你阿梨,讓你為我費心打聽消息了。”
“……”阿梨看他避之不談的态度,也沒說什麼。
自己的弟子們自相殘殺,對他來說也不好受吧。
她沒繼續這個話題,走到辦公室的窗邊:“晚上去吃咖喱飯嗎?山崎說城西新開了家咖喱店,現在去有開業優惠。”
辦公室窗戶的朝向正對西邊,在這裡能看到非常不錯的日落之景。
少女的身姿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松陽垂眸,看到少女被拉長的影子。
“好。”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節課,你要等我嗎?”
“行啊。”阿梨回身,笑着回複他:“多久都等。”
少女灰藍的眼眸此刻亮極了,夕陽的光照出她臉上淺淺的絨毛,讓她此刻的臉頰看起來十分柔軟。
松陽有片刻失語。
阿梨突然指着他的臉,準确來說是指着他的眼睛:“哇,你的眼睛被夕陽照的好亮哦,就像金色的一樣欸。”
“哈哈,是嗎?”松陽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不過……不是說眼睛顔色越淺,越無法直視太陽嗎?為什麼松陽你不但能直視太陽,還能睜着一雙卡姿蘭大眼睛?”
“不知道,可能二次元沒這方面的設定吧,而且阿梨你不也可以嗎。”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松陽沒有重複,隻是再一次請求阿梨。
“再幫我個忙吧,阿梨。”
“啊?”阿梨茫然的望向松陽,在聽完他的請求時,小臉一垮:“你不也可以去嗎?不一定非得通過我。”
松陽撓了撓臉頰:“我不好意思嘛。”
阿梨:“……”
你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
…………
夢境世界,松下私塾的房間裡,一個男人正在熟睡。
【在戰場徘徊,追尋失物的幽魂,你該呆的地方不是這裡,被自己的複仇夜火燒灼,回地獄去吧。】穿着僧服的天道衆暗殺者這樣無情且蔑視的說道。
【呵。】擁有着白色卷毛的男人似乎很不屑,持着刀與他殊死戰鬥。
【回地獄?追尋失物?不不不。】白色卷毛男人語氣嘲諷,揮刀的手不停:【我可不是。】
【我的失物早已歸來,不存在追尋之說。】
【啊,我忘了,抛棄過去的你,又怎麼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呢?】
說罷,二人再戰。
最後便是暗殺者的墜落,然後被洞爺湖貫穿。
然後,然後他就被那個恐怖的女魔頭撿回來了。
夢中的畫面定格在那個笑的一臉慈祥,卻下手毫不留情的女子身上,沉睡的暗殺者猛地驚醒,扶住額頭,有一瞬的迷茫,過半天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奈落院,也不必繼續履行奈落之羽的責任。
這兩天的日子安甯的就像在夢裡一樣。
喘了幾口粗氣起身,他披上羽織走到松下私塾落滿櫻花的庭院。
這方小世界的主人很愛護他們的家,每一處都打理的幹淨細緻,在私塾的很多角落都能看到主人的一些愛好。
放在院落裡的石敢當,平安祈福的繪馬架,挂着辟邪禦守的圍牆,引雨的花型引流還有設施齊全時刻準備着學生到來的教室。
胧進入教室,端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翻開上面的書看了兩眼,然後将目光投向黑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試探着舉起了手,就像一個等待老師提問的學生。
沒有人點他起來,但他還是站起身看黑闆,他什麼也沒說,站了會兒,仿佛自己已經回答了問題,又坐下。
教室空蕩蕩的。
隻有風進來溜一圈出去了。
呵,什麼嘛,他在幹什麼?扮演可笑的獨角戲?
胧捂住臉,低低的笑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到最後聲音顫抖沙啞。
他忍不住複述坂田銀時的那句話。
“……我的失物早已歸來,不存在追尋之說。”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