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處帶水的庭院,見松陽在那喂貓,阿梨站定看了一會,沒打算和他打招呼,準備待會去再龍脈看看。
“阿梨。”那邊的青年早就察覺到了他她的存在,他們之間特殊的關系讓他們哪怕隔着一堵牆也能感應到彼此,見她要走,他終于開口呼喚。
阿梨停下腳步,說真的,有時候這種感應挺雞肋的,比如現在。
少女回頭,與青年銀灰的雙眸對視:“怎麼了?”
“不來摸摸這些貓嗎?”松陽将一隻貓舉到阿梨面前:“他們很可愛哦。”
毛茸茸的貓咪瞪着無辜的大眼,那雙澄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被舉起,而它身後舉着他的青年,此刻也是一臉和煦的笑容,與貓貓的互動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柔和,書卷氣淡了幾分,親和力則高了不少。
“喵~”貓咪适時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阿梨的眼神一下就不對了,瞳孔地震,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想要摸,最後還是将欲望壓了下來。
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求和的把戲,面前溫馨的畫面,是個人都會心頭一軟。
如果松陽戴上貓耳朵,也這樣叫一下……
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阿梨閉了閉眼将這種離譜的畫面從腦子裡驅逐出去,再睜眼時一派清明。
有些事情就是不一樣的,不是打個哈哈就能過去的。
松陽看着面前少女的神色有些松軟,趁熱打鐵,想把可愛的貓貓往少女的懷裡放。
阿梨此刻在内心呐喊:别再誘惑我了——
“不行。”少女冷硬拒絕,表情卻仿佛忍着世上最難以忍受的誘惑,撇過腦袋不看他們。
奈何女郎心似鐵。
松陽有些焉了,至于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阿梨就不清楚了,悄咪咪的瞅了一眼貓貓,阿梨準備毫不留情的離開,被抱着貓的青年抓住手腕。
“真的不可以原諒嗎?”
空氣靜默了會,手腕被緊緊握住,卻沒有疼痛感,站在前面的人試圖将被握住的手解救出來,但是試了幾次沒成功。
“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麼。”少女倔強的沒回頭。
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但就是沒有辦法忍受松陽将自己暴露在外面,怕他牽扯真選組?可能有這部分原因,但更多的……還是擔心他安危?
其中太複雜阿梨其實也搞不清楚。
擁有不死之身的他們、習慣了疼痛的他們本該不應該害怕這些,但她現在卻害怕松陽再經曆一次,而當事人并不在意,她又有什麼理由去越過他自己去擔心他呢?
擁有了這些陌生情緒的少女陷入了困惑。
她好像一直在害怕,明明活了那麼多年,年齡比爸爸都大了,但為什麼還是那麼害怕?
為什麼呢?
少女在心中這樣問自己。
這麼多年,滄海桑田,但她的變化卻隻有微末。
身後的人沉寂了許久,沒得到青年的回答,阿梨自顧自開始說:“胧說,名為松陽的虛死後,他的身體出現了下一個虛,之後再也沒出現過“松陽”了。”
少女的聲音克制而清冷,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殘酷的事實,以及不确定的将來。
“對不起。”溫潤的青年終于明白,舒朗的聲音帶着歉疚。
他與阿梨相處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很少有争執的時候,就算生了對方的氣也很快就會和好如初,以至于這次阿梨生氣的原因他今天才意識到。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死後會不會再變成虛,當年在山洞被關自閉了,就多了個“多重人格障礙”的毛病,這個概念他也是重活一次看了心理學相關的書後才知曉的。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背着身的少女冷着聲道:“學貓叫。”
“學貓叫,我就原諒你。”
松陽變成呆愣的豆豆眼:“欸?”(·A·)
機會都擺在眼前了,哪有不上的道理,于是松陽絲毫沒有羞恥心果斷的“喵”了一聲。
喵完,遲來的不好意思浮上臉頰,拉着少女的手遲疑道:“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還沒。”
少女終于舍得回頭,臉上帶着些興奮的薄紅,仿佛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再來一次!”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松陽還是忍着那股不好意思又喵了一聲。
青年的嗓音本就好聽且富有磁性,此刻嗲着聲學貓叫,反差卻不違和,叫人心潮澎湃。
許是疑惑面前高大的人類為什麼要喵喵叫,被抱在懷裡的可愛貓咪也喵了一聲。
但在它喵完後,兩個人類詭異的停頓了一瞬,随即又都笑了起來,自己被那個雌性人類抱了過去,然後被撸的十分舒爽。
“你要承諾,不把自己置于險境。”
短暫的愉快後,撸自己的手停了下來,貓貓疑惑,不甘心的想要再度舒爽,開始蹭雌性纖細的手指,意思像是在說“繼續,不要停。”但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手法絕妙的雌性繼續撸它。
直到給自己喂小魚幹的人開口。
“好。”
人類雌性終于動手撸它了,貓貓愉快的露出自己的肚皮。